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一点儿差别
苏华逸站在这堆满了东西的门口,他嘴角微微有些抽搐,偏头看了一眼对他耍鬼脸的陶然亭,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这个臭女人,是在阻碍他么!
苏华逸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看起来波澜不惊,他厉声道,“来人,给我打开!”
马上,很快就来了两个人,而围着蒋溟和陶然亭的手下也因此少了两个,蒋溟嘴角微微勾起,少了两个挡路的人,岂不是更好?
蒋溟紧紧握着陶然亭的小手,有些愧疚的说,“前几天,我之所以教给你那些打法,是因为我已经预料到了会出现这种危险的情况,并不是要强迫你学习,你不会还在怪我吧?”
陶然亭愣了愣,她怎么可能会怪他?
就算当时学这些打法的时候她的确因为难度而难受过,却并没有坏罪过蒋溟,从她自己插进来他们中间的时候,就已经无法逃脱了。
当年苏华逸肯定带给了他很多痛苦,所以陶然亭心疼他,想要为他分担事情,所以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是朴瑶儿,蒋溟的一举一动皆是牵挂着她这颗脆弱的心脏。
被他保护着,小心翼翼的躲藏在他的羽翼之下安然无恙,而他却伤痕累累,这一次,终于可以能为他分担一些事情了。
‘所以,相信我吧,溟。’
陶然亭会心一笑,保证的拍了拍胸脯,“放心,我可不会拖你后腿,这是我自愿的,从未怪过你”
蒋溟揉了揉陶然亭的脑袋,极其宠溺的说,“那些人交给我,你对付林宣瑜便是,我相信你。”
“当然!我才不会让你小看呢!”陶然亭抱着胳膊,她记得当时蒋溟交给她东西的时候不停的告诉她:未来很危险,所以必须要有自保,不然我会担心。
陶然亭对他竖起大拇指,然后把目光转向林宣瑜的方向,她冷冰冰的盯着林宣瑜扭曲的脸,声音低沉了几分,狠狠的说,“林宣瑜啊林宣瑜,这次你可你别想再逃了!”
刚刚是因为华艺在,所以她才会逃过一劫,这一次绝对要把这个威胁留住!
林宣瑜忍不住退了几步,她竟是能从陶然亭的眼神里头感觉到有些不寒而栗,怎么回事?!
她努力抚平自己的情绪,娇俏的容颜狰狞不堪,她呵呵一笑,全然不把陶然亭的话放在心上,她很是不屑的挑衅道,“要来就来!我可不怕你!”
但是她有些紧张只有她自己知道,面对已经有所准备的陶然亭,她可能没多大的胜算,自己啥也不会,更别说打架了。
不行,绝对不可以死在这里!
她还没亲手杀了朴瑶儿呢,所以一定要留着自己的命,活到亲手杀了朴瑶儿和向南屿他们为止!
而现在的朴瑶儿冷眼看着华艺,这种危险的手下不可以放到苏华逸身边,现在只能杀了他才是最好的办法,不然根本就是个!
“华艺,看来你今天只能就在这里了!”朴瑶儿冷若冰霜,消灭苏华逸身边的得力的人,只对他们有利!
因为背对着窗户的缘故,他们并没有看到底下已经有人围着蒋溟他们了,其实,就算他们知道,向南和朴瑶儿也相信他们一定会冲出重围!
这便是心有灵犀的信任吧,而蒋溟的确没有让他们失望,对付这几个小鱼小虾而已,根本费不了多少时间的!
话音刚落,下一刻,门就被人一脚踢开了,苏华逸额头落下一些冷汗,他双拳紧握,慢慢走到受伤的华艺面前,脸色淡然冷漠,声音也格外狠戾,“想留住我的人,你还没这个本事!”
他的眼瞳虽然是有些琥珀色的,却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神秘,这种迷人的色彩,让心脏都恨不得深深迷恋了进去无法反转。
英伦的俊颜帅气迷人,下巴削尖,明明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心动的男子,但是他除了这张脸以外,本身就不搭,他的手段残忍跟苏家家主一样残忍冷酷!
看到苏华逸的身影,华艺的眼睛好似都开始变的有神起来,他虚弱的叫了他一声,“主子……”
“嗯,我来了。”苏华逸迎着他们的目光,声音极淡,满满的都是淡漠,却很是坚定,“放心,我会完完整整带你离开的。”
“你进了a城,还妄图完好无损的离开?过去的事情我可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向南全身一直浮着生人勿近的冷漠疏离,透露出一股至高无上的高贵气息。
华艺知道向南的可怕,虽然对苏华逸有信心,却还是难免有些担心,“主子,你还是走吧,我自己能应付得了的!”
苏华逸冷笑,“没必要!我来a城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了朴瑶儿!”
他从来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管是不是在F国留学,还是在苏家打压家族,他的自负完全源于他自己的自信,还有地位。
现在苏家唯一的儿子也就只剩下他一人了,没有别的阻碍,他怎么会夹着尾巴做人?
朴瑶儿笑着拍手,笑容里格外嘲讽,“还真是一出主仆情深的好戏码,不知道的人说不定还真是羡慕你们了呢~”
华艺一愣,“你什么意思?”
“苏华逸救你,估计也是因为你还有用处,没有用的棋子对他这样的人而言恐怕根本就不可能会有如此让他涉险的地步,在你你尊敬的主子眼里,你的价值也就比林宣瑜高上一些吧!”
朴瑶儿说的很真实,不管是哪个下人,能让主子涉险都要救走的都是有用的,但是华艺不一样,他的心里的忠诚跟那些普通的下人不一样。
华艺低头轻笑,很是平静的说,“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为主子做事本来就是我的职责,就算主子让我去死我都不会有半分犹豫,根本就不需要你在我们面前乱嚼舌根!”
是的,下人本就是这样,他不该有别的胡思乱想,认为自己跟其他的手下会有一些差别,按道理来说,唯一的差别就是他是苏华逸的专属调酒师罢了。 爱如永夜,未曾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