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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杨大骗子

大唐小白 江中石 5558 2021-04-06 10:57

  戒色和小白并肩走在雪地上,两个人说都没说话,走在俩人前面的萨摩哈不时回头看看俩人,见俩人没有出声的意思,萨摩哈也就把到了嘴边的嚎叫声憋了回去。

  戒色跟着小白进了毡包,没用小白张罗,戒色就来到自己经常待的位置上盘膝而坐。

  小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一直在暗中观察穆伦,这你不是不知道。那些烈火金丹何其重要我也只对你一人说过,可你为何擅自做主领着穆伦进入洞窟。这还不算,你还教会他炼制烈火金丹。说,你是怎么打算的?”

  戒色:“我佛眼中众生平等,不存在什么非我族类。郎君刚才也说了,这世上已经没有穆伦,洞窟里的是我佛弟子,定贤。”

  小白:“不要用这些话搪塞我,白马部能不能在草原上站住脚一是要熬过这场白灾,二是要看明年开春之后能不能抗住瘟疫和其他部族的抢掠。不要觉得我是危言耸听,白灾咱们能熬过去这谁都知道。但我最怕的有两点,一个就是瘟疫。想想看,这一冬被冻死的牛羊和人在雪化之后就会迅速腐烂变质,会将草原、河流污燃,大的瘟疫一定是先从牛羊牲畜开始,然后是人。”

  “瘟疫一旦爆发很难控制,只有等到冬天到来这瘟疫才会彻底消失。我们白马部的人现在都养成了喝开水和洗脸洗手等卫生习惯。咱们实行的是物资配给制度,开春后要实行一日一领,这是为了及时发现人畜当中的病情隐患,一旦发现疫情可以尽早有效隔离。”

  “我们这里食物和水源都很充足,我又是个医者,只要大家不出营地,再熬过春天雪化草原泥泞不堪的一个月,我们就可以在营地附近五十里内放牧。只要措施得当,别处的疫情是不会传到我们这的。”

  “第二个,也是我最担心的是其他部族来抢我们。和贺若怀安的交锋我们看似占据了上风,但我总觉得那贺若怀安不怀好意。如果他想对我不利那也必须是在明年初秋,这时疫情已经大大减缓,战马的膘情也好,草地干爽天气晴朗正是打仗的好时候。而其他部族可就不像贺若怀安那么气定神闲了。贺若怀安给了咱们一百二十车物资他连眼睛都不带眨一眨的,这说明定襄城储存着海量的物资,有物资就能养军队,这点毋庸置疑。可其他部族跟贺若怀安比不了,贺若怀安可以等到秋天,其他部族怕是一开春就要扑向我们。他们损失惨重,加上疫情初步爆发,在饿肚子和瘟疫的双重威胁下,他们定会想法弥补自己的损失。弥补损失的方法就是吞并其他部落,而咱们白马部不大不小正合适。”

  戒色:“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这跟烈火金丹和定贤有啥关系?”

  小白:“我告诉你这些情况是要让你明白,开春我们就要做好和那些红了眼睛扑过来的部族血拼。我们虽然没有城墙但是脑包的地势易守难攻,我们有根据地势修建了堡垒,那些零碎着扑来的部族我们不怕。我怕的就是他们集中在一起,猎人不会怕独狼,但若遇上狼群唯有赶紧退避三舍。”

  戒色:“他们应该不会聚集在一起打咱们吧?贺若怀安,你怀疑。”

  小白:“我不是怀疑,我是肯定。不管出于啥目的,他一定会怂恿各部杀向我们的。”

  戒色:“这么做对他有啥好处?要知道杨善经还在我们手里。”

  小白:“他的目的我暂时还没明白,我的实力他多少能看出一些,若是来的人少只能被我们吃掉,那样做其实是涨了我们的威风。现在我和他之间还没到撕破面皮的地步,不管贺若怀安是想削弱我们的实力也好,还是想敲打我也罢,总之开春这一仗肯定得打,而且打的时间还不会短。我们务必要坚守营地以逸待劳,借助地形优势,全歼来犯之敌。”

  戒色:“烈火金丹是为了对付大群敌人的?”

