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看那个孩子可爱吗?”
顺着南宫千殇手指的方向,闫莫落看到了一个孩子,正站在街道中央,吃着手中糖葫芦,胖嘟嘟的小脸,很是可爱。
南宫千殇牵起了闫莫落的小手,含情脉脉的说道:“娘子不如我也要一个孩子吧。”
闫莫落身子一僵,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忧伤,精致的小脸贸然间变得毫无血色,苍白的让人心疼。
“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南宫千殇手舞足蹈看着闫莫落,焦急的询问。
良久闫莫落迟缓的开口,不免有些凄凉:“我没事,先回府了。”
南宫千殇低沉着脑袋,默默地跟在闫莫落的身后,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连大气都不敢出。
“对不起,对不起!”男子连忙的低头道歉。
闫莫落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看着被撞脏了的衣服,并没打算搭理男子。
南宫千殇眼中闪过一抹杀意,看的男子打了一个冷禅,吓得连忙落荒而逃。
晋王府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看着袖子上面蹭上的灰尘,苏素不免好奇的询问。
闫莫落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眼前却一阵眩晕,身子摇摇欲坠的朝着地面上倒去。见此苏素连忙的接住了闫莫落,焦急的呐喊,却没有换来任何的回应。
将闫莫落搀扶到床上,彩儿匆忙的跑了出去,留下闫莫落一人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苍白的小脸早已经逝去了血色。
.......
“小姐怎么样了?”看着脸色难看的太医,苏素担忧的询问,那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焦躁不安。
太医摇晃着脑袋,随之长叹了一口气:“老夫无能为力,这种毒实属罕见,老夫也没有见到过。”
“求你在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家小姐。”苏素恳求的看着太医,若是闫莫落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她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姑娘,不是老夫补救,而是真的无能为力,希望你能谅解。”
苏素颓废的后退了几步,看着昏迷不醒的闫莫落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小姐你不要丢下苏素,求你醒来好不好。”
任凭苏素怎么摇晃,呐喊,闫莫落却无半点回应,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安逸而又舒适。
“娘子,娘子你怎么了?”南宫千殇哭喊的跑着,泪水早已哭花了脸。
苏素诺诺的站到了一侧,给南宫千殇让出了位置:“小姐不知道中了什么毒,太医们都说无能为力。”
“娘子你不会有事的,你不要丢下千殇。”南宫千殇扑倒在了闫莫落的胸口,失声大哭。
见此苏素也控制不住的大哭了起来,恨不得躺在哪里的人是她:“王爷,你不要这样,若是小姐看到了,一定会难过的。”
“你先出去,我想跟娘子单独待会。”
苏素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闫莫落,默默的退下,走时不忘将房门带上。
南宫千殇站起了身子,轻抚着衣袍上本不存在的灰尘,深邃的眸子如同隐藏一直野兽,不知何时会扑出来给人致命的一击。精致的脸上无任何多余的表情 ,身上散发着来自地狱的死气。此刻的他就如同来自地狱的死神,那里还有刚才悲伤欲绝的样子。
棱销分明的薄唇轻启,冰冷的话语不带任何温度:“你就安心的睡吧,等待一切结束,本王会让你醒来的。”
晋王府
“你确定已经打听好了?”
面对着南宫穆飞的质疑,男子再三的保证:“奴才亲自查探,绝不会有任何纰漏。”
南宫穆飞点着脑袋,沉思了许久,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随之哈哈大笑起来:“好,南宫国的天下是时候要换主人了。”
“恭喜殿下。”男子双膝跪地,谄媚的说道。
“莫要高兴的太早 ,一切尚未确定,且等一切都成定局在恭喜也不迟。”
“是!”
南宫穆飞摆着大手,示意男子退下,随着男子的退下,黑衣人的闯入,那张俊脸瞬间恢复冷漠:“你来这里干什么?”
“自然是来帮你。”面对南宫穆飞的态度男子视而不见,因为他知道一件事情,成大事者,必能忍受一切。
“你的消息倒挺快。”南宫穆飞不屑的冷哼,面对男子,他恨不得早点除掉他。只可惜现在不是时候,也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他也懂得了凡是不能太焦躁。
“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黑衣男子勾了勾好看的唇角,笑的很是妖娆。
南宫穆飞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脸色阴沉的可怕:“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攻。”
南宫穆飞眼眸微眯,紧紧地盯着男子,并没打算多做任何言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一时间整个屋子也随着僵持。
晋王府
彩儿轻轻地擦拭着闫莫落的小脸,泪水不停地流落,眼睛也肿了 不少:“小姐,你快点醒来吧,苏素在这里等着你呢。”
“小姐你知道吗,你现在这个样子苏素真的好难受,苏素愿意为了你承受一切痛苦,但求你能够早点醒来。”
屋子之中除了苏素哭诉的声音在任何的动静,躺在床上的闫莫落就像是死人一样,一动不动。
皇宫大殿
“我不嫁,我不嫁,我不嫁。”北冥洁儿握着耳朵,不停地嘟囔着。
薛静斌无奈的摇晃着脑袋,伸手拿掉了北冥洁儿堵在耳朵上的手,耐心的解释道:“公主殿下现在的时局你也是看到了,凤女深受剧毒,无法扶持南宫千殇。一个傻子整日在朝堂之上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如今大局已定,这天下唯有南宫穆飞能够担当。”
“我不听,我说过,千殇哥哥不傻,为何你不相信我。”北冥洁儿怒视着薛静斌,那日她已经亲眼见证了,虽然那个南宫千殇很可怕,很冷酷,还险些害得她容貌尽毁,但她就是喜欢,喜欢了这么多年,怎能在一夕之间就忘记。
“若公主执意不停,属下只能用最烂的手段了。”薛静斌长叹了一口气,身为公主怎能如此任性妄为,不顾大局。
北冥洁儿警惕的看着薛静斌,警告的说道:“本公主劝你最好不要乱来 ,否则别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
“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有三日便是公主的大婚之日,希望那个时候公主能够想通。”
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北冥洁儿愤怒的摔掉了桌子上面摆放着的茶具,脸色阴沉的可怕。
望着空中的一轮圆月,南宫秋时不时的饮上一口葫芦中的酒水,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说话:“好戏刚刚开始,只可惜,你却看不到喽。”
“父皇,你一心打下来的江山,恐怕要在这一朝一夕之间被皇兄们弄得乌烟瘴气。不过你放心,儿臣会帮你重振江山,铲除败类。”
南宫秋扬天长啸,他等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要等到了,他怎能不开心,怎能不兴奋。这么多年他一直在忍气吞声,低三下气的活着,为的就是现在。
晋王府
南宫天琪轻抚着闫莫落的苍白的小脸,眼中满是心疼:“现在时局紊乱,你这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会帮你去完成的,我不希望你在遇到危险。”
“你知道吗,当年我看见你亲眼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吗,悲伤欲绝,生不如死。本以为去陪你,却晚了一步。我怕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便不在记得你。” 莫问君心何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