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这会牵动起悲伤的情绪,但王路还是不得不提醒郑倚云:“这家伙远离郑家都能如此猖狂,必然不是什么善茬,既来一,必来二,毕竟连你平时独一无二的位置都可谈听得到,甚至还在这儿恭候已久,摆明了故意为之,必不了可少的便是要当心。”
王路的提醒,对于郑倚云来说会是一个既善意又恶意的提醒,善意的原因众所周知,就是这恶意的意味,就在于像今日这等耻辱之幕还得来忍受一日吗?而王路却不是随时都会在这郑怡院。
郑倚云深吸了一口气,久久停顿后才回答了王路:“多谢老王的提醒。”
王路此番高调地将这郑一材覆压地如此之惨,不会因王路这番警告就此善罢甘休,日后必定会再来报复,而这会让郑倚云愈发为难,这一次来的是郑一材,下一次来的就必定会是郑一材的兄姐叔伯了,除了被修为压制的困境以外,或许更会被从精神上嘲讽凌辱……
“老郑,说是这样说的,但我看你今日之成况报不了多大的信心。”
虽说王路这话有些毒心伤人,但王路是明白自己不得不开口,不得不这样说的,只有这样才能够让郑倚云明白今日的她是那般的弱势,方可才能在下次……至少的至少,多一点硬气。
“在这风光无限的郑怡院怎还提那些伤心之事?不如王公子今日可有意陪奴家共舞一曲呢?”郑倚云却想避开话题,不与王路谈论过多这个话题,两腮红晕的她抿抿一笑,展现出了以往的妩媚风情,至少这笑容有些强颜欢笑的意味。
王路有意地注视了她一眼,双手却是脱离酒杯杯身,笼入酒桌之下,掐指施法,一系有光胜有光的星点,从王路的指尖,飞速地闪入郑倚云的身子当中,直到这时,王路的怪异之意才渐渐散去。
乃后,王路再去仔细听那郑倚云妩媚话语下的字词,原来竟是那终生恐难求的共舞一曲,这可让王路心中一阵痒痒,那柔若无骨的身子在自己的瞳孔前惊鸿妙美至今还历历在目,王路吞了一口唾沫,代表对其的奢望,笑道:“这可真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了!”
“什么上刀山下火海?你想到哪里去了?”郑倚云娇嗔地了一声,乃后也不等王路的答复,再一度强拉硬拽着王路,纵身飞跃,化为鸳鸯眷侣,赴向无与伦比美丽的舞乐台中央。
天造地设的鸳鸯眷侣又一次降临这舞乐台,舞女们自然纷纷退下台来,就连那些舞乐师也开始准备演奏自家掌柜所中意的曲子。
这郑掌柜还未开始舞曲呢,整个郑怡院便响起了霹雳轰鸣的掌声。
郑怡院掌柜,是郑城出了名的舞女,上次没能亲眼临见,已然是一些才子文女的莫大损失,在此之后,他们便纷纷来这郑怡院殷殷期待,本以为会多等几日几月,甚至几年,谁知道这才不过几日,竟然又见郑掌故亲舞一曲!真是他们三生有幸!
虽说带了一个不起眼的玩伴,但只要郑掌柜能够亲舞一曲,带一个舞伴那也就带了吧!
幸亏王路没听到这等话语,要不然他肯定不满不干的了,但此时的王路满目瞳孔竟是眼前的美人,哪里还会去管别人的眼光,当然,这也就忽视了某一位真正不满之人。
“鸳鸯眷侣痴贪心!对联知己何时来?”
