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身为皇子的你静有如此雅兴在这里钓鱼?”说着青衣找了一块石头坐在了南宫秋的一侧,因为头顶带着面纱的帽子,让人看不清她的容颜。
剑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南宫秋侧脸去看身旁不知何时多出的人,看那矮小单薄的身子,应该是一名女子吧:“你是何人,怎会知我的身份?”
青衣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许久悠悠开口:“因为我们是旧相识,秋,莫非你不记得我了不成?”
南宫秋紧盯着你面纱之下的女子,神色复杂:“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衣摘掉了脸上的面纱,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呈现在南宫秋的面前,这一世,青衣脸上的疤痕已然消失不见,这一世,她是一个很美的女子,这一世,她再也不会因为容貌而被人嘲笑。
南宫秋微微一愣,满是震惊的看着青衣,不由的有些痴迷,不知为何,明明没有见过,可当看到青衣的时候,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姑娘,我并不记得我们何时见过。”
青衣起身走到了南宫秋的面前,粉嫩的唇角微微勾起,浅笑到:“忘川河旁,奈何桥头,你当真不记得了吗?”
“姑娘,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面对着青衣的话,南宫秋满头雾水,一句也没有听明白。
青衣伸手轻抚着南宫秋的脑袋,话语中掺杂了难以忽视的哀愁之色:“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不过这没关系,只要我找到你就好。”
南宫秋微微一愣,本能的退后了几步,许久悠悠开口:“姑娘,请自重。”
青衣微微一愣,苦涩的笑着:“看来这一世你还是不愿意与我亲近,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没有爱上别人,那么我愿意等你。”
说着青衣伤心欲绝的离开,只要南宫秋还在,只要他还没爱,那么她便有机会。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南宫秋无奈的摇了摇脑袋,继续坐在那里钓鱼。
只不过此刻的他心烦意乱,原本平稳的心情早已因为青衣的出现而打断。
无奈之下南宫秋只得收起鱼竿,起身朝着皇宫走去。
晋王府!
今日闫莫落闲的无聊,去浴池钓鱼,却怎么也钓不上一个,这让本来心烦意乱的她,心情更是不堪。
闫莫落本就没什么耐心,所幸丢掉了手中的鱼竿,脱掉了鞋子跳进了一鱼池去抓鱼。
丫鬟们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有种肉疼的感觉,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毕竟闫莫落可是南宫千殇身边的红人啊,虽说南宫千殇现在不在,但也没人敢去招惹。
闫莫落紧盯着水下游得正欢的那条鱼,做了一个逮捕的动作,瞄准时机朝着那条鱼扑去,将那条活蹦乱跳的鱼握在了手里。
闫莫落高高举起那条锦鱼,笑的像是一个孩子:“我抓到了,我抓到了!
然而刚好赶来的薛陌恰好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当看到闫莫落手中的那条鱼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下来:“快快放下那条鱼!”
闫莫落微微一愣,被薛陌这么一下,手一抖,手中的鱼竟然掉在了水里。
闫莫落不满的看着薛陌,冷声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知不知道那是我好不容易抓上来的鱼?”
薛陌大步的走到了闫莫落的面前,连忙求饶的说着:“我的姑奶奶啊,你可知道那鱼有多贵吗?我好不容易才弄来这么几条名贵的鱼种,你可不能给我弄死了啊!”
“薛陌,你何时变得这般小气?”说着闫莫落已经上岸,穿好了鞋子,怒视着薛陌。
嘴角不停的抽搐,面对着此时的闫莫落,薛陌很是无奈,许久迟缓的开口:“并非是小气,若是晋王在这里也会这般小气的!”
“千殇才不会像你这般小气,若是我想要,别说一条,这里的鱼千殇都会好不杏色的给我顿了吃了!”闫莫落不满的反驳。
闻言薛陌不由的笑了起来,一脸的不相信:“我才不信,晋王那么扣的一个人,怎会将这么名贵的鱼让你吃了?”
闫莫落双手环抱着胸口,好不示弱的看着薛陌:“不如我们打一个堵如何?”
听到打赌,薛陌不免来了兴趣:“哦,跟我说说打什么堵?”
“就打这鱼千殇让我不让我吃,现在我们就休书一封给千殇,看他是如何答复我们的,若是你输了,你便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若是你输了呢?”面对这个赌注薛陌很感兴趣,因为薛陌早已料定南宫千殇是不会回信的,毕竟他正在对敌那么忙,怎会回这么无聊的事情,况且这鱼这么名贵,南宫千殇才舍不得呢!
闫莫落单手撑着下颚,沉思了许久,笑到:“若是我输了,任由你处置如何?”
“好,我这就回去书信一封,到时候你输了可千万不要哭鼻子说我欺负你!”
闫莫落连忙的追赶着薛陌,一面跑着一面兴致勃勃的说着:“等等我,我要跟你一起去写。”
于是两人真的无聊的给南宫千殇写了一封信,美名其曰是为了让南宫千殇给他们主持公道,两人等了半个月之久,其实薛陌是不抱希望的,不过是为了逗闫莫落开心罢了,从未想过南宫千殇会回复。
然而让薛陌震惊的是,半个月的一个中午,他们竟然收到了南宫千殇的回信,当看到那信封上的内容后,薛陌很想毁了那封信,却恰好被闫莫落给抢了去。
看到信上的内容后,闫莫落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手指着薛陌,嘲笑到:“怎么样,你输了,可还记得之前答应我的条件?”
薛陌喝了一口茶水,故作淡定的说着:“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说吧,你要我做什么。”
闫莫落坐到了薛陌的一侧,不忘鄙夷的说着:“若非不是我来的及时,恐怕这封信早就被你撕了,我看你这男子汉大丈夫,当的有些需啊!”
薛陌本就理亏,想要争辩,怎奈事情本就如此,若非不是闫莫落及时赶到,他恐怕早已毁了这证据:
“不管怎样,你现在弱项惩罚,那你惩罚便是,何须如此多嘴。”
闫莫落轻轻的拍打着薛陌的肩膀,噗嗤,一个没忍住的笑了起来:“我说大兄弟,你若是怕了跟我说便是,大不了这赌局作废便是,你这般逞强,难道不觉得是在为难自己吗?”
薛陌拔掉闫莫落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满的嘟囔着:“要杀要剐随便你,你何须这般羞辱我。”
闫莫落不以为意的撇了撇嘴巴,有些不确定的问着:“你真的确定这场赌局不作废,你真的不后悔?”
薛陌狠狠地白了一眼闫莫落,满是不耐的说着:“婆婆妈妈,实属女子所为。”
嘴角不停的抽搐,闫莫落本是出于好心,可既然薛陌这般不知好歹,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在劝告了:
“既然如此,我要你游街示众!以示惩罚!”
“什么?”薛陌不敢置信的看着闫莫落,没有想到她这个要求这般让人难以接受,他现在开始有些后悔,刚刚那般执拗。
闫莫落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膀,她之前可是告诉过薛陌的,可不怪她:“怎么,莫非你要反悔不成?难道你忘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这般做,可有失大丈夫所为啊!”
薛陌手指着闫莫落,脸色一阵轻一阵白,敢上调色盘了:“好,你说,怎么一个游街示众?”
闫莫落单手撑着下颚,沉思了许久,眼中闪过一抹金光,贼兮兮的笑着:“很简单,我要你身上挂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我薛陌从此以后在不招惹闫大小姐!”
薛陌汗颜,这丫头当真是腹黑啊,为何他以前没有发觉? 莫问君心何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