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大步的走了进来,看到的便是 眼前的景象,闫佳琪正双膝跪地的面对着闫莫落,一面哭着一面恳求着闫莫落原谅他。
见到宰相来,闫莫落不但没有解释,也没有让跪在地上的闫佳琪起来,反而悠闲坐在了茶桌面前,倒了一杯茶水悠闲的喝了起来。
剑眉微蹙,宰相不满的看着闫莫落,不免大声呵斥的说着:“你在做什么,她看是你妹妹,纵然做的在不对,你也不能这样惩罚她啊!”
闻言闫莫落不免笑了起来,笑的很是讽刺:“这你就心疼了?这才哪到哪?在说了,父亲,难道你只相信眼前看到的吗?难道你做事不会用心去体会吗?”
听到闫莫落的这句话宰相更加生气了,愤怒的拍打着桌子,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真是反了天了,落儿你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没大没小的?”
“父亲,我没大没小不算什么,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些人看似表面尊重你,其实背地里面不知道怎么说你坏话,父亲,很多时候看人不要用眼睛去看,耳朵去听,你要用心去体会!”
说着闫莫落大步的走到了床头躺了上去,有些疲惫的说着:“好了我有些累了,你们都先出去吧!”
宰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闫莫落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面对着这个女儿他真的是手舞足蹈,不知道要如何政治。
闫莫落的母亲死的早,宰相一直都在因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希望将所有的 拟补都偿还到闫莫落的身上,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一味的溺爱竟然害了闫莫落,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点规矩都不懂。
宰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闫佳琪,无奈的摇晃着脑袋,随之挥舞着手,大步的离去。
见此闫佳琪连忙的战起了身子跟在了宰相的身后焦急的离去,然而在人看不到的视线中,闫佳琪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讽刺。
闫莫落你欠我的我迟早要夺回来,别以为你现在仗着身份可以压我一头,早晚由于日子我会将你踩在脚下,你终究是我的手下败将,我要让你尝试一下被人羞辱的滋味。
今日你打了我两个巴掌,来我要砍掉你的两个手臂,你对我的羞辱,对我的折磨,我都会千倍,万倍的偿还给你。
离开了落思院,宰相亭子了脚步,随之将目光转向 闫佳琪,审视的看着她:“这么晚了你去落儿的房间做什么?”
闫佳琪紧抿着唇角,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面的宰相的审视威压,闫佳琪真的不敢撒谎,从小到大她最怕的人就是宰相,每次见到他的时候都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样。
剑眉紧促,宰相紧盯着闫佳琪,拂袖冷哼了一声:“若是你不去招惹落儿,落儿也不会为难你,这都是你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闫佳琪抬起了眼眸,随之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凄凉,这就是她所谓的父亲,她都被人欺负了,竟然还要责怪他。
衣下的拳头赚的有些发白,闫佳琪抬眼看向半空,眸子中带着难以忽视的愤怒,不满,她不服,为什么,为什么从小到大 闫莫落都拥有着最好的东西,然而她却什么都没有。
本以为宰相栽培她是为了她的未来,为此闫佳琪还欣喜了很久,然而就在半个月前,宰相偷听到了宰相跟管家的对话,才知道,原来在宰相之所以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闫莫洛。
闫佳琪不明白闫莫落到底有什么好的,宰相为何如此看中她,对她好,这么多年她一直不辞辛苦,刻苦努力的学习,就是为了让宰相多看她一眼罢了,然而宰相却从来没有将心思放在她的心上。
没有人知道闫佳琪的心理到底有多么的难受,本以为宰相的心理还是有她的,这么多年她这都为此而自豪,为此而努力学习,可当所有的希望都破灭的时候,没有人知道闫佳琪的心理到底有多么的难受。
看着躺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地流转的闫莫落,彩儿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小姐,彩儿不明白你刚才当着老爷的面前为何那么凶,若是因此老爷对你的态度有所改变可就不好了。”
闫莫落白了一眼彩儿,不满的嘟囔着:“要真能因为这件事情让他对我的态度改变就好了,只可惜,难啊!”
彩儿不免震惊的看着闫莫落,不明白自家小姐的脑袋里面到底装着的是什么:“小姐,老爷对你好难道还不好吗,你为何非要让你们父子之间的感情闹得那么僵硬呢?”
闫莫落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其实他也不想啊,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她不想嫁给世子殿下,所以只能想尽一切的办法,看看那个行得通:“好了,你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坐好你的事情就好了,不要让我操心,知道吗?”
夜已深,然而闫莫落躺在床上思来想去也睡不着,脑海之中所回应的,都是今日早晨的一幕幕。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她真的跟他的一个故人相像吗,为何闫莫落行走江湖这么多年,都没有见过像南宫千殇那样的人物。
那么风华绝代,举止不凡的男人想必也不会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可她为何就不记得江湖之中何时出现过这样的人呢!
闫莫落战起来了身子,起身走到了门外,坐在柳树下的石凳子上面,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闫莫落沉思的时候,男子的声音从树上传来:“落儿深夜不睡觉,待在这里在想些什么呢?”
闻言闫莫落 抬眼看向树上不免有些震惊的看着南宫千殇:“怎么会是你?”
南宫千殇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跳到了闫莫落的面前,楞削分明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落儿觉得不是我,还会是谁?”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 闫莫落警惕的看着南宫千殇,自从第一次见面闫莫落就发现了眼前这个男人并非善类,并非那么好对付,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这里是宰相府,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落儿的家,只要有落儿的地方就有我的存在!”说着南宫千殇不忘伸着打手轻扶着闫莫落的脑袋,却被她连忙的躲闪了过去。
“请自重!”闫莫落本能的倒退了一步,对于南宫千殇她虽然看上去不烦,但却不代表着愿意跟他发生近距离的关系。
大手僵硬在半空,南宫千殇随之笑了起来,笑的那么苦涩:“对了,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可是有什么心事?”
闫莫落看了一眼南宫千殇,随之讽刺的说着:“我能有什么心事,我唯一的心事就是你,我很不明白,深更半夜私闯民宅,难道你就不怕被抓起来进牢房啊?”
让闫莫洛最好奇的不是这个,闫莫落最好奇的是南宫千殇到底是怎么进来的,这么高的墙,这么大的院落,那么多的人看守,她是如何躲避一切障碍,安心在她门外的树上休息?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厉害了吧!
“只要能跟落儿在一起,在多的危险我都不怕!”这一世南宫千殇只想单纯的陪伴在闫莫洛的身边,无时无刻不在保护着她的安全。
闫莫落本能的打了一个冷颤,不免有些嫌弃的说着:“停停停,你可千万不要在说这么肉麻的话了,还有我要清楚的告诉你,我不是你的落儿,希望你能听明白,莫要在来纠缠我了,听明白了了吗?现在你可以走了!”
南宫千殇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深邃的眼眸紧盯着闫莫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问君心何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