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浚亭安置好刘豹等人后,便离开了。
经过大厅时,院子里的老妇人正在扫地,见徐浚亭要走,忙赶着上来,说道:“少爷,您这才来怎么又要走?”
徐浚亭笑了笑,扶着老妇人坐下,说道:“这不是有事嘛,我知道陈姨要问什么。”
“那……”陈姨有些不好意思,理了理发髻,问道:“那澄儿可还好?”
“陈姨,不是我跟你夸大,徐澄真的是非常上进了,”徐浚亭轻轻地拍了拍陈姨的手背,说道:“平时徐澄都是跟在我身边,他心思活络,手脚也利索,跟着徐管家做事时,徐管家都夸他呢!你可就放心吧!倒是要难为你了,帮着照顾这群半大小子,您可要多注意身体啊!”
陈姨点了点头,欣慰地笑了笑,说道:“澄儿没给您添麻烦就好,这群孩子啊,还挺乖的,自己的事情也都能自己做好,我也费不了什么心思。”陈姨搭着徐浚亭的手,示意他起身,领着他往外走,嘴里继续说道:“倒是少爷你更要保重自己,陈姨这个年龄了,也不觉得有什么难受,但瞧着你却清减了不少。”
“那是陈姨太久没见到我了,这样吧,我下次过来的时候把徐澄带上,你们母子俩好好聚聚,一享天伦。”徐浚亭状似无奈地说道:“免得你吃不好,睡不好的,记挂儿子。”
“少爷说的哪里话,陈姨也记挂着你呢。”陈姨笑得慈祥,眯了眯眼睛,说道:“少爷年岁也不小了,可别光顾着事业,都忘了成家!”
“打住,”徐浚亭一听,心知陈姨要说些什么,可是自己又不愿意搭茬儿,只好转移话题地说道:“陈姨,我这会儿该走了,你留步,好好照顾自己,我会再来看你们的!”说话间,徐浚亭就迈出了大门。
陈姨见状也不恼,说道:“少爷慢走,有好的姻缘,莫要错过了!”
徐浚亭脚步加快,一溜烟的跑远了。
陈姨的声音不再环绕耳边,徐浚亭这才放满了脚步,喘匀了气,心道:果然,催婚的女人在哪个时代都不好惹。
日头高起,早市渐渐散去,只有零星几个摊位还再叫卖。
丁府的大门紧闭,门前的台阶上挂着几片落叶。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开门!”一个身着劲装的男子拍着门,脸上包裹的严实,只露出一双眼睛左右张望着。
门房打着哈欠,开了小门。见人,先是一愣,而后清醒了似的,探出半个身子,左右看了看,才将人让了进来。
劲装男子也不多说,跻身进去,转眼间就没了身影。
进了内院,他似乎是很熟悉丁府,也不多做辨认,就直奔丁渭的卧房而去。
“丁大人呢?”劲装男子抓着一个睡眼惺忪的扫地仆役的手晃了晃。
“啊?”仆役才反应过来有人进了内院,突然警醒,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说道:“是鲁总管回来了。大人,大人他昨夜让吴夫人陪着,和一群胡姬玩了一宿,现在还没起呢!”
“这,我知道了,”鲁总管思忖着自己能不能忍受住丁渭被叫醒后的火气,而后又叹了一句气,说道:“你先忙你的去吧。”
“是。”仆役转身就要走,仿佛见了鬼一样。
“等一下。”鲁总管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叫住了要退下的仆役。
仆役还没走出院门,却突然被喊住,只好停下脚步,弯着腰回答道:“鲁总管还有什么吩咐?”
“你刚才说的胡姬,”鲁总管若有所思,一边摘下自己的面巾,一边问:“可是之前月宁楼送来的那一批?”
“这,小的不知,不过看着眼生。”仆役不明所以,但因为鲁总管的身份,到也说了实话。
“知道了,你下去吧。”鲁总管叹了一口气,吩咐道:“我去前厅等着,等丁大人醒了,你来知会我一声。”
过了许久,日上三竿了,仆役才来通传。
丁渭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搂着同样精神萎靡的吴夫人,兴致缺缺的看着鲁总管,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鲁总管见状,暗暗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心说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也下不了了。
“这么一大早的,有什么事这么紧张?”丁渭一边闭目养神,一边搂着吴夫人纤细的腰肢。
吴夫人倚靠在丁渭的怀里,她几乎瘫倒在丁渭身上,曼妙曲线就这么大剌剌的展现出来,即便有外人在场,她倒也没觉得什么不自在。
“回禀大人,事急从权,不是大事,小的万不敢打扰大人的雅兴的。”鲁总管低着头当做没有看见丁渭的动作。
上一次这么盯着丁渭宠姬的人,直到现在还没凑齐身体,怕是不知道烂在哪一块地里了。
丁渭睁开眼,睨了一眼,轻咳一声,说道:“那你快说吧,是什么事?”
“大人,妾身给您顺顺气,你再喝杯茶,润润喉。”吴夫人不合时宜的插了一句嘴,一双红酥手轻轻顺着丁渭起伏的胸口浮动,巧笑倩兮。
“还是美人懂我。”丁渭笑得眯着眼睛,许是醒了,对这吴夫人这满怀的软玉温香,不禁心思活络起来。
“大人,”吴夫人出身吴地,吴侬细语的煞是好听,只见她轻轻摇了摇丁渭的衣襟,搞得人骨头都酥了,她说:“大人,那人还在呢。”
“啧,”丁渭瞥了一眼鲁总管,说道:“什么事!”
“回禀大人,小的从营里回来,发现了有些人有了异动!”鲁总管梗着脖子,心里有气,但面上不显,继续说道:“怕是有人变节!”
“知道了,”丁渭闻言皱了皱眉,直接随意的应付着,看了眼美人,又看了眼长得丑陋的鲁总管。
越看鲁总管越不耐烦,想打发他离开,便说道:“下去吧。”
“是。”鲁总管暗暗摇头,心说都有人可能要变节了,怎么这个丁渭还如此做派?真叫人心寒。
鲁总管告退行礼,才走出门,就看到外面有个神秘人的身影掠过,不知所为何事…… 我在宋朝当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