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王路喝没喝醉,郑倚云都不敢贸然让王路单独一人前去,尽管他来自仙界,因此此刻坚持地制止王路,不管需不需要付出代价。
其实对付王路哪里需要何种代价,你整个浑圆肥美的曼妙身姿展现在王路面前,无时无刻都在无意间牵引着王路的心魄,不正是你付出的代价了吗?
于是,王路终于没再坚持:“既然大美人不陪我去,那我改些时日找找林雪忧那个小妮子去跟他当面对质。”
“对嘛,今天可不是什么值得算账的良辰吉日。”郑倚云虽松了一口气,但在脸上还是对王路掠了几条黑线。
酒壮怂人胆,此时此刻的王路必然是被男儿盛给壮得盛里盛气的,受到魔界重视的白唱夫,必然会被签订境界愈加暴增的契约,二人的实力悬殊至极,她认为王路在明日醒酒过来,肯定不会说出一些去找白唱夫麻烦的痴梦话。
值得一提,对于所谓的魔界契约,凡界管理门才着手开始调查,郑倚云却早已是一幅了如指掌的模样,但郑倚云不会想到,她认为的这番话远没有王路所认为的。
王路必然不会高昂喧嚣去找白唱夫麻烦,区区一个地头蛇,一代仙帝是真的没放在眼里,若真想对付白唱夫的话,麻烦都不用找,简单的手指一剑便足以轻易将其斩裂。
这是比捏死一只蚂蚱还要简单,一代仙帝便是如此自信,若不是碍于天条的束缚而需夜里独处时获取太上老君的应答,避免不必要麻烦,王路早过去杀这个白唱夫了。
郑倚云挑了挑那凹陷出众星捧月的夜空,但她永远都无法忽视某一颗比皎洁月光还要明亮的星星,这颗星星预示着什么,郑倚云想不清楚,她只得出了一个总结:夜色渐深,该回长青宗了。
郑倚云看向了王路,说道:“我们回长青宗吧。”
“这出来才多少时辰?不回不回,长青宗太枯燥无味了。”王路摇了摇头。
即便是说出了心声,郑倚云还是略显无奈,道:“要不然我再陪你去逛逛?不如找别处高楼你我二人再喝几杯?”
“随便随便,反正先不回长青宗。”王路点了点头。
郑倚云突然萌发奇想,姣好的面容突地百媚一笑:“我想到了一处津津有味之地,保管服侍着王公子顺心顺意,舒舒服服的。”
“还有这等地方?”王路一脸邪笑道:“孤儿寡女的,莫非是想以身相许?”
郑倚云没好气地瞪了王路一眼,道:“想得美,姐姐可是守身如玉,都可让太上老君他老人家颁贞节牌坊呢!况且这世间的臭男儿,还真没一个能让我以身相许的呢!”
“你要是想要啊,我这就让他老人家颁给你。”王路津津有味却略显狐疑地凝盯着艳妙的身子,心中着实怀疑,真就守身如玉?没哪个男子碰过,竟生长着如此有味?
“又在说醉话了!”郑倚云又娇嗔地说了一声,便与王路走出了白马酒楼,唤来了紫皮凶虎,二人双双上虎,只闻听一声咆哮,紫皮凶虎又一次大力迈开步伐,腾云驾雾,往一个新颖之地狂奔而去。
这是一座名为“郑城”的凡人古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这同时也是商贾云集之地,商铺林立,车水马龙的人群可参差十万民户。
由于紫皮凶虎体型庞大,怕这人群熙攘来往的郑城没有它的降临宽阔之地,便在郑城上空,郑倚云与王路主动下来,让这紫皮凶虎在此等候他们,当二人降临之后,郑倚云直径拉着王路穿过了大街小巷,来到了一处樱花飘散,尽情展现风花雪月之地,名为:郑怡院。
望着这风花雪月的牌匾,王路的脸色不禁有些怪异,道:“你该不会是想随便找几个女子打发我吧?不行不行!非要那样做的话,非你不可!”
郑倚云笑骂道:“想什么呢!这是正经饮酒之地!”
但这风花雪月的牌匾就在这了,里面依稀间还传来了女子咯笑声,王路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正经饮酒之地。
“考虑到你的现状,进去陪姐姐喝几杯。”郑倚云也不多做解释,用胳膊捅了捅王路,拉着王路便进入了这郑怡院,当郑倚云瞧到王路今日与白手等人拼酒之时,郑倚云竟也想多喝一些,打从心底透出了一股渴求欲望的羡幕之情。
不仅羡幕他们能放肆地拼酒,更羡幕王路是一个男儿身,若自己是男儿身的话,母亲也不会因此死了,向来明日也是母亲的忌日,每年之际,悲伤狂涌,只得在长青宗内借酒消愁。
也许是方才在去往白马酒楼的途中,聊到了王路的身世,触动了心中名为“悲”的心弦,或许是明日是母亲忌日,想控诉“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命运不公的不满,郑倚云还真挣脱一切枷锁,把酒言欢,肆意放纵!
