当啷一声,黄舞蝶玉手中的筷子就掉落在盘中,发出一声脆响,这美人不禁神色大变。兵马折损达五千余,身为主将的黄忠怎样?黄舞蝶父女情深,初闻噩耗,自然担心。
刘稚立即道:“黄忠将军是否受伤?”
徐庶道:“未曾,只是何曼将军中了一箭,伤了左肩。”
黄舞蝶松口气,又为自己的失态感到脸红。刘稚却皱眉,不明白黄忠因何中伏?
“详细战报拿来我看。”
黄忠得刘稚将令,立即率领五万人马直奔安定郡,行至半途,忽然伏兵四起,将黄忠团团围住,李傕、郭汜、张绣忽然引兵从四面杀出,措手不及的黄忠被三将杀得大败,兵退三十里,这才稳住脚跟,但是,前进之路被截断,黄忠率众几次进攻,都被乱箭射回,何曼率领敢死队猛攻,哪料到,西凉军准备充足,非是匆忙上阵,何曼中箭受伤不提,敢死队也全军覆没。黄忠无法按时到达预定地点,急忙派人送来战报。
李傕、郭汜、张绣!三个名字在刘稚心中打转。
李傕字稚然。北地郡泥阳县,汉末群雄之一。东汉末年汉献帝时的军阀、权臣,官至大司马、车骑将军、开府、领司隶校尉、假节。
郭汜又名郭多,东汉末年将领、军阀,献帝时权臣。原为董卓部下。董卓被杀后,凉州众将归无所依,于是采用贾诩之谋,联兵将攻向长安,击败吕布,杀死王允等人,占领长安,把持朝廷大权。几年后,郭汜被部将伍习杀死。
张绣, 张济的从子,汉末群雄之一。初随张济征伐,张济死后与刘表联合。后降曹操,因不满其言行而突袭曹操,复与刘表连和。官渡之战前夕,听从贾诩的建议再次投降曹操,参加官渡之战,官至破羌将军,封宣威侯。
刘稚皱眉的原因:李傕、郭汜厉害,这个张绣更不是简单人物,张绣人称"北地枪王",使一杆虎头金枪。战宛城时由胡车儿偷走典韦的双戟,然后得以枪挑典韦。他的"百鸟朝凰枪"威震天下。
三人围殴黄忠一个,黄忠战败属于正常,不正常的是:李傕等人怎么会提前埋伏于此?谁猜出本王计谋?
董卓?牛辅?
董卓凉州军团的中,老大是董卓,往下是几个中郎将,如牛辅、董越、段煨、胡轸、徐荣等,中郎将下面是校尉,如李傕 、郭汜、樊稠、张济等。
李傕、郭汜、张济是中郎将牛辅的手下校尉。
刘稚仔细想了一阵,牛辅作为董卓的女婿,却有过人之处,但是,要说牛辅能看破自己的计划,自己还真不相信?那会是谁?
刘稚忽然一震,想起来了——毒舌贾诩!
刘稚一拍头,自己怎么就把这个厉害人物给忘记了。真是该打。
贾诩字文和,东汉末年至三国初年著名谋士、军事战略家,曹魏开国功臣。原为董卓部将,董卓死后,献计李傕、郭汜反攻长安。李傕等人失败后,辗转成为张绣的谋士。张绣曾用他的计策两次打败曹操,官渡之战前他劝张绣归降曹操。
官渡之战时,认为应安抚百姓而不应劳师动众讨江东,曹操不听,结果受到严重的挫败。曹操与关中联军相持渭南时,贾诩献离间计瓦解马超、韩遂,使得曹操一举平定关中。
在曹操继承人的确定上,贾诩以袁绍、刘表为例,暗示曹操不可废长立幼,从而暗助了曹丕成为世子。黄初元年,曹丕称帝,拜其为太尉,封魏寿乡侯。曹丕曾问贾诩应先灭蜀还是吴,贾诩建议应先治理好国家再动武,曹丕不听,果然征吴无功而返。
黄初四年,贾诩去世,谥曰肃侯。《唐会要》尊其为魏晋八君子之首。贾诩精通兵法,著有《钞孙子兵法》一卷,并为《吴起兵法》校注。
这么一个厉害谋士在李傕、郭汜身边出谋划策,能看出来黄忠兵发安定郡的用意很正常。
刘稚轻轻锤着头,为自己的失误感到头疼。
忽然发现黄舞蝶跪在自己面前,刘稚一惊:“舞蝶,你这是何意?”
黄舞蝶道:“臣妾父亲兵败,有损大王声威,请大王不必头痛,按军法处置就是。”
看到刘稚锤头,黄舞蝶还以为老父兵败,刘稚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头痛,所以,主动提出来处置老父,为的就是不让男人头痛。
刘稚苦笑:“舞蝶快起来,本王是在为自己的失误感到头痛。”
黄舞蝶抬头看着刘稚:“大王真不是因为为难而头痛?”
