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鹤一直没有说话,闻澈心中不安,他不知道师父是否会答应。
而容云鹤的目光一直落在那柄冰蓝色的剑上,眼中的情绪万千,最终化作一片深沉的落寞,却又似一片散开的浮云。
“你若没有足够的能力,最终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她陷入危险。”
就在闻澈想要主动开口时,容云鹤已经收回目光,落在闻澈的脸上,淡淡的语气却掩藏着无法言说的哀痛悔意。
“师父……”
似被容云鹤那一闪而过的愧疚惊到,闻澈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他从不知师父也会露出这般神情。
“澈儿,为师不希望你重蹈覆辙。”
心中猛然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砸中,闻澈难以置信,原来师父竟也经历过这些,而如今师父始终孤身一人,并未有仙侣在身侧,那便证明……
闻澈不敢深想,因为若是真的,该是怎样的伤痛过往。
直到容云鹤离开,花拂汐还没醒来,闻澈一直坐在床沿安静的守护着,看着花拂汐那张小小的脸上不时的露出难受的神情,他的心也跟着一阵阵的揪痛。
向来被誉为天赋异禀的他,直至今天才知道,自己还是太弱了,如若自己再强一些,更强一些,那今天花拂汐可能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人不能有所执,执念一下便可能是一生追寻。
那柄冰蓝色的长剑,容云鹤并没有带走,而是将它放在了一旁的桌上,长剑薄如蝉翼,冰蓝色的剑身上刻有纹路,古朴而繁复。
闻澈不曾见过这柄剑,可是今天这柄剑却自主的飞来,应是感应到了花拂汐遇险,前来救花拂汐的,难道这柄剑跟花拂汐有着什么牵绊。
剑有灵性能够救主,但这剑上并没有属于花拂汐的半点气息,应该不是她的剑才是。
闻澈心有疑惑,正想站起身去看看那病长剑,床上的人却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声音。
一颗心连忙放在床上的人儿身上,人在跟着坐回床沿。
“汐儿?”
花拂汐缓缓的睁开眼睛,长长的的睫毛扑闪着,像是一对轻盈的蝴蝶。
“澈哥哥。”花拂汐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却又很快释怀。
不管什么时候,守候在她身边的始终都是这个人,如玉雕琢的翩翩少年,那双眼中正满是紧张的看着她。
“汐儿,还疼吗?”闻澈想要触碰花拂汐的肩头,可又担心碰到了她的伤口。
其实哪还有伤口,早就被容云鹤用灵力修复了,那肩头上的血污不过是之前留下的,他这是关心则乱。
因为他一直担心着花拂汐的伤势,才忽略了需要为她换身衣裳这件事,不过他也实在不方便。
“嗯,不疼了。澈哥哥,我就是觉得有点渴。”花拂汐撑着手想要坐起,闻澈忙站起弯身扶她。
“我去给你倒水。”闻澈小心的为她垫好高高的枕头,让她靠着舒适,这才转身向着桌子走去。
花拂汐这才开始打量起这房间,这不是她住的的小房间,她这是在谁的房间? 乖张仙尊太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