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晚安,我的小老婆
“对,我是你哥哥。”百里云溯笑的很僵硬,可他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真诚的眼光和神色,又道,“要过年了吧,有没有想去玩儿的地方,我带你去。”
“跟哥哥在一起做好玩的事情就挺好的呀,我可不像那些没长大的孩子!”百里肃说的理所当然,完全没有看到百里云溯的脸上很是淡漠。
或许对于百里肃来说,百里云溯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和依靠,所以他只想跟哥哥待在一起,但是对于百里云溯来说,他的心里多年来就一直怀着一种不公。
是的,不公。
他被关在地下室那么多年,他的思想早就已经没有最初的平静,以至于后来百里肃被丢进来的时候他很是嫉妒,嫉妒百里肃只受了这么一点儿时间的痛苦。
而百里云溯他自己的痛苦却跟着走了那么多年,他不是个大度的好人,所以他也不是个不计较的哥哥,他现在虽然一直和百里肃待在一起,实际上他心里头莫名的有些厌恶。
努力说服他是自己现在唯一的亲人,而且这么相信他,根本没什么好计较在意的,可是不行啊,他没办法做到那一步!
在百里肃面前伪装成一个百里肃眼中的好哥哥,背地里,在每一个漆黑的夜晚他都会露出极为愤怒与憎恨嫉妒的眼神,每晚都在充斥着他那颗心脏。
百里肃到底是年纪还小,所以他看不出来自己的哥哥其实很讨厌他,而且嫉妒他。
百里云溯闷不做声,也不回答,百里肃倒是没在意,因为这样的哥哥他已经习惯了,反正a城也确实没什么想要去的地方,还不如待在家里头呢!
“哎,哥哥,那他们两个人什么时候……”
百里肃指了指身后,他的意思说的很隐晦,但是百里云溯又怎么会不懂呢?
“就这两天可以活的了。”百里云溯说的极为无情,“我们给他们留了三年多的时间活,已经是给他们最大的宽恕,不过也弥补不了他们曾经带给我们的伤害。”
“就这两个玩意儿还什么宽恕!”百里肃用一种极为厌恶的语气接着说,“这么些年根本就不够,我们被关了那么久,他们却比我们少受折磨那么久。”
说起关在地下室的时间,百里云溯脑海里的那根线又突然绷断了。
百里肃没有注意到百里云溯越来越幽深的眼眸,他也不知道他自己说的话又让百里云溯多想了起来。
他把百里肃教的跟他别无一二,他很满意,同时又忍住了想要把百里肃杀掉的想法,因为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百里肃!
心胸狭隘,说的就是像百里云溯这样的人吧。
他很是淡漠的说,“没事,这个年一过,就送他们上路吧,看着污眼睛。”
“好嘞哥!”
百里肃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存在对于百里云溯来说只是一个有用的棋子而已,或许当百里云溯的目的达成以后就会把他丢弃。
他就像是一颗棋子,可以随时都有可能被百里云溯丢弃的一枚弃子。
夜晚慢慢降临,到了冬天连夜都提前沉了下来,倒是也安宁了许多,大抵是因为下雪太冷的缘故,所以路上很早就买好了东西回家窝着了。
不过过几天就是要过年了,朴瑶儿就有些激动,她也给身边所有人都打了电话,就是为了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也好驱散晦气。
所以她自然也不知道她早就已经又被人给盯上了。
朴瑶儿倒是很喜欢到处玩儿,只不过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向南屿不让她出门,就是现在窗户旁边他都要给她拿一件外套给她披上,生怕她感冒了。
朴瑶儿略有些无奈,“南屿,窗户都没打开,而且都已经开暖气了。”
向南屿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没有对外的冷漠,一本正经的说,“那也不行,窗户缝也有风进来!”
“可是我不冷。”朴瑶儿想把外套拿下来,她本来就在开着暖气的房间里穿着羽绒服有些微微热了,现在又被向南屿硬生生的披上了一件外套。
“不可以!”向南屿像一个孩子一样,他就是不就范,甚至还撒起了娇,“你在这样我过年就不请他们来咱们家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啊啊啊!
她都已经约好了怎么又可以不让人家来呢!
奸诈的男人!
最终朴瑶儿还是妥协了,她叹了口气,“好好好,老公说的都是对的,我披着就是了!”
向南屿满意的笑了笑,亲了亲她的小脸,“乖。”
朴瑶儿抱着他的腰,小脸埋在他的胸口,像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实在让向南屿心动。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一把搂住朴瑶儿的腰,声音多了几分喑哑,“你又在惹火。”
向南屿感觉他自从跟朴瑶儿在一起以后,他的自控力是越来越差了,只不过稍微跟她有一点儿小小的接触就已经忍不住心里头的躁动了。
于是,这个晚上,又是劳累的。
朴瑶儿睡着了以后,向南屿轻轻把玩儿着她的秀发,本是多么温柔的神色,大抵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里突然就掩去了所有的温柔,变得格外犀利宛若一枚锋刃。
这也是在她没有看到的情况下显露出来的神色,在她面前,他永远不会有这样的狠戾。
朴瑶儿这副模样真是越发让人怜爱啊,所以绝对要好好护着,那个男人他一下子就瞧出来了,多年前同他见过几面,那张脸到现在都没什么变化。
他敢肯定百里云溯不是冲着他来的,而是注意到了身边的朴瑶儿,否则怎么会守在自己车对面,更何况那时候他还不在!
百里云溯啊,你这次回来a城,到底想做什么?
又为什么要冲着瑶儿来?
太多太多的问题得不到解释,他只能去查,只有抱着朴瑶儿的时候才能感觉她是真实在他怀里的,他才会变得安宁一些。
他轻轻低吻她的额头,声音很小,“晚安,我的老婆。” 爱如永夜,未曾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