王路小时便无家,自己即便父母双全,为何天还会给自己留下如此之多的伤痛?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更是让郑倚云心中悲上加悲。
这点,王路倒没有观察的那么细致入微,郑倚云眼中那隐藏极深的一丝悲伤。
只是他闻得着,空气通透着一股宛如困兽,试图想要歇斯底里怒吼的悲伤。
这种感觉来源于何处,王路咋了眨眼珠子,用别样的语气催促道:“发什么呆呢?叫我进去?然后在这里发呆?还不快进去?还考虑到我现状?我特么有什么现状?我根本就没醉,走走走!你喝几杯,我陪几杯!”
尽管是催促的话语,郑倚云还是感觉一丝通透的温暖,只她诧异的转过脸来,王路这番话分明是粗中有细,那些流淌在心底的感情,自己可是隐藏的很好,莫非真就被看出什么端倪来了?
“还看我?是又在怀疑我喝醉了吗?你看看分明就是一幅不想喝酒的样子,既然如此我自己进去了!”王路那叫一个暴脾气,大喝一声,徒步走进了这间郑怡院。
郑倚云只觉又无语又好笑,干嘛装得有模有样,看出来了就看出来了呗,我又不会说什么!
随后,她哼了一声后,跟上了王路的脚步。
一入郑怡院,一段清心动耳的琴弦便让人彻底放心下来,那是在正中央,被一池荷塘隔绝的小亭内的某位身穿华容服饰的古色女子弹奏出来的,而在这小亭内更有几位女子在她的四周翩翩起舞,那舞姿优美流畅,使得忍不住驻足观看,甚至有其他女子在外面跃跃欲试。
而正如郑倚云所说,这是一处正经之地,虽女子繁多,但从不做摆骚弄姿亦如是陪酒聊俗,反而口齿伶俐,对书生们吟诗作对,若这作对作败了便自罚一杯,当真的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
纵使如郑倚云这等绝艳女子光临,那群文人墨客也从不注视一眼,反而沉醉在那古诗的奥妙当中,但王路并不赞同他们这一看法:你们这些读书人读着读着变成太监了吧?
后经由一位丫鬟的笑颜带路,王路与郑倚云来到了一处角落,对着这位丫鬟要了两杯:“两杯繁朱花颜。”
“繁朱花颜,还挺有诗意的。”王路提起了兴趣。
“这可是某位酿酒师呕心力之作。”郑倚云神里神气地说道。
似乎是早已备好,在王路话语刚落,还是原先的那位丫鬟便端来了两杯由别致陶瓷所装置的酒,王路掀开了酒盖,顿时一股别意的酒味飘入王路的心中,莫名其妙涌起了一丝殇意。
恐是有:“人生亦有命,安能行叹复坐愁?”的意味。
闻了闻后,王路与郑倚云二人交接碰酒,后双双一饮而尽,先是郑倚云问道:“味道如何?”
“入口,舌酸嘴乏,引入喉中更显沉重,似乎是一种很悲伤的意味,举手投足间,深入骨髓,那位酿酒师怕是用一种极度压印的悲情来酿造这杯酒。”
闻言,郑倚云的身子立时微不可查的微微一颤,然这一丝丝的举作却没逃过王路的眼珠子。
“其实味道还是可以的,这入喉流入肚中,立时便会有回味悠长的意味,这位酿酒师是位天才,多加培养,必会闻名天下,不知有机会引见引见?我送他去仙界,让太上老君尝尝鲜,省的他整天叫嚣世间无好酒,世间无好酒的。”
王路日常拉出太上老君来背锅,本来这会是一次很愉快的交谈,但在闻听王路话后,郑倚云的眼中流露了满满的惆怅,平日那引人幻想的妩媚也被盖了过去,云淡风轻地淡淡道:“这个所谓的天才酿酒师便是在下了。”
“是你酿出来的!”王路微微惊讶,万万没想到平时风情万种的极品姐姐竟酿出了如此酸乏悲情的酒来!
这也不仅让王路好奇,到底是有何等苦涩的过往才能够让郑倚云酿出如此倾诉悲情的酒来?
“怎么样?要不要带我去仙界,让那太上老君他老人家尝尝鲜?” 纵横之最强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