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刚一滑开,就收到了闲鱼的好几条提示消息,都是来自一位过往的买家,询问最近有没有好作品上架。
我不敢耽搁,赶紧回复起来,从聊天中得知这是一个正在装修婚房的男客人,因为觉得我的画很适合新房的装修风格,所以前段时间一连买了好几幅。
现在还缺一副,全网搜了半天都没搜到满意的,干脆就想着直接找我定制了。
我赶忙回答他可以试试,并详细记录了他的要求。
结束了对话之后感觉这也是一条新路子,于是将店铺信息加了条“可定制”的相关关键词。
有了这两个单子,我每天基本上都是在满负荷运作,去剧组帮忙完就赶着去啤酒屋,只能抓紧晚上的空档赶画。
还好最近工作日,滩上客流量并不是很大,让我勉强还能应付的来。
专心赚钱的日子还没有过上几天,就又遭遇了精神压力的来源。
这天晚上,我正在宿舍里画着画,岚姐打来电话说8888井先生来了,让我立马就赶去包间。
还好宿舍里会所就几步路的距离,我飞奔赶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井行下车。
又是好几辆车的客人,看来他是真把这里当成什么宴会厅了。
我就纳闷了,以前在观山的时候,井行忙的几乎白天都见不到人,怎么现在会有功夫三天两头往蓝心岛跑……
这回来的客人,一个个都西装革履、派头十足,看起来应该是商界的什么人。
我不敢怠慢,跟在后面小心翼翼的服务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出来今晚的确是个很重要的场合,因为井行全程都和颜悦色,所有的酒也都是紧着最好的上。
怕他们需要空间说些什么商业机密,等酒菜都上了桌,我就主动站到门外面等候了。
等到这些一本正经的人喝得茫到开始称兄道弟的时候,这场聚会才终于有了要收尾的迹象。
费力的把全部客人都送上车之后,我回到包间,无奈的看着唯一剩下的这位,禁不住想要叹气。
他今晚连个助理都没带,这里又是蓝心岛,我实在不知道要把他往哪里送。
难道送回那栋别墅吗?
理智赶紧否认了这个想法。
把他送进去了,恐怕我也得被汪姐锁在那个狼窝里头了。
秉着对客人负责到底的态度,我能做的只有陪着坐在离他尽可能远的沙发上,等着司机来接。
今晚井行真的是喝了不少,看人的眼神都涣散了,没有焦点一样。
印象里井行酒量还不错,以前陪大哥出去应酬的时候还经常帮忙挡酒。
井行看似有些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但稍一个不注意,他就突然靠近过来,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能感觉得到他侵略感十足的呼气,周围全是刺鼻的酒味。
我当然不能允许靠得这么近,万一被人看见,那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胳膊被他攥着,不能硬扯,只有慢慢发力,试图摆脱束缚。
哪知道刚一用力,他的手居然抚上我的腰,用直接把我箍在了身前。
我逃脱的幅度更大了,直接惹烦了他。他双手同时用力,我被绑的彻底无法动弹了,只能沉着声音警告他。
看来他是真的喝多了,真把我当成什么会所小妹了。
我恼火的扭动着身体,想要寻找一个空档挣脱出去,伴随着一声极不耐烦的叹息,他居然直接翻转把我ya在身下。
还没来及叫喊,那张脸就落了下来,酒精与烟草的味道跟着侵袭而来。
我努力咬紧牙关,做着最后的抵抗,双手死命的想要推开他,可就好像蚂蚁对上大象一样,不疼不痒完全没用。
井行大概彻底喝昏头了,他粗暴地撬开我的唇瓣,又攻池掠城般的捉住舌头。
我难受极了,在这番攻势之下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动静,轻得连自己都听不真切。
突然,有布料撕裂的声响,能清楚的感觉到肩头一凉,我顿时清醒过来,什么章法全都不要了,胡乱的拍打着叫喊着,终于打乱了他的节奏。
他皱着眉抬起头,我连骂他的空档都没有,只能顾得上呼吸新鲜空气。
简单顺过气来,立马反应要躲开他,可他却又突然发起疯来,单手抓住我的手腕,一个用力直接把我拽到了腿上,直接就又吻了上来。
疯了疯了,井行今晚一定是疯了!