这对联强人眼眶中的幽怨似乎从未有过王路,全都集中向了郑倚云那边去,或许是才子文女都被郑掌柜亲舞一曲的难得吸引了去,无人能与他较量一二了吧、
但这幽怨,或许不单单只是这个原因吧。
也不知为何,经过数日相处,王路的存在让郑倚云心底里展现了依赖之感,此等无有胜有无,谈不请,说不明,总而言之,简而言之,王路有伴随其身,她便安然平心。
谈来可笑,自从被郑家驱逐出门过后,郑倚云便暗自下定决心,独善其身,不靠他人,可谁知这一个看起来年纪妙龄的男儿却能给自己带来奇妙之感,这有些意料出乎。
掌声落幕,鸳鸯舞者才刚刚开始。
受到自家掌柜的小小暗示,舞乐师开始了她们的演奏。
只是这奏乐之曲不像上次那般悲鸣狂热,反而有种:“人间何事堪惆怅,莫向横塘问旧游”那般安心恬荡,宁静致远的意味却夹杂着隐晦的忧伤,让诸多赏舞者纷纷陷入了心如止水的平静之意。
再看看舞乐台的中央,郑倚云轻轻地揽住了王路的手臂,优雅妩媚地搭在了王路的肩头。
王路则轻轻揽住了美人的腰,异常丰美的触感从王路的手臂传来,虽说王路有些痒意,但他还是不打算破坏此时此刻这等恬静的意境。
伴随着郑倚云,清闲恬淡地晃动了起来,并未像上前那般妩媚狂热,似乎是在诠释了何时才叫:平平淡淡才是真。
“今日的郑掌柜可并不豪放。”王路凝视这张显得略微悲伤的精致巧脸,似笑非笑地问道。
谁知这郑倚云并不刻意回答这问题,却将这股刻意劲用去了别处: “王公子,千言万语,奴家在这儿只当言谢了。”
“我想要的可不只是谢谢。”王路满不在乎地说着,又是大有深意地瞥了瞥郑倚云的倩眸,那长媚目光透视出来的异样,那精彩绝伦的晶莹,让王路痴心又一痴。
“我的过往?”伴随着恬淡的舞曲,郑倚云轻轻晃动着身子,眼眸子直直盯着王路。
王路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口是心非地说道:“但这还得征求于郑掌柜的意见了。”
“我的过往嘛……”郑倚云喃喃自语了一句,之后做出来的动作却是让王路印象深刻,只见她咬了咬嘴唇,悲怒交加之意又涌上了心头……
究竟是何等的过去,才能够让郑倚云每每想起,都如此痛心疾首呢?
“罢了罢了,我们还是专心沉浸在这安然恬淡的舞乐当中吧,我不会强人所难。”
“嗯……”
就在这个时候,某个不起眼的小巷里,几位小弟强忍着身子种种的酸痛难受地在为郑一材摘掉扎在头上的瓷粉,至于这郑一材不是神通广大,不能用法术将这些瓷粉彻底清理出吗?
这主要是这些瓷粉,都被王路设了一些可麻痹精神,压制灵力的法术,但这些瓷粉入侵郑一材之时,自身的灵力法术就注定会被这些瓷粉压制,一时一刻都不得使用,除非是瓷粉全都摘了出来,精确到每一颗每一个角落……
这样一来,几个时辰风风光光的他们在这儿简直是狼狈不堪,正四肢乏力的郑一材怨毒地凝视着这不起眼内恰好对去的郑怡院,歇斯底里地嘶吼道:“万分可恶!老子日后必定踏平这里!将这郑倚云的野种折磨至生也不能,死也不得!敢让别人这般对付我!实在可恶!”
“痛死了!能不能小点力!”郑一材怒气旺盛无地可去,也只能够将这些怒气发泄在正辛辛苦苦帮他摘瓷粉的小弟们。
“是是是,我们的错。”小弟们连连答应,纵使他们也浑身疼痛,难受不堪……
郑一材看了看他们,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哪还会一位高超修行者的风范,这也实在是丢郑家的人,但终究都是他自己的人,未来争夺郑家家主,继承刑天战血神脉还得依靠他们扶持。
郑一材便只能够闪过了一丝阴狠的神色,道:“行了,小点力气就行,你们也不必那般哭哭啼啼,都是出人头地的修行者,要把自身风范展现出来,至于今日所受的委屈,我日后会替你们一一讨回的。”
他们明白郑一材既然关心他们,便意味着少爷已将他们当成了自己人,他们也有了自己人该有的八卦多问:“不知少爷有何注意?”
“你就先别摘了,书写一份书信,通知一下白唱夫,桑林地段,他才是这儿的出头鸟,既然他想把爪牙延伸东南而去,就看看他能不能把握这一个机会了。”
避离了天山门陈转的打扰,白唱夫要多清闲有多清闲,今日的他在某座啼笑非非的青楼观赏着舞女们为他带来的狐媚舞姿,正幸甚至哉,都已经在挑哪位舞女临幸了,突然窗外,飞鸽传来,白唱夫瞥了瞥那直直向他而来的飞鸽,皱紧了眉头。
这是是个人都会有的情感,幸甚至哉之际被人干扰,简直扫兴至极。
只当他较为不悦地拿来飞鸽里的书信过后,顿时骇然震惊!
这不是郑家的郑一材吗?!
那位在鹤声顶顶,相称是战神刑天后代的郑家吗!
“今日怎会传来书信了?有何吩咐?”白唱夫突然觉得自己有事可做了,这是一次在战胜刑天血脉的郑家表现的机会,同时这也是可脱离天山门的束缚,获得至上强者庇护的机会。
满脸喜悦的他开始游览起了书信的续下内容,只当周围的小弟们都十分疑惑自己老大的这一态度。
老大不是征天大陆之最吗?怎么今日一脸奴才像呢? 纵横之最强仙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