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狐狸精
肃宁长公主本是沂卆国最尊贵的人,是太上皇的掌中宝。
未出阁之前,千万人匍匐继后去伺候她,享受到的从来都是最高等的尊荣。
出阁后她嫁的人是当朝武将状元郎陆逸,皇兄赏赐公主府,白银千两,后院虽有妾侍但都对她毕恭毕敬,而对于这般污秽之语,她却是第一次听到。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楚地并没有高人一等,但是骨子里面还是藏着皇家的傲气与高贵。
肃宁目光带着冰碴看着那人,她不是寡妇,她也不相信陆逸会通敌死亡,她睁着硕大的眸孔看着那妇人,似乎这样就能将眼底的戾气化作一抹利剑刺向别人。
这里本就是穷乡僻壤之地,不存在高贵低贱之分,有的只有泼皮与无赖,权势与贫富。
那妇人是安县的小地主的夫人薛氏,本就对于貌美的人有敌意,何况还是长得如此标志的美人儿,她看着那美妇瞪着自己恨不得吃人,心底虽有些惧意,但是常年与周围的人站街打骂倒也是没了这般薄薄的面皮。
况且还是在自己这么多的姐妹的面子上,她又怎么会低下头,为了不让这些看戏的臭娘们面前丢了面子,薛氏扯着那一双细小的眯缝眼破口大骂,“看什么看,自己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还不能让别人说了,长那么妖里妖气的不就是狐狸精吗?”
肃宁气的面色通红,细长的手指微微发颤,她不是市井妇人,也不是勾楼舞姬说不出脏言垢语,最后气急只说了短短的一句,“佷··放肆。”
“放肆?呵呵,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还放肆··那些下贱的勾当被我说中了吧,····啊,谁打我。”薛氏笑容还未勾起就痛呼起来。
一个清冷俊美的少年抱着个可爱的孩子稳步走来,他的相貌与妇人有四分相似,但其的目光更加阴冷至极,像是从冰窟里走出来一样,每一步都给人带来极大的压迫感。
“娘亲。”
软蠕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一层阴冷的寂静感,肃宁侧眸看到女儿陆枳薏在长子的怀里,原本的担心转变成了委屈与心安。
她只剩下这两个孩子了,长子从小送入宫中被母后照料,长至八岁才回到自己的身边,他的稳重与懂事本就不需要肃宁担忧,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被她和陆逸宠着的小女儿瑶止。
陆之砚把妹妹放进母亲的怀里,随后低低温和说道,“娘,你们先进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肃宁抱着小女儿,再抬眸看着长子的安然稳重的模样,随后点了点头走了进去。
以往的这些都是掌事宫女所做,可是现在已经不是当初,这些泼皮无赖她无法言说,现在只想着寻个安静的地方低声哭泣,如若现有佛的话,她希望那个人佑他们能平安度过余生。
陆之砚看着母亲的背影消失之后,才缓缓的转过头来。
身后的有的新婚不久以及半老徐娘看到这俊美的小郎君的时候,也是稍微的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保持自己最好的一面。
薛氏也是满眼惊羡,她是知道这美娇娘带了一个儿子和女儿的,但是没有想到儿子竟然也是这般的俊俏,尤其在这个安县荒地,再也找不着比这还好看的男人了。
当中的人更是想着这儿子都这般的俊美,那老子定是更是最俊的了。一想到美娇娘那般的美貌,薛氏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完全没有刚才想要破口大骂的心思了。
只是她不想不代表陆之砚不记仇。
母亲本就是尊贵的人,从小皇祖母就一直在他的耳边淳淳教导,母亲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她本该就受到最好的宠爱。
可是说是一个模样,看到的又是另外一个模样。
皇家本就是凉薄的,但是慈善的人少之又少,母亲是他见过的最善良却又最委屈的女人,在陆家她本该就是高高在上的,可是为了那个男人她一度的隐忍。
然后呢,小妾爬到了头上,如若不是有皇祖母的压制,那个男人是不是就不管他们了?
除了生了小妹之后,那个人才微微的对着母亲好那么一点点,只是却还是没有对小妾好,然后呢,最后他的错误却是降到了别人的身上,他那个欢喜的小妾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说好的生死与共,最后却都是一场笑话。
陆之砚是真的希望那个男人活着的,让他自己看看他的眼睛当初是不是瞎了。
周围的人莫名感到阴森森的寒气,不过大都数都被美貌给左右了。
“刚才是你口吐秽语的是吗?”陆之砚抬腿走了过去,声音中带着冷冽。 农门世子妃:抱定王爷金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