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莫落接过了孟婆手中的碗,目光有些呆滞。手中的碗正朝着嘴边一点一定的靠近,孟婆苍老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容。
就当闫莫落即将喝下去的时候,原本呆滞的目光逐渐的恢复了生机,她丢掉了手中的碗警惕的看着孟婆:“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孟婆无奈的摇晃着脑袋,蹲在地上捡着破碎的碗:“孩子,老身只想帮你,留在世上对你来说是莫大的折磨,死了,对于你来说未必不是一种好事。”
“是谁说留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是最大的折磨?”闫莫落眼眸微眯,警惕的看着孟婆,她真的很想知道这个孟婆想要做什么,接连二三的让她喝掉孟婆汤,就像前世一样,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她就可等到他。
“孩子你要记着,老身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是不想让你受苦罢了。”孟婆长叹了一口气,她看惯了世界上的冷暖自知,能够解救一人脱离痛苦便是一人。
闫莫落勾了勾好看的唇角,讽刺的笑着:“你所谓的救我于苦海,就是在不慰问我的前提下,迷惑我喝掉孟婆汤?”
“不是老身迷惑你,而是有人为你下迷药,若不是老身的帮忙,现在你可能闯下了大祸。”孟婆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她知道闫莫落在这个世界上所经历的一切,所以才会想尽办法的帮助她。
闫莫落眉头微蹙,想起这几日身体虚弱,又莫名来到地府,她自然能猜透这是有人在算计。可她却想不到有人会地府为她布下计谋,那么这个人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孩子既然你来到了地府,且与老身有过两面只缘,只要你愿意,老身大可帮你。”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忘川河之中徘徊,看多了那些为了情爱甘愿承受忘川之苦的人。带他们曾受千年之苦后便可带着生前的记忆转入轮回。但并不是所有的人回到人世都是为了再续前缘,很多的人,因爱生恨,回去伺机报复。可到最后终究是伤人伤己,闫莫落是第一个活着的人来到这里,她觉得有缘,自然想要帮忙。
闫莫落勾了勾好看的唇角,脑海之中浮现南宫千殇的一颦一笑,痴傻以及很辣决绝,想也不想的说着:“无论我日后的道路什么样,都是我心甘情愿去走的。感谢你愿意帮我,但我并不想因为我日后的苦难而放弃现在的生活。”
孟婆点着脑袋,随之笑了起来:“既然你心意已决老身便不再多言,孩子,在人世间的人因为身重迷惑无法清醒,老身虽很想帮忙,但终究无法插手人间之事。若是你真想回去,就要走出你的心魔,若是无法赢得心魔,那么苏醒的将会是她而不是你,老身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就当闫莫落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眼前已经没有了孟婆的踪迹,眨眼间的功夫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
“薛陌最近可有什么异常的动作?”
女子摇晃着脑袋,眼底带着一丝丝痴迷:“未有任何动作,不过他已经知道我在他身边的目的,您看我要不要回来?”
青衣男子将目光扫向女子,那双纽黑的眼似乎要将她吸引:“就算知道又如何,情字是你完成任务的最好利刃。”
“他对我根本就没有情,留着我也不过是因为一是乐趣罢了。”女子垂眼看着下方,唇角勾起 一抹淡淡的苦涩。每次他在看她的时候眼中所流落永远都是冰冷,哪怕一点温柔不曾给她。
青衣男子勾了勾好看的唇角,讽刺的笑着:“起初的乐趣便是动情的其发点,只要你一直留在他的身边,哪怕他日防夜防,也终究无法防住自己的那颗心。”
“可是……”
女子还想说些什么,便被青衣男子打断:“没有什么可是的,如何去做我想你不用我去教你了吧!”
看着那冰冷的目光女子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他好可怕:“知道了,我先告退。”
女子刚刚离开,南宫秋便走了进来,恰好跟女子擦肩而过:“刚才那位是?”
青衣男子眼眸微眯,将目光转向女子的背影,随之看向南宫秋,讽刺的笑着:“她是我最重要的一颗棋子,莫要将 主意打到她的身上。”
南宫秋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为何以前他没有见过这个女子,还有这青衣男子到底想要做什么,私下里又有什么动作,会不会威胁到他。
似乎是猜测到了南宫秋的心思,青衣男子不屑的冷哼:“皇位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兴趣,做好你该做的,知道的太多命很短。”
“这我自然知道,只要你帮我就好,至于其他的与我无关。”南宫秋闪着手中的折扇,脸上的笑容有些尴尬,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未必是这样想。
男子拿着坐子上面放着的信封,潇洒离去。他的大业不允许任何人打乱,就算是南宫秋也不可以。若是情非得已,他不介意 废除这么多多年一心培养的种子。
南宫秋紧握着拳头,纽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寒意。只要男子不除,他心中担忧又如何消除。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怎么,可是回心转意,想与我破镜重圆?”闫佳琪勾了勾好看的唇角,审视的看着南宫穆飞。
南宫穆飞眼眸微眯,深邃的眸子越发的薄凉:“若是你敢伤害到落儿一分一毫,我绝对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闻言闫佳琪不免笑了起来,笑道那么讽刺:“事到如今你的心还在她的身上,不过可惜,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闫佳琪,现在的,无需在听从你的安排。”
南宫穆飞一把抓住了闫佳琪的手臂,咬牙切齿的说着:“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但凡你要伤害落儿,我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闫佳琪眼眸紧盯着南宫穆飞,心越发的凄凉,在怎么说他们之间也是夫妻, 现如今他却因为的一个不可能甚至伤害他多次的人,与他的妻子如此说话:“南宫穆飞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手臂传来的疼往往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曾多数说过要忘记,却没有一次忘记得了。她终究还是没有他狠心,先爱上的人,注定是输家。
“伤害过我的人我也一样不会放过,若是怕我伤害到她,你大可现在杀了我。”
“你以为我不敢?”从小到大他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更何况这件事情与闫莫落的安危有很大的关系。
闫佳琪勾了勾好看的唇角,讽刺的笑着:“若是你可以杀了我,又何须将我留到现在。”
衣下的拳头纂的有些发白,南宫穆飞不屑冷哼,摔掉了闫佳琪,愤怒的离去。
看着那抹渐渐消失在实现之中的身影,闫佳琪苦涩的大笑着,有些人注定可怜,就如她一般,从生下来就注定是个可怜人。
“你要我将闫佳琪带回来究竟是何用意?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伤害落儿。” 南宫穆飞愤怒的大吼着,此刻的他已被愤怒冲昏了理智。
黑袍一掌打在了南宫穆飞的身上,眼中带着一丝讽刺:“你还没有资格在这跟我大呼小叫。”
南宫穆飞紧握着胸口,这一掌看似没什么,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骨骼的碎裂。早就知道黑袍男子武功高强,却没想到连他的一招也接不住。
“滚,做好你应该做的,莫要插手与你无关的事情,我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莫问君心何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