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是你先动的口
“心雅喜欢读书,总说每一行文字都是人的情绪在书页上流浪的痕迹。”
“心雅唱歌很好听,声音温柔又甜。”
“心雅有时候也很调皮,喜欢捉弄人。”
“心雅……”
世上竟然真有这样蝴蝶一般的女子。
目光移到司时身上,也就是江心雅那样玉雕出的人儿,才能生出司时这样黑曜石一般的儿子吧。
基因真是个好东西啊,若是她以后跟司时结婚了生出的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呢?一定会像司时多一点的吧?
呀!
丁浅猛然摇头,发现自己竟然想的这么远了。
低头看看小腹,平平坦坦。
苦笑,她怎么可能有司时的孩子呢?
他们也不可能会结婚的。
都是假的,她早晚会狠狠捅他一刀,然后背离这一切,回到紫竹峰,回到属于她的世界里。
一想到这些,心脏忽然揪着疼起来。
为了反抗这种没来由的疼痛情绪,丁浅一下子站起来,晃晃脑袋:“我们晚上住哪儿呢?”
先前司时说,要在这里住几天,算度假。
司时走过来:“我带你过去。”
自然的拉起她的手,上楼。
老先生没动,在一楼看着两个人上楼梯的背影,如影如随。
他忽然擦擦眼角,有液体滑落。
十多年前,一对璧人也是这样上去。女孩子的脚步轻盈,男孩子的背影挺拔而俊冷。
转过头,阳光穿过巨大的彩华玻璃,照在一排排书架跟画品上,光华如此的盛大而洁净,他觉得眼眶却更加湿润了。
原来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又过去了十多年。
虽然是美术馆,倒还真有住宿的房间,只是比起移星公馆的陈设就差远了。
房间里的设施几乎都是木头做的,颜色也是浅色系。
“我倒是无所谓,你能住得惯吗?”
丁浅看看司时,深切怀疑。
毕竟移星公馆里,不开灯就跟个暗黑城堡一样,跟这里的暖色系差距太大。
这位又是出了名的挑剔,能习惯?
哪知道司时直接往床上一趟,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笑,神情特安静满足:“这里很好。”
丁浅嘴巴差点掉下来,这家伙来这里之后真的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完全的修身养性,重新做人的节奏。
转身在屋子里转悠,乱翻一阵,还真给她翻出个好东西来。
“这里竟然有这个宝贝!”
司时睁眼,见她满眼惊喜的抱着个吊床。
“我们出去走走吧?”
丁浅指指窗外,阳光太好了,不出去就是浪费。
司时再次闭上眼:“不去。”
“啊?为什么呀?不是出来度假的吗,怎么能一直闷在房子里呢?”
她跳上床,开始摇晃他的胳膊,再试图拽他起来。可司时纹丝不动。
“我要睡觉。”
丁浅鼓起腮帮子,两手一叉腰:“带着吊床去外面睡不是一样?还能晒太阳呢。太阳多好呀,你睁眼看看,阳光在呼唤你!”
司时眼皮子抬了一下:“你不是说晒到太阳会化成灰?我不干杀人放火的事儿。”
丁浅脸一黑,捏着拳头忍了半天才没挥下去。
沮丧的趴在他旁边,无可奈何。
自己造的孽,自己还。谁让她平时青天白日的,污蔑了太阳公公呢,现在好了,遭报应了,不能晒太阳了。
司时这一觉还真能睡,一直睡到天都黑了才睁眼。
丁浅全程托下巴看他,这人是平时睡得太少,一下子补觉补上隐了?
中间好几次,她简直要怀疑司时呼吸停止了,拿手小心的放在他的鼻子下边探了探,确认人活着才松了口气。
司时一睁眼就看见某张哀怨的小脸儿。
“你终于醒了,新晋睡神。”
他伸个懒腰,感觉全身都很松弛。
伸手去捏她的脸,心里又暖又平静。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完全放松的感觉了,妈妈死后,他不愿意来这里。
这里到处都充满了回忆厚重而酸涩的味道,可是这里却是唯一一个能够让他卸下所有心防,露出真实内心的地方。
可现在,有她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好像回到了从前,又跟从前有那么点不同。
但相同的是,他好像不再是一个人了。
“疼!”
她恼怒的瞪他一眼,像个不服管教的小犬,随时都会啊呜咬上来一口似的。
司时好像生怕她不敢咬,将手指伸进她嘴里。
丁浅瞪圆了眼睛,他笑笑,抓起她的手指自己咬一口。
“啊!”
丁浅赶紧缩回手指,震惊的瞪着他:“你是饿疯了还是饿傻了?竟然连我都吃!”
他勾起嘴角,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低头如风轻声呢喃:“是挺想吃你的。”
丁浅一听,有种不好的预感,小脸儿瞬间通红一片,拿手去抵抗他:“别别,你可别吓来。吃人是犯法的。你不是说不做杀人放火的事儿吗?”
“呵呵。”司时低笑。
“现在想想,杀人放火也没事,大不了,互吃。我吃一口,你吃我一口,不久抵消了?”
丁浅张嘴一口气咬在他脖子上,像个发狂发火的小兽:“司时,你过分了!本姑娘不要跟你玩吃人的游戏!丧心病狂。”
然后一个溜烟儿爬起来就往外跑。
也没想到司时还真追上来,长手一伸从后头揪住了她的衣领,跑也跑不动了。
他报复似的也一口咬她的脖子:“说好了你一口我一口的,你都先动口了,我怎么能吃亏?”
她回头气愤的吼他:“胡说,明明是你先动的口。”
“吃饭了。”
老先生一句喊,两个人同时分开,脸颊都泛红。
饭桌上,老先生笑着看两个年轻人,忍不住打趣儿:“这是饿的都吃起人肉来了?人肉好吃吗?”
丁浅羞的想把脑袋塞进饭碗里。
司时则表情平静坦然,咽下饭才慢条斯理的开口:“挺好吃的。”
丁浅差点喷饭。
眼前这一老一少,不是人,是吃人的恶魔!
老先生倒是笑的很开心。
这座美术馆已经宁静了太多年,许久没有这样的欢闹了。
晚饭后,丁浅不肯死心,抱着吊床又要拉司时出门。
这次他倒是答应的挺快。
一跑到外边儿,她就跟脱了缰的野马撒了欢的跳了老高。 甜妻在上:司少的心尖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