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如获至宝
“为了公主殿下的清誉,很抱歉,我不能留你。”
她认真的看了一眼先前生擒的女子。
那女子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公主无恙,林小姐应该要记得承诺。”
接着她的脖子便撞向了梅俏横在她脖子上的寒剑,寒剑染血,女子瘫软的身子滑倒在地上,林静姝捂住了七公主的眼睛,拉着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金雪阁,一楼大厅里公孙子卿依然坐在原来的位置上,只是神色焦灼,一直在东张西望,待发现七公主进了大门,慌忙冲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
“公主去哪了?刚刚有人来找我,说你在前面被人纠缠,我去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人离开,也是一身粉红色的衣裳,可等我追上去的时候,她消失不见了,我生怕你出事,在旁边四处找寻,刚刚回到这里,结果也没找到你,我都快急死了。”
七公主凝视着他着急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嘟着嘴装作生气的样子,“我明明是在二楼跟林姐姐说话呢,结果有个女子过来说你找我,让我去后面的小巷子里……”
她还没说完,林静姝扯了扯她的袖子,“公主,这里是大门口,咱们去楼上说吧。”
公孙子卿连忙护着她上楼,二楼的清怡郡主脸色铁青,差点将一口银牙咬碎,“没用的东西。”
她狠狠的回头瞪了一眼对面的两个堂妹。
两人不敢做声。
等林静姝带了两人回了自己在金雪阁的房间,梅雪吩咐小丫头去端了热水过来,差点急哭的芙蓉伺候着她洗了脸,又给她将头发重新梳了。
卫岚敲门进来,神色冷酷,视线触及林静姝立刻切换成了恭敬柔顺。
“公主,林小姐,事关公主清誉,属下擅自做主将那几个人全部杀了。”
七公主眸中不忍。
“有劳了,你去忙吧。”
“公主不必觉得可惜,今日是公主拖延时间,若是别的女子,恐怕已经遭了毒手。”
公孙子卿紧紧的握着她的手,“都怪我,我不该轻信别人的。”
“今日幸好无事,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清怡郡主,她实在是太胆大了,如今都敢把主意打到公主头上了。”
林静姝面容平静,可平静的面容下,一颗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倒真是她小瞧了清怡郡主了,这个人自来便是嚣张跋扈,根本不懂什么叫分寸,仗着自己的出身便胡作非为,虽得了长公主几次教训却从未放在心上过,不如将她嫁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兴奋得不行,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抹浅笑。
当天晚上,她在房间里偎着炭盆看书,窗户被打开,披着黑色大氅的男子现身,男子脱下大氅露出挺拔的身姿和清隽的面容来。
“怎么来了?”
夏梓扬坐在了她身边,给她倒了一杯火炉上煮的正好的茶水,“明日我便要送给八妹去大齐了,来看看你。”
“哦,那一路上小心。”
夏梓扬将她揽进了怀里,用力的抱了抱,“我会的,你在京城也要好好的,这林府周围我布置了不少人手,梅雪都知道,这次我留下了林璋,若有事情,让梅雪寻他,宫中有母后,你也可放心。”
他絮絮叨叨的,颇有些新婚夫妻要小别的意思,林静姝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逗笑了。
“嗯,我知道了。”
他忽而捞起她正在看的书,“怎么这会儿看起了春秋?”
“府里藏书不多,好多书都看过好几遍了。”
如今这天底下的书,林府这些书她几乎每一本都翻来覆去的看过好多遍了,所以封皮已经很破旧了,有些纸页也脱落了。
夏梓扬好看的眉毛立刻蹙了起来,“怪我怪我,我竟未曾发现,等我这次回来,定给你多多的找些书来。”
“嗯,那我等你。”
这话里带着点娇俏和小欣喜,一时之间在这铺满烛火的房里竟有些旖旎的味道。
夏梓扬立时便有了些想法,他一手将身边的佳人拥入了怀中,然后极力克制住了体内不断游走的奇思妙想,直到呼吸渐渐的平稳了下来。
“今日在金雪阁,清怡郡主对七公主出手了,若是再迟一点,恐怕七公主便被……”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是夏梓扬却懂,他猛地将林静姝松开,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眼:“难为你了,在这京中,她出身好,时时欺负你,如今还欺负梓玉,看来得给她个教训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夏梓扬眼睛一亮,盯着眼前的佳人,他此刻很想听听这位的意见。
“你想怎么办?”
“嫁了她。”
轻飘飘三个字,却一瞬间便决定了清怡郡主的一生。
“你有合适的人选?”
夏梓扬甚至都没有反驳,直接问对方是谁,若是此时清怡郡主在屏风后面听到两人的对话,恐怕得气得昏死了过去。
林静姝伸出手在火边烤了烤,“暂时没有,不过我会留意着。”
“好,这事你来定,等你计划好了,说一声,若是到时候我还没有回京,吩咐林璋就行。”
“好。”
寥寥数语的交谈,她心中溢满了欢喜。
眼看着夏梓扬要离开了,她立刻站了起来,声音急促:“等一下。”
夏梓扬回头,又是那副十足欠揍的模样,“该不会是不舍得我了吧?”
林静姝从自己的床头屉子里找到了那个自己偷偷的缝的荷包,针脚细密,上面绣着潦草的四个字:君子如玉
她将荷包拿在手里,捂在心口,犹豫了一会儿,终于她转过身去将那荷包交给了对方。
“这是我给你绣的荷包,你要是用不上就算了。”
“谁说我用不上的,我正好没有荷包呢。”
夏梓扬喜滋滋的一把抢了过去,拿在手中左看右看,细细摩挲,果真是如获至宝。
“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明日你还有事呢。”
“嗯。”
他走到窗边,又飞快的退了回来,将林静姝一把抱住,“我走了。”
窗户再次被关上,屋中的如玉君子却已经坐进了马车里,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禹禹而行,马车上,夏梓扬将手心里的荷包摊开了来,那是一只石青色的荷包,上面的字倒不像女儿家的字,苍劲有力,却透着股子苍凉的味道。 盛世红妆,重生嫡女有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