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指看似修长无力,却紧紧箍着段可儿的下颌,让她被迫直视他。
“明,明白了……”
段可儿的眼泪止不住往下落,只希望男人能怜惜她一下,减轻手上的力道。
钟铭放开手指,清冷的声音从薄唇中传出,“早点回去休息。”
紧跟着,不等段可儿回答,他转身离去。
段可儿无力地倚在墙壁上,大口喘着气。
她的手轻抚着下巴,目光阴狠地看着男人消失在姜杉的病房门口。
……
这天晚上,姜杉被带回了钟家,她的房间犹如白昼,灯亮了一夜。
夜里,房间里还是响起了女人凄惨的声音。
姜杉按着肩膀上火辣辣的伤口,试图让伤口流出的血少一点,但根本无济于事。
她脸色苍白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钟铭瞳孔猛地一缩,伸手扼住了女人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着自己。
“你在笑我?”
姜杉听到这话,出口的笑声愈发凄厉。
她边流着泪,边沙哑的嘶吼着:“对,我就是在笑你!我笑你可悲,笑你可怜!”
钟铭眸色一沉,双眼猩红地瞪着面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他的手掐住姜杉的脖子,阴恻恻狠道:“姜杉,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咳咳――”
钟铭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姜杉原本苍白的脸被憋得通红。
但是她就是不肯开口求饶,她目光坚定地看着眼前仿若修罗的男人。
吃力张嘴,缓缓吐出一句话——
“你眼拙看不清事实,活该被姜欣抛弃!”
“贱人!”
钟铭突然放开姜杉,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用了十足的力道。
这一瞬间,姜杉两眼发黑,右边的耳朵传来一阵嗡响,让她的大脑跟着发出一阵响声。
等她再次睁眼的时候,发现她的右耳听不到声音了。
……
钟铭在那天晚上过后,再也没回过钟家。
倒是纪白自那天后,每隔两天就会过来检查她身体的情况。
一晃眼过了半个月。
这一天傍晚,姜杉照例下楼去吃晚饭,碰见的却不是同一个保姆。
她没多想,自顾自地吃了晚饭就回了房间。
可谁知道,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房间里的温度有些高,让她热得发慌……
姜杉伸手扯了扯衣领,大口喘着气,想让自己舒服点。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道细微的声音,好像是在叫她的名字。
“姜杉,你怎么了?”
随着一道男声的落下,房间里的灯被打开,让整个房间犹如白昼。
下一秒,刚走进来的纪白看清了床上的情景,瞬间呆愣在原地。
他脸色通红地转过头,却还是焦急地询问了一句,“你,你怎么样了?”
他的话音刚落下,后脑传来一阵钝痛。
紧跟着,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钟铭是半夜被保姆的敲门声吵醒的。
保姆的叙述完之后,忍不住瑟瑟发抖,她只觉全身被寒意笼罩着,酷似寒冬。
“滚出去!”
男人冷声赶走了畏畏缩缩的保姆,他眸色阴沉,抬脚往姜杉的房间走去。
男人面色阴沉,修长的手指直指床上已经昏睡过去的姜杉。
“来人,把她给我扔到地下室去!”
钟铭话音刚落下,立马就有几个佣人上前去把姜杉拖走。
地上的纪白刚被叫醒就看到这一幕,连忙出声阻止——
“钟铭,姜杉是被人下药了,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地下室那么冷,她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去。”
“姜杉这名字,你叫的可真温柔。”
钟铭眯眼看着阻拦自己的纪白,目光愈发幽深。
“滚出钟家,以后你不再是我兄弟!”
“钟铭,你不能那样对她,她就是你之前心心念念的……”
纪白的话还没说完,钟铭已经转身下楼,朝地下室走去。
“以后,你一定会后悔的。” 告别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