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拂汐抬手揉着发疼的脸颊,瞪着面前的小颜阙。
“既然太和门不能算作是你的家,那日后本尊便带你去其他归处。”小颜阙唇角勾起,原本稚嫩的小脸突然增添了一份属于颜阙的邪魅,那双孩童晶亮的眼中,倒映着花拂汐此时的模样。
花拂汐突然回神,她刚才,刚才居然被一个十岁的小孩给撩到了!
面上一阵燥热,花拂汐狼狈的撇开了目光。
“谁,谁说要跟你走了!”
面前的小颜阙但笑不语,他突然站起身,小小的手在花拂汐的脑袋上揉了揉,白嫩的小手柔柔的却有些冰凉。
花拂汐僵住了,这该死的,刚刚平复的心跳骤然又乱了拍子。
很快,小颜阙便收回了手,转身又走向了剑尖,这样空中如履平地。
过了一会,心跳静静恢复平静,花拂汐开始嫌弃自己,居然会被这么个小孩子给撩了!当真是单身久了看只汪都觉得十二分可爱。
更何况,颜阙他还不是汪!
视线落在颜阙那小小背影上,花拂汐有一丝惆怅,像他那样的人说不定只是在怜悯她,她又何必太过当真了。
因为不急着赶路,所以中途经常会在落脚的城镇中休息个一两天,而每次花拂汐觉得囊中羞涩时,颜阙总能从袖中取出那么一两锭银子给她。
花拂汐实在好奇,这家伙到底是藏了多少银子,有一次终于忍不住,弯身拉起颜阙的袖袍就一阵找,惹得颜阙给了她两个暴栗。
花拂汐委屈的瘪着嘴,哼哼唧唧的买吃的去了。
在飞剑的时候,花拂汐将心底的一个疑惑问了出来。
“颜阙,你的身体这么凉,是因为雪须莲的原因吗?”
最近这几天的接触,每次触碰到颜阙的身体时,都是一片冰凉,一点温热都没有。
“嗯,雪须莲本就是经过极寒之地的寒气孕养了百年才能成型,百年形成幼体,百年生成莲花,百年成长,再百年方能算作是真正的雪须莲。所以,自是极寒。”
“难怪你一直都是通体发凉。”花拂汐了解的点了点头,原来雪须莲的成长居然需要耗费足足五百年的时光。
“嗯,只有赤炎红蕊方能调和这雪须莲的冰寒,经脉形成之后冷热相融,便能如常人一般。”
“你这么厉害,怎么会被封印在那柄魔剑里,魔剑为什么会在太和门的藏剑阁?”若不是颜阙告诉她那柄乌黑的剑是柄魔剑,花拂汐只会以为那是一柄普通的飞剑,而且还是那种快要生锈的废剑。
可没想到,居然是一柄能够封印颜阙这样存在的魔剑,想想花拂汐就觉得脖颈一阵发凉。
所以更加的想不通,容云鹤怎么会将这样的危险的存在随意的放置藏剑阁中。
“那柄魔剑名唤天邪,曾是魔界至尊枯骨笑的魔剑,当年枯骨笑作恶,为害天下。即便是魔族也被他残害近半,我修仙界几次想要将要他除去,却每每让他逃了。”
“若非枯骨笑将本尊酿了八百年的琉璃酿偷走,本尊也不会只身前去找他……”
“所以你被封印了?那枯骨笑呢?”花拂汐忍不住插嘴,心中好奇不已,依然忽略了,颜阙只是因为一坛八百年的琉璃酿。
颜阙睨了她一眼,她立马识相的把嘴巴捂上,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颜阙这才继续。
“本尊找到他时,他竟然把本尊的琉璃酿当做洗澡水!”说道这,颜阙有些咬牙切齿,可想而知那琉璃酿对他来说多么的珍贵。
“本尊将他的魔尊殿毁了,虽然最后枯骨笑被本尊灭了元神,可他却在最后一刻将本尊的元神封进了他的天邪剑中,这才让本尊在那柄破剑里足足呆了百年之久。”
虽然颜阙只是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讲完了,但是花拂汐能够猜想得到,那一日一仙一魔的战斗是何其的恐怖如斯。
“魔剑天邪最终不怎知怎么辗转到了太和门,这剑平日防着跟普通的剑无甚差别。所以一般人并不知道它会是曾经威震三界的枯骨笑的魔剑。”
见颜阙没有要继续讲的样子,花拂汐这才刚开口。
“那这魔剑这么放着不会有事么?”既然这天邪剑这么厉害,花拂汐便越发打的担心起太和门了。
“只要心中没有足够的邪念,即便接近天邪也不能激发天邪剑内的魔气,这般它便是死剑。”
“那若是不小心被激发了呢?”花拂汐小心翼翼的问道。
虽说修仙派内基本上不会有心怀恶念足够唤醒天邪剑的弟子,可是难保有个万一。
“那便要看那人的运气如何,是会被天邪剑当做傀儡,失心入魔,还是魔压天邪剑一筹,成为天邪剑的主人,最终一统魔界。”说道这,小颜阙大大的眼睛微微眯起,里面闪动着花拂汐不曾见过的寒光。
“那我们就这么放任天邪剑不管吗?”不知道为何,花拂汐心底隐隐不安,只要一想到那柄天邪剑,心里就一阵发慌。
“天命有归,该发生的早就注定。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在不可逆转的那一天到来时,你能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不过若你没有修成仙骨,这便无需你操心。”
“颜阙,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颜阙的话更是增加了花拂汐心底的不安。
谁知颜阙只是摇了摇头,轻轻叹息。
“今日有酒今朝醉,谁管明日是与非。本尊无法勘破天命,又怎么会知道将会发生什么。”
“小颜阙,求抱大腿!”花拂汐顿时觉得心情放松了些许,而且颜阙真是的好佛系啊。
不过单凭他一人就拆了枯骨笑的魔殿,还将枯骨笑元神灭了,不可谓不强悍。
这更让花拂汐坚定了,要抱紧颜阙大腿的想法,若是遇到了更强的……咳,那就再看情况。
“蠢丫头,你要抱本尊大腿?”颜阙一挑眉。
“嗯嗯!”花拂汐用力的点了点头。
“作何?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属于孩童的大眼睛里,散发出的却不是孩童该有的戏谑。 乖张仙尊太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