这次背后没有沙发,头可以自由后仰,我拼命躲过他。
他第一时间就反应了过来,根本不像笨拙的醉汉。无比灵活地托住我后脑勺,成功阻断后路。
我恨自己一直软弱,更恨居然被他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可不管怎么恨,就是摆脱不掉他。
感觉整个人好像只剩下没有知觉的躯干,嘴唇酸痛的直发麻,在感觉到真的要窒息昏倒之际,他终于松开了力道。
我无力的滑落下来,瘫坐在地上背靠沙发拼命呼吸,满脑子就只剩下缺氧造成的思维空白。
还没有彻底清醒之时,井行突然又低头凑到我跟前。
我吓了一跳,本能闪躲,他却没有追过来,只是停留在原地,表情凶狠。
“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个男人又是谁?”
什么男人?
我厌恶地避到几米开外,烦躁的整理衣服,根本懒得搭理。
他突然又变了种表情,这次看上去好像很可怜一样。
“为什么就不能再多等几天?明明只要七天就好……”
“等?“我只剩下苦笑了,”你要我等什么,等黎家破产,还是等兜兜叫别的女人妈妈?”
我真的好想问问,井行,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是不是这个世界上一切的一切都都比不上井氏这座大厦的*?
喝醉的井行对我不屑一顾的提问并没有很生气,起身把我往沙发上拉,这次只是很轻柔的拖。
可是有了刚才的教训,我是打死也不会跟他坐在沙发上,坚持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不敢再靠近。
他愣愣地看着我的动作,并未做任何反应,半晌,开口道,“舒锦,我……”
说一半的话被敲门声打断,会所准备打烊,岚姐循例检查,大概只剩下这里还没有收拾完了。
我赶紧去开门,准备向她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顺便请示客人无人认领应该要怎么办。
她一看到我却愣住了,“舒锦,你……的嘴……”
我反应过来,低头想要遮掩明显是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说是刚刚吃东西不小心咬到的。
为了转移她的注意,赶紧把井行的情况说了一通。
岚姐回过神,立即通过对讲机打点了一番,不多时,容容就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小伙子。
岚姐最先进去,打开了里头套间的门,年轻男人一边一个,架起井行往里送。
我站在门口远远看了一眼,里面那哪是套间,简直堪比星级套房了。
怪不得刚刚跟岚姐说了她都不慌不忙,就这种规模,别说一个晚上,住一个月恐怕都不成问题。
我正想着,手腕突然被人捉住,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跟着进到了套间内。
着急上火的试了半天,井行都死活不撒手,我只觉得尴尬极了。
岚姐见状,安顿好了之后就赶紧带着大家离开了。
于是,就又是剩下我和他独处一室。
好在他已经差不多昏睡了,再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这让我混乱的脑子慢慢安定了下来。
我开始给自己洗脑,就当他只是一位陌生客人,按照规定动作照顾好就可以了,可是他始终就是不撒手。
我没办法,只好拖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百无聊赖的看着他睡觉。
井行的头发乱糟糟的,领带胡乱的挂在脖子上,衬衫也已经皱成一团了。
可偏偏就算是这样,还是抵不过那张脸的光芒,卷翘的睫毛好像兜兜一样,睡着时会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看入迷了,总之我的眼神始终盯在他的脸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双摄魂的眼眸再次睁开了。
反应过来,吓得差点站起来,立马拼命甩手想要挣脱。
井行也不动弹,就这么听话地松开了手,抿了抿嘴对着我说了句,“舒锦,你还我钱!”
我真是彻底无语,尽最大努力克制着才没有当场“谋杀”了他……
岚姐离开之前特意交代我要照顾好客人,我只能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睡觉。
房间里安静极了,只能听得到从床边方向传来的均匀呼吸声,给他盖毯子时,听到手机振动的声音。
我摸了摸口袋,不是自己的,到处找了一圈,发现响动来自于井行随身携带的公文包。
都这个点了,应该是司机或是助理的电话吧。
我思考了良久决定擅自接一下电话,因为出于私心,真的希望他离开。
这么一会儿犹豫的功夫,还没来得及接起来电话就挂断了。
取而代之响起的是敲门声。
我凑到猫眼跟前一看,居然是元思培!
没办法,避无可避只好认命了,就当他是救星好了。
我打开门尽量低着头说了句你好,不等他回话,就继续告诉他三少在里面睡着了。 以我情深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