刘稚道:“你再不起来,弄痛了膝盖,本王才会头痛,快起来。”
“诺。”
黄舞蝶欢欢喜喜的起身,来到刘稚身后:“臣妾给大王捏头。”伸出娇嫩玉手给刘稚按头。
佳人好意,刘稚自不能不解风情,向徐庶和田丰道:“李傕、郭汜麾下有一谋士,名唤贾诩,此人之才不在元直之下,有毒舌之称,此番必是贾诩看破我军计划,提前埋伏,胡车儿听令!”
“末将在。”胡晨儿从外面跑进来,单腿点地:“主公吩咐。”
“速去黄忠处传本王将令,此战失败,非黄忠之过,乃是本王料想不周,命黄忠不必跟李傕等死拼,就当练兵,拖住李傕等人,以拖待变。”
“诺,末将遵令。”胡晨儿拿了刘稚金令,火速赶往前方大营。
田丰道:“主公,黄忠将军不能按时到达预定地点截断吕布粮道,我军与吕布对峙,岂不要难上加难?”
刘稚道:“截断吕布粮道,乃是采取守势,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既然李傕挡住黄忠,我军也要改变战略,不再等吕布断粮再发动进攻,只待张燕、文丑大军到达预定地点,就给吕布采取全面进攻。”
田丰还要说话,就听城外号炮连天,小校急急而来:“启禀大王,吕布城前挑战。”
刘稚双眉微微一挑,徐庶道:“主公,今日不宜在出战,请主公三思。”
刘稚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句话用在两军阵前一样适用,吕布的戟法本王已经摸得差不多,今日若不出战,会让吕布不安的心情变得稳如泰山,哪怕今日只是与吕布打成平手,吕布的气势也会被彻底压下去,对日后我军与之决战,大有好处,元直放心,本王不会因为黄忠战败而分心,黄忠已败,想击败吕布,就需另起炉灶。”
刘稚饱餐战饭,一声令下:“抬戟备马。”
肤施城中三声炮响,刘稚率军杀出城外,两军阵前二将再对面,刘稚将青龙戟一点吕布:“温侯,今日可曾吃饱?”
吕布小脸蛋微微一红,不管怎么说,昨日自己却是落了下风,今日要不把昨天的面子找回来,只怕以后再见到刘稚,只能低头。
吕布喝道:“多说无益,你我戟上见分晓,看戟。”
催马提戟就向刘稚杀来。
刘稚挥戟招架,二马盘旋,就打在一起。
昨天两人大战数百回合,对方的招数已经记在心上,一接手就是以快打快,两条战戟就像两条飞舞的巨龙,打远处看,只看冷气森森寒光闪烁,却不见大戟。
两人大战两百回合,吕布再一次感到心慌气短,不禁大惊:难道说某家真不是刘稚的对手?
正在此时,城头上响起一声大喊:“主公,请回。”
这是谁?
刘稚急忙虚晃一击,拨马跳出圈外,“且住!有人呼唤本王,明日再战。”
吕布心说:别打了,再打下去万一真不行,岂不丢人?
“好,明日再战。”
两人各自收兵回去,刘稚带兵就回到城中,就看一人站在内城迎接自己,不是旁人,竟然是张郃,张郃不在太原郡镇守,跑这里来干什么?刘稚就知道出事了,否则,一般的事情不会让张郃前来。
不等张郃说话,刘稚一挥手:“回去讲话,这里不是讲话所在。”
“诺。”张郃躬身行礼。
回到太守府,刘稚居中而坐,张郃上前行礼:“末将拜见主公。”
“免礼。”刘稚道:“儁乂坐下讲话。”
待张郃坐定,刘稚才道:“儁乂因何来到肤施城?太原出了何事?”
张郃道:“启禀主公,不是太原出事,而是南阳郡。”
刘稚的心就一沉,能让张郃前来报信,南阳出的事情小不了,“南阳出了何事?”
张郃道:“主公,刘表与张鲁联手,进攻南阳,数日之内,连克南阳城池十余座,乌程侯派出少将军孙策负荆请罪,请主公施以援手,诸位军师不敢做主,特命末将前来向主公请示。”
刘稚差点气乐了,孙坚真是脸大,竟然让孙策负荆请罪,难道不知道应该负荆请罪的是你乌程侯吗?你真以为你用个干闺女,就能把一切都摆平,真要如此,天下哪里还有那么多事情发生。
张璐的邪术加上刘表的军队,两强联手,孙坚真的招架不住,虎牢关一战时,诸侯虽然不清楚自己用什么破了张璐的邪术,但是,光膀子士兵的脖子、眼睛一样禁不起刀兵,大家都看到,只要兵力够足,上千光膀子士兵,成不了气候,万箭齐发直奔脖子眼睛,能不能射死光膀子士兵?
孙坚的败在措手不及。
此时,你孙坚要真的自己前来求援,说不得,本王总要给三分情面,这时候你却把孙策推出来,干什么?本王的面子就不重要吗? 三国之中山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