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陌吊儿郎当的从远方走了过来,当看到闫莫落的时候不忘停止了脚步,好奇的问着:“怎么就你一个人,千殇呢?”
闫莫落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铲子抬眼去看薛陌,当看到说话之人是谁时,不由有些震惊:“怎会是你?你为会在这里?”
“我来这里自然是找千殇有事!”薛陌汗颜,对与闫莫落那有些明知故问的话很是无奈。
闫莫落哦了一声,连忙的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起身朝着里面走去:“跟我来把!”
薛陌无奈的摇了摇脑袋,默默的跟在了闫莫落的身后,看着院落的装饰,是那般的温馨,原本的荒山被两人伺候的这般好,足以见得他们两个人是真的将这里当成自己家!
闫莫落推开了房门,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南宫千殇不在这里,那又回去那里呢?
薛陌跟了过来,看着空荡荡的房屋心中很是无奈:“莫非那家伙知道我要来,躲起来了不成?”
闫莫落看了一眼薛陌,无奈的摇了摇脑袋,浅笑到:“千殇难不成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说笑话之间闫莫落看到了留在桌子上的信封,迈着步子不由得走了过去,当看到信封上写着的是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为之愣住了!
柳眉微微的皱在了一起,闫莫落转身看向薛陌,面色惊恐的说着:“千殇走了!”
“什么?”薛陌微微一愣,迈着大步的走都了闫莫落的面前,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信封,当看到上面写着的是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闫莫落身子一软,无力的跌坐在地,炽热的泪水顺着眼眶滑落而下,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
薛陌放下了手中的信纸,将目光定格在闫莫落的身上,不忘安慰的说着:“你且不要太难过,千殇也许是要去做什么事情,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闫莫落机械的抬头去看薛陌,苦笑到:“莫非信封上的内容你没有看到不成?他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薛陌半蹲着身子,大手轻轻的拍打着闫莫落的肩膀,不忘安抚的说着:“落儿,你知道吗,千殇那般爱你,若非不是因为什么事情是不会抛弃你的!”
闫莫落不停的摇晃着脑袋,泪如雨下:“是啊,他那般的爱我,还有不过半月的时间我们就成亲了,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我呢?为何在这个时候让我难过呢?他莫非不知这般对我伤害很大吗?”
早在先前闫莫落便从南宫千殇的话里说出了不对,之不过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但她没有想到南宫千殇竟真的能够做出抛弃她的事情来,莫非这就是他口中所说的爱吗?她一直都在赌注,但终究还是赌输了!
薛陌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终究还是咽了回去,想要解释终究还是忍住了,南宫千殇的为人薛陌比任何人都清楚,况且他那般的疼爱闫莫落,又怎会忍心将她抛弃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南宫千殇定然有很忙苦衷,否则绝对不会做出抛弃闫莫落的事情:
“你且在这里等着,若千殇真的对不起你,我会帮你讨要回一个公道的,切记,千万不要离开这里,我怕千殇回来找不到你会难过!”
“他真的会回来找我吗?”闫莫落微微抬眼去看薛陌,有些不确定的问着,话语中掺杂了难以忽视的期待之色!
薛陌点了点脑袋,留下一句话后边匆匆的离去:“你且照顾好自己,等着我给你答复,在这期间哪里都不要去,你可知道?”
闫莫落紧盯着薛陌那渐渐消失的背影,两行热泪再一次的流落了下来:“千殇,你真的有苦衷吗?你真的不是故意将我丢下的是吗?”
“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你且一定要回来找我,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白白等待!”
皇宫大殿!
南宫天琪端庄的坐在大殿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递上的囚将军,冷声道:“怎么样,可有找到晋王跟闫莫落的下落?”
“属下无能,并未曾找到两人的下落!”
剑眉微微的皱在一起,南宫天琪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话语中掺杂了难以忽视的愤怒之色:“废物,你们还能做些什么?”
囚将军能的打了一个冷颤,虽然南宫天琪刚刚登记为帝不久,但他手段的残忍早已名扬天下,新帝虽然年轻,虽然刚刚掌握朝政,但却没有一个人反抗,没有一个人敢不去害怕,若说南宫千殇的手段是残忍,那么南宫天琪就是施虐,但凡招惹到南宫天琪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请皇上在给臣一次机会,这一次臣绝对不会在让皇上您失望的!”
南宫天琪揉了揉眉眼,满是不耐烦的说着:“若这一次你还找不到,就提着脑袋来见朕!”
囚将军行了一个大礼便匆匆退下,生怕再带下去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南宫天琪起身走到门口,望着空中那烈日炎炎的太阳,棱肖分明的唇角微微勾起,笑得很是苦涩:“落儿,你这是何意?莫非你真的移情别恋爱上皇叔了不成?你可是还在责怪朕当初将你送上断头台?可朕并非有意,朕若不那般做,父皇就会削去我世子的职位,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牢房!
看着满身伤痕的闫倾染,宰相看在眼中疼在心里:“你个傻小子,为何那般倔强,若你不跟他顶撞,也不必遭受皮肉之苦。”
闫倾染紧盯着宰相,坚毅的话语让人难以否决:“父亲,人活一口气,若是连一点志气都没有,那么活着还有何意义?”
宰相无奈的摇了摇脑袋,大手轻抚着闫倾染的脑袋,眼底满是心疼之色:“你个傻小子,你叫为父说你如何是好?”说着宰相长叹了一口气,满是自责的说着:“这件事情说起来还是为父不好,若非不是为父无能,那么你也不会遭受牵连!”
“父亲你不能这般说你自己,这本就跟你无关,而是我们这些小的牵连你了,以前我们小的时候你用尽了毕生心血呵护我们,现在我们长大了,你老了,我们却没能让你安享晚年,竟让你遭受着牢狱之灾,是孩儿不孝!”
宰相轻轻的擦拭着闫倾染脸上的泪痕,眼底满是心疼之色:“傻小子,这与你无关,这都是命运的安排,谁也逃脱不掉!”
“父亲,若非我们死在这里,若有来生,我还要做您的儿子!”闫倾染泣不成声,想着宰相以往对他的好,心中再一次得疼了起来。
他虽为男儿,可宰相却像疼爱女子一般的呵护他,对他的疼爱一点都不哑语闫莫落,能够有投生到这样的家庭,对闫倾染来说是他的福气。
宰相连连的点着脑袋,雾水模糊了那双浑浊的老眼,他这一生并不在意名与利,唯一在意的就是他的两个孩子。
现在他唯一可惜的就是没有人帮闫家延续香火,是他对不起闫家得列祖列宗。
宰相现在只希望闫莫落能够好好的活着,千万必要被南宫天琪所抓,这样他哪怕是死,那么也都安心了。
人这一生执着与太多东西,有人执着于生死,有人执着于爱恨,有人执着于名利,然而有人执着于血浓于水的亲情。
无论为那种执着,到最后都会随着时间变成一把黄沙土,烟消云散,随着微风而四散。 莫问君心何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