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紫皱了皱眉头,“你咋不去找韩川要呢。”
汪雪玲撇撇嘴说这天大地大的,我去哪儿找啊。
“韩川家,不就在金鱼村吗。”
“什么金鱼村?他家在北岩啊,为了躲我他已经十多年不敢回家了。”
秦紫愣住了。
难道,是叶昭然打听到了韩湘雪的下落,然后把她和韩川接到金鱼村的?
“我要见韩湘雪,我是她亲姨,她妈临死前把她托付给我的。
韩川算什么东西,他凭什么和我争韩湘雪。”
秦紫想了想,“你从没见过韩湘雪吗?”
汪雪玲摇摇头说没有。
“谁叫你领养韩湘雪?那个人你见过吗?”
“没有,我收到了一封信,还有一笔钱。
说是付的定金,只要我好好照顾韩湘雪,每年都会付我一大笔钱的。
有了那笔抚养费,我们一家就是不工作也能活得很滋润。
只可惜,被韩川那混蛋抢先了。”
汪雪玲气得咬牙切齿,眼睛里快喷出火了。
“你先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见韩湘雪!”
见问不出什么了,秦紫起身告辞,下一步该怎么做她还需要请示那个人。
……
秦紫把和汪雪玲的对话重复了一遍,等了半晌幕布后面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
大厅,因安静显得更加空旷,有点让人心里发毛的感觉。
“汪雪玲其实见过韩湘雪的,只是她忘记了,但韩湘雪很可能没有忘。”
!!!
“你的意思是要用汪雪玲刺激出韩湘雪潜在的记忆吗。”
秦紫越想越奇怪,汪雪玲怎么可能见过韩湘雪却忘了呢?
那意味的不止是亲情,还有往后的荣华富贵啊。
“可以这么理解。
明天你带汪雪玲去叶家附近,让她唱一段家乡小曲把韩湘雪引出来。
后面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秦紫点点头。
“韩湘雪很重要,她是这世间唯一能牵制住叶傲的人,你得给我看好了。”
唯一?不是还有叶夫人吗,母子之情应该也很重要吧。
或许是看出了秦紫的疑惑,对方接着说道。
“叶夫人快死了,韩湘雪将会是叶傲唯一的软肋。”
“那,那你怎么还说韩湘雪是废棋?”
震惊之余,秦紫没忍住脱口而出,说完又有点后悔了。
生怕多嘴引得对方不悦。
“韩湘雪落在你手上,就是废棋,得让她留在叶傲身边。
这枚棋子,才能发挥真正的作用。”
秦紫默默退出后,站在院子里仰望天空发呆。
韩湘雪,身上太多太多的疑团了,那人肯定知道不少。
但是,他不说,她也不敢直接问。
还有,那人到底是谁,他真的也是秦家人吗。
给汪雪玲写信的人,又是谁呢,会不会就是黑幕背后的人?
……
星云阁。
叶傲走进大厅,曹云金很殷勤地迎上前去,脸上堆满笑容。
“原来这就是叶家少爷啊,真是虎父无犬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
叶傲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曹云金有点尴尬,更多的是恼怒。
哼,这么多年还从未有人不把星云阁放在眼里。
这叶傲,果然是桀骜不驯,目中无人。
不过他脸上的笑却丝毫没有减弱,连忙叫下属上最好的茶。
“叶少爷,之前我下属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你多多包涵。”
不远处,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叶傲,随他移动而移动。
好,好强的气场,所过之处万物颤抖。
幸好,没有选择与其为敌。
沈建用手绢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心里一阵后怕。
“以后,叶家的事就是星云阁的事,有用到曹某人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
愿赴汤蹈火,效犬马之劳!”
曹云金拱手作揖,神态十分恭敬。
可谓已经把自己,把星云阁放到了很低,很低。
几乎,低到了尘埃里。
只可惜,叶傲还是不为所动。
连回应一句都嫌多余。
气氛,凝重得就像结了冰。
一触即发!
曹云金暗暗攥紧了拳头,这羞辱果然够狠,无声胜有声!
只可惜他能忍住,有一个人忍不住。
眼见阁主对叶傲一再示好,对方却连最起码的回应都不屑给。
士可杀,决不可辱!
“姓叶的,星云阁把你当贵宾彬彬有礼,你他妈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一只手快如闪电,猛地掐住了薛铭的脖子。
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这个两百来斤的汉子,被提了起来。
轰!
薛铭的身子飞了出去,在墙壁上砸下了一个大窟窿。
“辱我妈者,死!”
薛铭吐出最后一口血,眼神死死盯着叶傲,直到完全失去光彩。
杀意,在空气中剧烈翻腾着。
“叶少爷,星云阁待你为贵宾,处处彬彬有礼,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怒意,在胸膛四处流窜,挤压得心口阵阵刺痛。
曹云金终于忍不住了,在他面前大开杀戒,叶傲算是第一个。
“彬彬有礼?嗯?”
轰!
那道暗门被巨大的气流,轰得四分五裂!
瞬间,露出沈建惨白的脸!
“暗处偷窥,观察,这就是你们星云阁的待客之道吗。”
叶傲缓缓走向沈建,步步铿锵有力,如同出鞘的利剑。
剑气如虹!
势不可挡!
所有人,连带着空气仿佛都在剧烈颤抖!
龙尊怒了,石破天惊!
此时沈建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后悔了,他疏忽了,他怎么能够偷窥这个男人呢。
他是天神般的存在,岂能容人亵渎!
扑通!
沈建双腿软了,身子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太可怕了,周遭弥漫着嗜血的气息,如同一双看不见的手扼住喉咙,令人难以呼吸。
“呵呵,二重天!
原来二重天修炼者,也不过如此!”
叶傲冷哼一声,决绝转身,大步离去。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一个人敢出声阻拦。
许久许久以后,空气中残余的杀意,渐渐褪尽了。
沈建这才有力气挣扎着起身,扶起了瘫软在地的曹云金,一步步走到了星云阁正门口。
也就是,牌匾的位置。
星云阁三个字,依然龙飞凤舞,铿锵有力。
“星云阁,恐怕是保不住了。”
话音刚落,牌匾轰然落下,四分五裂。
“师叔,你的修为真的只有二重天吗?”
曹云金声音无比沙哑,透着死一般的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