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殇脸色阴沉,黑的仿佛能够滴出墨水来。跪在地上的太医连大气都不敢喘,南宫千殇的心狠手辣早已如雷贯耳,况且上一次斩杀所有太医的例子就摆在他们的眼前,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暗自祈祷。
闫莫落紧握着南宫千殇的手臂,苍白的小脸勾起一抹好看的的弧度:“不要因为我而迁怒其他人。”
她并不是什么善良之人,但却也不想滥杀无辜,毕竟眼前这些人跟她无冤无仇。况且他们是好心为她瞧病,若是连这样都是死罪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谁还敢行医。
南宫千殇有些心疼的看着闫莫落,才短短几日的时间她的身体逐渐衰落,一日不如一日,还查不出适合原由,看着她受苦的样子,甚至比他自己受苦还要难受。
“你们都下去吧!”
随着南宫千殇的话落,太医们匆匆告退,仅是眨眼间的功夫,屋子里面就剩下两人。
南宫千殇小心翼翼的搀扶起了闫莫落,像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闫莫落点着脑袋,苍白无血色的唇角微微上扬:“千殇,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好!”南宫千殇想也不想的回答,只要是闫莫落的提出来的要求,无论多么困难,多么无理取闹,他都会义不容辞的执行。
“答应我不要在滥杀无辜了好吗?”因果循环,现在所做的一切终有一日会常偿还回来的。她不希望南宫千殇遭受到报应,只希望他能就此收手。
南宫千殇迟疑了片刻,一把将闫莫落搂在了怀中,下颚抵在了她的额头之上:“好。”
闫莫落懒散的依偎在南宫千殇的怀中,躺在那里莫名的心安,不知何时便陷入了沉睡。不知为何,最近总是身心疲惫,常常嗜睡。
见闫莫落睡着,南宫千殇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了床榻之上,命青竹好生看守,随之离去。
书房之中
无踪跪在地上,等待着南宫千殇的指令。
纽黑的眼眸越发的薄凉,精致的脸上带着一抹萧杀之气息,冰冷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一定要查出来是谁下的药,杀无赦。”
“是 !”无踪悄然离去,在他的眼中只有无条件的服从,从不会多问。
南宫千殇紧握着拳头,深邃的眼眸紧盯着窗外的那一轮明月,身上散发的那股萧杀之气让人心生恐惧,忍不住的想要疏远。
桃林之中
南宫天琪负手站在悬崖边缘,望着那万丈深渊,唇角枸杞一抹淡淡的苦涩:“你该让我如何选择!”
冷风萧萧,衣袍随风舞动,墨发肆意飘零,南宫天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发丝捶打着脸庞。
夜里的冷并不寒冷,在冷也不及他心中的那份孤独寒冷。一千多年的等待,哪刻炽热的心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一点一点的变换,从起初的温柔逐渐的转为冰冷。
天若有情天亦老,感情能救人亦能害人。他因为这个情字支持到了现在,却亦因为这个情字死于非命。
“早就告诉过你莫要痴情,可你却不曾听劝,现已陷入泥潭,恐无法援救。”男子一席青衣,由于脸上带着面具,让人看不他的容貌。
南宫天琪扫了一眼青衣男子,深邃的眼眸越发的薄凉:“她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是你所为?”
闻言青衣男子不免笑了起来,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讽刺:“是我所为又如何,但凡阻挡我之人,死。”
“解药给我。”他早就猜到是他所为,没又去找他却没想到他自己送上门来了。
冷笑分明的薄唇勾起一抹玩昧,青衣男人饶有兴致的看着南宫天琪,噗嗤一笑:“我为何要听从你的旨意?这盘棋局才刚刚开始,若是给你,我岂不是输了?”
“若是你敢伤她一分一毫,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衣下的拳头纂的有些发白 ,但凡是要伤害闫莫落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青衣男子拍打着南宫天琪的肩膀,唇贴着他的耳畔,惋惜的哀叹着:“你对她用情至深,只可惜,她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纵然闫莫落对他在无情,他都无法辜负她。
“啧啧,为一个女子做到如此,当真是让人感动。不过你的痴情反而害了她,就像是上一世一样。”
南宫天琪紧皱着眉头,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杀意。过去的事情已经被圈禁在禁地之中,不允许任何人触及。然而今日男子恰好触碰了他的底线,这让他如何忍受。
青衣男子躲开了南宫天琪的攻击,对他早有防备:“莫要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免得招式都杂乱了。”
黑夜之中两抹身影在空中夜里交汇,桃花随着两人身上散发的强烈气息在从树上掉落,漂浮在地。
“莫要动怒,我今日来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男子一面躲闪,一面说着。
然而南宫天琪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像是发疯了一样的朝着青衣男子攻击,此刻的他眼中只有愤怒以及仇恨,至于其他的都已被抛在了脑后。
男子无奈的摇晃着脑袋:“既然你不愿住手,我便陪你大斗一番便是,活动一下筋骨。”
两抹身影交缠,速度之快,让人看不清招数。两人身手不分高下,很难看出强谁弱。
紫竹山庄
“不知皇上深夜来访所谓何事?”薛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有些疲惫的说着。
“落儿中毒,想必你早有耳闻。”面对薛陌的态度南宫千殇不以为意,他们兄弟多年,什么样的态度有没有见过。
薛陌点着脑袋,故作惊讶:“所以你今日来是想请我出山的?能让皇上亲自出山请人,恐怕也就只有凤女有这个福分了。”
“既然知道本王前来何意,那当如何选择?”他知道薛陌有个怪癖,就是不给女子看病,上一次若非某些缘故,恐怕他也不会出手帮忙。
薛陌打开了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每一下的扇着:“皇上大驾光临我本不该拒绝皇上的一番好意,可我做事向来顺心情而为,所以,今日我不想去。”
南宫千殇勾了勾好看的唇角,深邃的眼眸紧盯着薛陌。他既以来,又怎会无功而返:“本王的性格想必你比谁都要了解。”
“所以呢?”薛陌也随之笑了起来,他就喜欢与南宫千殇这样的聪明人接触,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与惊讶。
“若是你不去,想必应该知道……”难道千殇的话还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薛陌和上了折扇,慵懒的笑着:“所以你这是在威胁我是吗?”
“亦或不是,本王今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治娘子,至于如何想,在你,不在本王。”只要闫莫落安然无恙,做什么他都愿意。
薛陌右手拿着扇子,有以下每一下的拍打着左手的掌心,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良久迟缓的开口:“好,看在你亲自来的份上,我就跟你走一趟便是。”
“算你识相。”一想到还在皇宫受苦的闫莫落,他就恨不得立刻回到她的身边。
这一路上薛陌不慌不忙,看着一脸焦急的南宫千殇总是忍不住的挑趣。这情字啊果真了的,折磨的人欲罢不能。
“快点,要不要本王让你的妻子一起来?”南宫千殇脸色阴沉,面对薛陌的故意推迟很是不满。
薛陌无奈的摇晃着脑袋,其实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莫问君心何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