  小白:“没错。杨善经最近疯魔了,因为我给了一件大杀器的模型,那玩意的关键部位就在那两根弦上。说实话那两根弦不是不能造,主要是因为在草原上物资匮乏造不了,而且每根弦都是价值连城,即使我们有物资但也承受不起这个代价。所以我想让杨善经想办法用别的材料替代,哪怕威力小一些也行啊。”

  戒色:“不知道贫僧这样理解对不对。杨善经做的是弓弩,而你的烈火金丹是箭矢。”

  小白:“可以这样认为,更主要的是,万一杨善经没弄成,那么还有烈火金丹可用。没有大杀器,可以用投石机抛射,还可以事先埋在敌军进攻的路线上。”

  戒色:“从平地到脑包只有一条路可走,烈火金丹大有可用,贫僧明白了。”

  小白:“烈火金丹是咱们最后的保命手段,可你却交给了定贤。”

  戒色:“贫僧觉得,还应交给更多人去做,烈火金丹威力巨大的原因在于他的猛烈,但也跟数量多少有关。一颗或者十颗怕是没用,只有百颗千颗聚在一起才会有用。你觉得只靠我们三人能做多少?”

  小白:“我也想让所有的部众都来弄,可是这是国之重器,将来都是要交给陛下的。再有就是,咱们的部众日子过得安逸,怕是没人愿意在洞里过一辈子。得想别的法子,先让咱们的人做,多一个人总比少一个人强吧。”

  小白:“那行,想教会守库的那二十个人。这事我去跟色爷说,叫他下令。你也要经常去洞窟看看,一个是监督工艺统计数量,做好入库封存。另一个就是时刻盯住定贤,一有异动就绝不手软。这个不用你动手,我会让其他人办的。”

  戒色:“定贤是我的弟子,我做保都不行吗?他总好过那个杨善经吧。”

  小白:“我宁愿相信杨善经,也不愿相信定贤,除非他能证明他对我的忠心。”

  戒色:“他对你没有衷心,他的心中只有佛。他在苦修就像我给自己挂上铁链子一样,他的心是属于我佛的跟你没关系。只不过,他的苦修可以帮到你。所以你没必要疑神疑鬼。”

  小白:“衷心这东西可遇不可求,我也不指望自己能虎躯一震四方皆服,我只需要到时候有足够的烈火金丹可用就好。”

  戒色:“此事交给贫僧吧。”

  小白:“不交给你交给谁呢,以后我会找来一些俘虏来给你,你就用你的佛法去感召他们,让他们为我所用吧。”

  戒色:“好。”

  “啊哈哈哈哈哈!”

  一声非人般的惨叫声突然响起,趴在小白腿上的萨摩哈唰的一声蹦了了起来,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小白:“怎么回事?”

  侍卫掀开毡帘走进来。

  “郎君,是杨善经在叫唤。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三次了。刚才,兰娘子去了杨善经的毡包。”

  小白:“女大不中留哇,女生向外呀,这我得去瞅瞅,万一出点啥事不好跟浣纱大姨交待哇。”

  戒色:“贫僧和郎君一起去。”

  萨摩哈:“嗷呜呜呜。”

  杨善经的毡包内,小兰用一把木梳给杨善经梳理头发,梳好之后小兰仔细的将杨善经的头发挽成了发髻。

  小兰仔细整理了一下发髻让它更加平顺和工整之后,她转身去拿缎带。在杨善经身后,老管家杨富贵恭恭敬敬的跪在那里,他双手托着托盘,托盘中放着各种颜色的缎带和金银铜木玉各种材质的发簪。

  小兰拿起一根蓝色缎带和一根黑色缎带问富贵。

  “管家,您看杨郎用哪根发带好?”

  富贵抬头迅速看了一眼之后低头说到:“回禀兰娘子,少主偏好黑色。”

  小兰:“我也觉得黑色好,老话说的好,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赶明儿个我给杨郎做一身深青色的长袍可好?”

  杨富贵:“多谢兰娘子。”

  正捧着大海碗呼噜呼噜往嘴里塞刀削面的杨善经停住嘴说到:“兰兰何必费那心思,我又不是没衣服穿。”

  富贵:“少主,兰娘子一片好意不可拒绝的。”

  小兰:“杨郎是怕人家手艺不精吗?”

