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魂穿山野当村姑
小姑娘有一双装满星眸的杏眼,甚是灵动可爱。
她的面颊瘦削且微黄,如若再好好养几年定是个小美人。
只见那从药房跑出来的小姑娘提着药包疾步匆匆往着城门口跑去,路过甜点摊前停留了一会便离开了。
城门口。
无色泽的石砖的城楼桥下,停载着几辆驴车,赶车的人也都翘首看着周围,细数着车上的人数,在这地方,做人都讲着诚信,若是不这样,下次也定会不会有人再光临他们这个小本生意。
一辆靠着边口的驴车上,一个裹着白色头巾的青年汉子抿了抿嘴,靠近数着人数的中年黑汉子耳边低语,“刘叔,您再等一下,我们这还少一人。”
刘老汉侧眸扫视了一圈,又看了看青年,随后低笑打趣道,“知道,少了那个娇弱的女娃娃不是,你怎么没有陪着她。”
刚才来的时候就看出来了,这个小后生对那个女娃娃可上了心。
青年男子面色羞憨,抿了抿嘴把目光看向集市处不再说话,脑海里却是想到了那人的执着,面上不由担心。
很快人群中跑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青年男子眉角微微松缓下来,上前走了几步挥了手,“阿晚,这儿,这儿。”
“来嘞。”
那小身躯甜甜的应了一声,麻利得坐上了驴车。
“阿晚,你真的买到药了,钱哪里来的?”青年汉子拿着沙袋放在阿晚的旁边,防止路上颠着她。
“呦,石头,怎么不给婶子垫一个?”车上坐着几个妇女扫视了一眼,眉眼微动,一个裹着蓝头巾的妇人打趣道。
一旁的几个妇人也随声附和着。
叫石头的青年红了脸,因肤色稍黑的缘故,显得更深,他挠了挠头看着旁边的阿晚对着反面似乎没有听到刚才的话,抿了抿唇角不去理会那些人。
阿晚抬手把药放在手边,装作没有听到刚才的逗趣,仔细地回着石头的话,“嗯,今天遇到一个好心人,他看了我带的草药,觉得甚好,虽未干但也都收下来了。”
她才不会说是自己百般求来的,毕竟自己身后的这些人都是爱看戏的,也嘴碎的多,万一添油加醋什么的,自己倒还好,就怕家里的人在意。
“阿晚是卖给谁家得哩,卖多少银钱?”石头还未开口,就被身后的婶子接过话。
“我不识得字,他也没说,只是用了草药换了这救命的药。”阿晚扫了一眼那个妇人,抬手指了指药。
“阿晚这是怕婶子抢了你的活?”
格子布衫的妇人嘴角不满,一对鼠眼仔细地盯着那一张未长开嫩脸,满心嫉妒这般好容貌,见着她垂眸不语自己说说话,面上有些挂不去言语偏激,“有什么大不了的,说是好心人,那我咋没遇到呢,有些人哪不知道说得一套一套的,做出来的事情嘞,可让人不敢小瞧了。”
“长林嫂。”蓝头巾的妇人皱了皱眉,看着身后的少女突然蜷缩着身体,冷下脸来,那长林嫂见状噤了声朝着边口望去。
“她就是随口说说,阿晚别放心上哈。”蓝头巾的妇人拍了拍她的背,见阿晚蜷在腿边的头点了点,又回头推了推长林嫂,满脸不喜。
“她不过一个孩子,你也这般混账。”
“就是,长林嫂,你是想钱想疯了吧,连人家阿晚的救命钱也想赚?”
“小心被谢家婆知道,闹到你家去。”
周围人也是看不惯长林嫂的做法,平日里贪些小便宜也就算了,毕竟是邻里的,大家也不说什么,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了谢晚的救命药身上,真真贪财命。
长林嫂冷眼瞪了瞪那车尾的人,面色通红,还想说什么,被身旁的人推了推便忍了下去。
石头看着阿晚垂眸不语,心疼阿晚又厌恶那长林嫂,猛地抬腿坐在阿晚身边,不仅挡了别人的目光,也挡了风寒。
只是谁也没注意到那叫阿晚的少女眼底闪过的一丝冷冽。
装弱才是王者。
这是在商场上学来的另一种的方法。
阿晚,不,应该说谢晚,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场车祸,会让她穿越到这个荒芜地方,还在古代做个小村姑。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金都首富排行榜上的第三人,更重要的是个白手起家的女人。
传闻谢家总裁,在商场叱咤风云,无人能挡。
别人只知道她的光彩却未曾知其她的努力。
八岁失去双亲,两个哥哥因为车祸,一个失去了左腿,一个失去了左眼,唯她一人躲过不幸,承担着谢家的重任。
一担负,就是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这期间难以煎熬的都熬过来了,却在最后被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骗了,然后就酒后车祸了。
醒来人已经在这个陌生地方了。
不过很巧的是这个身体也叫谢晚,她们境遇很相似,都是承担着谢家的重担,但也有不同。
那就是她从不会逆来顺受,柔弱到任人欺负。
在这个陌生地方待了几天后,谢晚便已经认命了,然后她就开始了解这地方的所有信息。
比如她是在沂卆国。
国号年丰七年。
她从未听说过,但也无所谓,重要的是她身处地方叫平阳村。
这个身体是谢家三房的女儿,谢家婆子嘴里“赔钱货”“扫把星”。
这是她醒来的第一天,听到的话,知道谢家婆子,也就是这个身体的奶,是个偏心吝啬贪财的主。
谢家有四个孩子,谢家老大谢林不冷不热,媳妇谢张氏却是多事,爱看热闹的人;老二谢蓉泼辣,丈夫林生是个老实汉子;老三谢黎也就是这身体的父亲,刚硬却愚孝,媳妇善良软弱;小姑谢月得老婆子喜欢,跟在后面狐假虎威,谢婆子只疼老大和老小。
当然这些是谢晚道听途说,不知其他亲人,但却见过奶和姑的极品处事。
她刚从冰河解救出来身体本就虚弱,还被小姑呼来唤去,被奶压着做苦力,要不是这身体的亲娘谢林氏极力揽下来,说不定这个谢晚也呜呼了。
最可恶的是谢父被野猪所伤,谢家奶却不肯拿银钱出来救人一命,明知谢父的钱都上交了,还说他们三房有钱且这病无碍。
一想到这儿,谢晚眉眼一片厉色。
这长林嫂话虽过,总比那老虔婆好对付,只要她没有伤到自己底线,她都能容忍。
重生以来,谢家婆子好像每天都在挑战她的底线,如若不是这身体的缘故,她早就···她也不知道做什么,这里的愚孝压在身上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靠在胳膊处鼻尖突然闻到一股血腥的味道,谢晚拉起袖子瞟了一眼,白嫩一块没有任何伤,那就不是自己的,果真垂眸便看到那灰色布袄上暗处的印记。
既然不是她的,那么就是···
脑海里突然闪现一张俊逸冷然的脸。
那是一张很好看的皮囊,比起自己之前所见过的还要好,最重要的还是贵气。
他周身的气质就让人觉得与众不同,从她前世到现在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这般好看的人,只是谢晚现在可没有心情欣赏美人。
她还记得那双好看的星眸里对自己充满了厌恶还有嫌弃。
人家嫌弃自己,她骗取了人家的银子,倒也是等平了。
能平等吗?
想了一下,谢晚摇了摇头以后再说,他那般的模样,那一身的布帛倒是上好的料子,安县这是来了大人物?
目光触及到摸过黑炭的手,谢晚皱眉,她刚才好像用手碰了头? 农门世子妃:抱定王爷金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