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宁家的订婚
朴瑶儿晚上才重新见到朴麟睿,他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快,她赶忙迎了上去,亲切的挽上他的胳膊,一双亮丽的剪瞳紧紧盯着他的面容,以为他是遇到什么麻烦事儿了,她担心的问,“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了麻烦?要不要瑶儿帮你?”
朴麟睿抬头,一脸平静的看着她,淡淡道,“是,我的确有事要你帮忙。”
她面色一喜,“什么忙?”
他见到她在听到自己需要帮忙时,眼睛亮晶晶的,他心里纠结犹豫了一番,原本的那个决定开始变得动摇。
他偏过头去,躲避朴瑶儿目光灼灼的眼神,拿出抽屉里的一件礼服递给她,她不解,还是伸手接了过来,只听到朴麟睿用极为清淡和残忍的语气,冷冷道,“今天晚上去宁家参加宴会。”
她指了指自己,歪了歪头,“宴会?为什么我要去参加?”
朴麟睿眸光一寒,“我让你去你就去!”
朴瑶儿浑身颤了颤,最后糯糯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这是朴麟睿第一次对她发了脾气,平常冷已经算是常事,可他明显是生气了,为什么呢?
“对……”
他意识到自己对朴瑶儿发了脾气,他上前走了几步,想到什么却又立刻定住了,他收回即将出口的几个字,故作冷漠的走开。
朴瑶儿一件懵的拖着这件华丽的白色礼服,手微微紧了紧。
朴麟睿回到自己书房,他烦闷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心里越发不是滋味,把她推开让给别人,还真是让他短期内难以接受!
可她本就是个诱饵,他救之所以救她,也只是因为她是向南屿的软肋,他选择重新回来,接手朴家的公司,就是为了和向南屿一争高下!
他是个威胁,必须死!
而唯一能让他置于死地的,只有朴瑶儿!
他抬头看着窗外,天色按了下来,可也已经不早了!
宁家已经开始提前置办等会儿的宴会了,宁致远穿上礼服,坐在一边玩儿游戏,宁母和宁父走来走去的吩咐下人。
闲下来的时候,宁母走过去抽走他的手机,瞪着眼睛,怒视着,“你还在这儿玩儿,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形象,等下人家来了还不一定看得上你!”
宁致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摊了摊手,“看不上就看不上呗,反正我又不喜欢她!”
宁母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又没见过人家怎么就不喜欢了?母亲看过了,她长得很漂亮,很讨喜!”
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宴会,到时候会来那么多人,可不能因此丢了他们宁家的脸面。
“就是因为没见过才讨厌!”宁致远瞥了宁母一眼,不满道,“你们就知道做主给我安排婚事,都没问过我同不同意,甚至还为了这样一个没见过的女人冻结了我的银行卡!”
他的脑海里只有朴瑶儿最后迅速离开时留下的背影,还有俏皮可爱的样子,果真是最让人难忘了。
只不过,他的脸还有点儿疼!
他不禁想到今天从医院回来的时候被人给揍了一顿,他甚至连那个人的脸都没看清,没有任何反手之力的倒在地上,醒来时又出现在医院里头,宁母宁父在旁边一脸担忧。
他完全不知道是哪个地方惹到了谁,居然被莫名其妙的被人揍了。
该死的,他一定要找到那个人,然后狠狠地教训一顿!
他永远也不可能知道,那个把他打趴在地上的男人是一个极为冷漠的向南屿。
动了人家媳妇儿,只挨来了一顿打,全是最轻得了。
宁致远烦闷的把自己关进屋里头,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
向南屿站在阳台上眺望远处,手指上还夹着一根早已经熄灭了的烟,深邃的瞳孔仿佛没有焦距,从后头看就显得格外沧桑,让人有些难受。
雷力突然出现,附在向南屿耳边轻声低喃几句,他剑眉紧皱,薄唇抿撑生硬冷漠的弧度,面色冷凉,细细看过去,还有隐藏的杀意。
他二话不说就前往宁家,而朴麟睿也是生拖硬拽的将朴瑶儿拉到了宁家,她打扮的很漂亮,白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宛如落下凡间的天使,毫无违和,甚至让他也有些移不开眼。
宁家的宴会邀请了不少人,自然也少不了蒋溟,而陶然亭作为他的秘书和未婚妻当然也是要出场的,她在第一眼看到朴瑶儿的时候,就抑制不住的冲了过去,搂住她的脖子,高兴的说,“杳杳,我想死你了,我就不相信你会死,他们还不相信,你看,你不还是好好的吗?”
她眼睛亮晶晶的,漂亮极了。
蒋溟走过来,淡淡的看了过来,拧眉,“你是,何杳杳?你没死的事跟南屿说了吗?”
朴瑶儿在一刹那愣住了,她有些无措,因为这个抱住她的女孩子看起来很高兴,而他们口中“杳杳”跟向南屿说的好像是同一人。
可她……不是何杳杳!不是死去的何杳杳!
所以这份欢快的喜悦和温暖也并不是属于她,她只不过是因为长相同“何杳杳”相似,才偶然得到了意外的温暖怀抱。
她抿了抿唇,“这位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陶然亭的笑容一僵,她上下打量着朴瑶儿,继而十分坚定的说,“我不可能认错人的。”
谁都可以认错何杳杳,唯独她和向南屿不可能。
面前的这个女孩子虽然变的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给她的感觉也不大相同,可没有关系,她的心里依旧存在着当年黑暗时光里的光芒,耀眼的让任何人都移不开眼睛。
朴瑶儿对她的坚定晃了晃神,她忽然捂着头,面色有些痛苦,颦眉紧皱,好似有什么东西迅速窜进了脑海里,快的要让抓不住!
陶然亭立刻急了,她抓着朴瑶儿的肩膀,焦灼的问,“杳杳,怎么了?”
朴瑶儿抱着脑袋,满头大汗,脑海里传来的痛苦让她几乎要忍不住,若不是陶然亭扶着,她估计就已经倒在地上了,她咬着牙,声音略显嘶哑,“我头好疼!” 爱如永夜,未曾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