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要杀就杀我,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不然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虽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刚刚两人的对话,闫莫落都听在耳朵里。
闻声青衣转眼看向莫倾殇,随之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我好心放你一命,却没想到你不知好歹,前来送死。”
闫莫落大步的走到了南宫天琪的面前,小心翼翼的将他搀扶起来,坚毅的目光紧盯着青衣:“我为何不敢来?”
“难道你不怕死?”
闻言闫莫落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凄凉:“我虽惜命,但我却没有那么“”胆小。”
“既然来了,我便成全你。”说着青衣拿着手中的匕首抵在了闫莫落的脸上,随之讽刺的说着:“在你死之前,我要让你承受跟我一样的疼。”
南宫天琪紧皱着眉头,英俊的脸上越发的阴沉:“你若敢动他一分一毫,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深邃的眼眸越发的晦暗,青衣摘掉了脸上的面具,已真容示人:“你觉得我还会怕吗?再大的折磨,也都在上一世经历过来。”
看着那布满疤痕的脸,闫莫落不免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青衣:“你……”
青衣讽刺的笑着,她知道自己的这张脸很丑陋,但这一切的罪人都是南宫天琪:“很想知道是吗,那我现在就告诉你,告诉你我这张脸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当年他为了你,不惜用残酷的手段毁我容貌,让我承受千刀万剐之苦,只是你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终有一日你们会落在我的手上。”
说着青衣哈哈大笑了起来,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受尽煎熬,现在终于可以报仇了。
衣下的拳头攥的有些发白,果真这件事情跟她有关。
闫莫落能够体会青衣现在的心情,想必一个女孩容颜尽毁,是谁都不会好受吧。
“既然你想报仇,那么杀了我好了,希望我的死亡能让你放弃这段仇恨。”
“放弃?”青衣笑的越发讽刺,若是可以放下,那么早就放下了。
“我不但不能放弃,我好要让你们付出一切,我要让你们全都死,当然,在临死之前,我要让那个你们受到无尽的折磨。”
柳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闫莫落震惊的看着青衣,没想到她的恨竟然如此:“难道你还要一错再错下去吗?”
“错?”青衣讽刺的笑着,他从来不知错为何物:“我之所以能够活着,所以靠的就是仇恨,若是没有仇恨,恐怕我早已死了。”
“你恨没有错 ,但你错就错在牵连无辜。”
青衣紧握着闫莫落的脖子,讽刺的说着:“我牵连无辜又怎样,那些无辜的人都是拜你们所赐,你不是在乎千殇吗?那么好,我要让你好好看看,他是怎么死在你的嘛面前,我要让你看看,失去爱人的痛苦。”
“那样你一定会很痛苦吧!看到你们受折磨的样子,我就越痛快。”
闫莫落摇晃着脑袋,像是在看疯子一样的看着青衣:“你不能伤害他,这件事情与呀他无关。”
“无关又如何,只要是你们在乎的人,我都要一一伤害。”这一世她就是为了报复而活,青衣不会再爱了了,只会恨。
衣下的拳头攥的有些发白,南宫天琪怒视着青衣,愤怒的嘶吼着:“放了她。”
“怎么,这样你就心疼了,当初你那么伤害我的时候,可有心疼过一丝一毫,若是你有,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想到上一世,青衣就越发的愤恨,心中的怒气熊熊燃烧。
“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事情,放了落儿,我们自己解决。”
南宫天琪紧咬着薄唇,面对闫莫落他都不舍的伤害,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如今青衣如此对她,他却无能为力,南宫天琪忽然间觉得自己好无能。
他一心想要护她周全,却不曾想最后却伤害了她。
青衣松开了闫莫落,大步的走到了南宫天琪的面前,一脚揣在了他的腹部,讽刺的说着:“现在你拿什么跟我嚣张?”
“为了一个女人你敢信甘心沦落至此,鼎墨,你真的让我好升生敬佩。”
说着青衣有是一脚,揣在了南宫天琪的腹部。
原本就身受重伤的南宫天琪又怎能承受闫青衣的几番拳脚,无力的跌倒在地。
见此闫莫落焦急的跑到了南宫千殇的面前,怒视着青衣:“你到底想要怎样?前世的事情早已过去,你又何必拿来今生,让大家都痛苦?”
青衣还不犹豫,一脚揣在了闫莫落的胸口上,讽刺的说着:“ 就凭你还没有资格说我。”
只间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过,眨眼间屋子便多了一个人,妖治上下的打量着闫莫落,随之怒视着青衣,咬牙切齿的说着:“找死!”
说着妖治拔掉了手中的长剑朝着青衣刺去,两人的身形运转的太快,让人看不清身形,只能见到了两抹身影不停地转动。
闫莫落小心翼翼的搀扶起来南宫天琪,不免关心的问着:“你没事吧!”