  杨善经放下大海碗转身面对小兰,他轻轻捧起小兰的素手低声说到:“你们姐妹中你的女红是最出色的,我不想让你动针线是因为我喜欢你这双手。纤细、柔软、润滑,最主要的是温暖,是我心中最喜欢的那双手。你看见我的手了,又粗又大满是老茧,所以我不想让你的手变老变粗变硬。将来我娶了你之后我一定多多赚钱养家,我要让你衣食无忧使奴唤婢,出有车马肩舆,入有轩室锦榻。衣衫啥的能暖身就好,实在不行找裁缝或者让婢女去做,不用你动手,因为我舍不得。还有一节,你若给我做衣衫必得日夜不停,白天还好到了晚上少不得要点灯烧油,我舍不得。”

  小兰:“杨郎原来是舍不得烧灯油啊。”

  杨善经:“不。我是怕灯油冒出的烟熏了你的眼睛。你可知道,你的双眸就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你的眸光将照耀我的余生,我怎舍得让这么美的眸子被烟熏呢。不能,绝对不能。将来咱俩的居室不用灯油,要用这么大的夜明珠。”

  小兰面颊绯红羞涩地抽回双手温柔的把杨善经转了过去。

  小兰:“你这张嘴说的人家想哭,不知过去骗了多少痴情女子。”

  杨富贵:“兰娘子,老汉可以对天发誓,我家少主从没对任何女子动过心思,这样肉麻的话也只对兰娘子说过。”

  杨善经:“什么叫肉麻的话,这叫肺腑之言。”

  杨富贵:“对对,肺腑之言。”

  小兰笑着把一个玉簪插在杨善经的发髻上,她举着铜镜问杨善经:“怎么样,正不正。”

  杨善经扶着小兰的手说:“正的歪的无所谓,只要是你为我梳的就好。”

  小兰的脸又红了。

  “唉,若是阿郎(杨善经的爹)能见到少主和兰娘子两情相悦这场景,他该有多高兴啊。想起阿郎老汉就忍不住要哭,呜呜呜。”

  杨善经和小兰望着对方异口同声说到:“滚一边哭去。”

  杨富贵放下托盘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老汉这就出去,老汉为少主和少夫人准备些饮食去。”

  杨善经掏出一块玉佩塞进小兰手里,

  “兰兰,这是我的家传玉佩,拿着这块玉佩可以任意处置我在定襄城的家产也可任意出入定襄城和隋王以及大可敦的宫殿,还可以调动定襄城内不超过三千人的兵马。这就是我家的传家宝哇,当年我父亲有功于国,文帝(杨坚)将这块玉佩亲手挂在我爹的腰带上。你看这上面的龙纹是五爪的,这是天子的象征。这块玉佩其实就是文帝自己随身佩戴的,你说珍不珍贵。这是不是咱家的传家宝?现在给你了,算作定情之物和聘礼。求兰兰莫要嫌弃杨善经,只要你嫁过来,你就是我杨家顶门大娘子。”

  小兰摸着晶莹洁白温润光滑的羊脂玉佩说到:“人家的心思你还不清楚吗?谁家没出阁的小娘,亲手为父兄之外的男子做饮食梳发髻的。杨郎,你不是给过小白一块玉佩吗,那这块又是怎么回事?”

  杨善经:“那块是普通玉佩,其实也是我的官印,没啥用。这块绝对是真的,我发誓。”

  “好哇杨善经,我对你推心置腹,你却对我三心两意。大骗子,你这个大骗子!兰姨,咱不嫁给他了,他就没一句实话。”

  江小白怒气冲冲闯了进来拉起小兰转身就走,杨善经真急眼了,一下铺在地上死死抱住小兰的一条腿。

  “兰兰莫走,我对你是真心的。小白,老夫这回没骗你,这块绝对是真的!”

  小白:“我再信你的话,我就是个蠢货,你个大骗子老骗子!兰姨,走哇!”

  小兰:“他拽着我的腿呢。”

  小白:“老不正经的,你抱着我姨的腿干啥,你个老不正经的,再不松手我打你哦!”

  “为何如此喧闹?”

  温彦博昂首阔步走了进来,身边是扶着他胳膊的小竹。温彦博一脸正气,而小竹一看到小兰被小白拽着往外拖而杨善经趴在地上死死抱着小兰的腿的样子,就忍不住咕叽一声笑了出来。 大唐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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