南宫天琪摇晃着脑袋,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苦涩,眸子中班不免有些自责:“是我对不起你,没能好好保护你,反而让你身陷险境。”
闫莫落摇晃着脑袋,该说对不起的那个人是她,若非是她,南宫天琪也不至于如此:“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傻丫头,为你做再多都是值得的,只要你平安就好。”在这一刻南宫天琪明白了,他只想要闫莫落平安无恙,其他的都不重要。
外面一片打斗的声音传来,闫莫落紧皱着眉头不免有些好奇,安顿好南宫天琪后,准备去外看看。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青衣迅速的躲避了妖治的攻击,杨起手中的长剑朝着闫莫落刺去。
妖治紧皱着眉头,就当他去阻拦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晚了一步。
闫莫落只感觉一个重物扑倒在她的身上,就在回头去看的时候,眼睛已被一直大手遮挡。
青衣不敢置信的看着南宫天琪,这不是呀他想要看到的,他要杀的人是闫莫落而不是他。
大手顺着脸上滑落,闫莫落转身看着欲要倒地的南宫天琪,连忙的将他接住。
炽热的泪水夺眶而出,闫莫落紧搂着南宫天琪的尸体,失声大哭。
南宫天琪伸着颤抖的手,轻轻的擦试着闫莫落的小脸,棱削分明的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似是释然:“不要难过,我的时日本就不多了,我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让你恨上了我,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情。”
闫莫落拼命的摇晃着脑袋,身体就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你知道我为何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吗?我希望你能陪我走过最后的一段路,我的是日本就不多,死亡对我来说是迟早的事情,所以不要哭了好吗,我希望在临死之前,能够看到你最美的笑容。”
闫莫落点着脑袋,强抿着一模笑容,随之又大哭了起来,声音也随之颤抖:“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倒地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此番前来找你,本就是天道不允,我只有几年的期限,本以为能用最后的时间还好陪你,现在看来是不能了。”
“对不起,之前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我走了,你可以好好的爱了,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你了。”
“答应我,好好的活着!”
冰冷的大手从脸上脱落,闫莫落拼命的摇晃着脑袋,看着奄奄一息的南宫天琪,心就像是被撕碎了一样。
“不要,求你不要死,比起来,起来啊,你起来继续跟我吵,只要你起来,好不好?”
风吹树叶,落叶纷飞,茂密的丛林说不出的孤寂。
看着眼前的墓碑,闫莫落心如死灰,心中百般自责。
妖治轻轻的拍打着闫莫落得肩膀,安慰的说着:“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闫莫落转眼看像妖治,随之将目光定格在墓碑之上,苦涩的笑着:“师傅,这并不是我想看到的,我没想要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妖治点着脑袋,不免有些心疼,谁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可事已经发生,所能做的,就只有接受。
“落儿……”
闻声闫莫落转身看向南宫千殇,眸子中闪过一抹复杂,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见此佳儿连忙的跑到了闫莫落的面前,焦急的解释着:“师娘求你不要在怪师傅了,师傅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闫莫落讽刺的笑着,她不明白,所谓的为你好就是一昧的伤害吗:“让开。”
“师娘,求你听听师傅解释吧,这件事情都是佳儿的错,是佳儿一时 鬼迷心窍,师娘,佳儿知道错了,求你不要在跟师傅生气了好不好?”
佳儿双膝跪地,只要闫莫落能够回到南宫千殇的身边,只要他们只能够复合,只要她能够拟补所发下的错误,那么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薛陌无奈的摇晃着脑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个小丫头,他当时不是没有劝过她,只是这个小丫头,唉……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看着跪在地上的佳儿,纽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复杂:“大人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小孩子所能管的,起来吧!”
“不,若是你不答应原谅师傅,那么佳儿就不会起来。”这一切都是她所犯下的错,虽然她只是一个孩子,但错了就是错了,必须要负起责任来。
闫莫落扫了一眼南宫千殇,冰冷的话语不带任何的温度,若是以前,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原谅南宫千殇,但是现在不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她也看透了。
“管好你的徒儿。”说着闫莫落绕开了南宫千殇,大步的朝着远方走着。
深邃的眼眸忽明忽暗,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南宫千殇的心就像是被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的沉重,他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
妖治扫了一眼几人,也随之大步的离去,闫莫落的这个选择也许才是最正确的,若是她选择原谅了南宫千殇,那么这辈子,她都会在痛苦之中度过的。
看着站在哪里发呆的南宫千殇,薛陌无奈的摇晃着脑袋:“你还楞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去追?”
南宫千殇摇晃着脑袋,苦涩的笑着:“就算本王追上去了,结果也是枉然。”
“那你就打算如此放弃了吗?”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薛陌震惊的看着南宫千殇,没想到他会这样想。
“落儿只是短暂的离开本王,待本王平定天下后会来接她的。”
他对皇位并不感兴趣,可现如今权势步步紧逼,若是他无法为王,那么这辈子,都会让闫莫落颠肺流离,一辈子都会让她在生死之间徘徊。
薛陌不免震惊的看着南宫千殇,良久迟缓的开口:“莫非你想要推翻南宫国。”
“那又何妨?”楞削分明的薄唇勾起一抹还看的弧度,为了闫莫落她他甘愿背负千古骂名。
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坚毅之色,薛陌严肃的说着:“既然你心意已决,那么我便陪你打下这万里江山。”
南宫千殇紧盯着薛陌看,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但心里却很温暖。
“素问当初伏羲王留下了一卷图纸,找到图纸就能找到宝藏,拥有此宝藏就如同拥有了半个国家,到那时有何须无法报仇。”
想到伏羲王,薛陌不免有些赞叹,只可惜,像伏羲王那样的盖世英雄,竟然死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
剑眉微微的皱了一下,图纸的事情他的确听过,不过这都只是传闻,谁也没有真凭实据。
让南宫千殇担心的还有一点,伏羲国已经被灭,就算真有图纸,那么要从哪里下手。
似乎看出了南宫千殇的哀愁,薛陌苦涩的笑着:“想必哪张图纸就在伏羲公主的手里。”
“当年伏羲国不都被泯灭了吗?又怎会有人活着?”
薛陌长叹了一口气,想到这里,心情不免有些低沉,若说伏羲公主为何会活着,还要说她的母亲。
“我一直以为母亲只是单纯的江湖霸主,广寒宫宫主,但我没有想到的是,母亲还是伏羲国王的暗卫,当年伏羲国遭受灭国,伏羲王便命令母亲带走伏羲公主。” 莫问君心何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