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孟垂下眼帘说:“木姐姐 原来你都知道了?”凉木冷笑“当日琉璃接了任务悄然离去,走的原来就蹊跷,而今又是你把她的骨灰送回来,在江湖混了这么长时间,这其中的缘由我还能猜不出来吗?”
“木姐姐我知道是谁让琉璃来杀我的,可是我想不通琉璃师姐为什么会答应。”花孟问道。“现在她人已经不在了,他的苦衷也不得而知到了”,凉木怅然到。“木姐姐,谢谢你”花孟握住凉木的手说道。
凉木笑了到:“什么时候你跟我也这么客气了?”接着正色道“对了,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要去找一个人”花孟说道。“那个不忍心杀得仇人?”凉木问道。“不是 ,是要杀我的那个人”,花孟说道。“她跟我的一个朋友走在一起,我必须要撕下那个人的假面具,不能让我的那个朋友再被她欺骗了”。
“花孟,不管你做什么,姐姐都支持你,但有一点,你要平安”凉木担忧地说。“恩”花孟使劲点点头。夜色将半姐妹二人将这几年遗漏的心事全部倾吐出来,竟忘了时间,随着一声鸡鸣,天边显露出了一片鱼肚白。花孟背着一个包袱,里面是凉木为她准备的一些衣物和细软、干粮。凉木、花缨和花子裕依依不舍地和花孟告别。“花孟你才刚回来,我都还没来得及和你好好说几句话,你就要走了,我有点舍不得你啊”花缨哭哭滴滴地说。“是啊你就不能多留两天?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一像沉默寡言的花子裕也不由得说。眼圈此时也红了。花孟拉着他们的手有些哽咽,“我有一些事,必须马上办完,不然我心里不安,等我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就会醉月楼,以后哪里也不去了,咱们几个再也不分开了”。
“真的吗?你可不要骗我们啊”花缨擦擦眼泪说。“恩,一言为定”花孟伸出自己的小拇指与花缨拉钩钩。“花孟,路上你要多保重,有什么需要的记得和我们飞鸽传书”,凉木担忧的说。“好的,木姐姐 你放心我会照顾号我自己的,不要为我担心了”,花孟说完,骑上凉木为她准备的骏马 驾地一声,用手拍马背,随着一声长长的马嘶声像远处飞奔而去。“花孟,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待花孟的身影越走越远,凉木在心里默念,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觉得那么低不踏实。仿佛花孟这一别再也回不来似的。
西域,通往独孤山庄的林荫道上,茂密的树林里有一条可供行人、车马行驶的小道。独孤飞和丝丝手牵着手在这条小道上边走边谈,不时还能传来丝丝那银铃般的娇笑。
“丝丝”独孤飞突然停下来。指着远处那做高耸入云的山脉。“你看。独孤山庄就在那座山的山脚下,等我们到了山庄,我会向爹爹好好商议一番。让他挑个良辰吉日让我娶你过门”,听着独孤飞的话。丝丝脸上荡起幸福的笑容。可没过多久,这笑容里却又泛起一丝愁容。“飞哥哥,你这次当真去我吗?你不会再向上次那样。”
“不会的!”没等丝丝把话说完,独孤飞斩钉截铁地说:“你为我吃了那么多的苦,我独孤飞发誓再也不会负你了,否则,就让我孤苦一生,让我独孤飞不得好死……”
独孤飞的誓言还没说完,丝丝连忙伸出手捂在她的嘴上温柔滴说“飞哥哥,我相信你”,说完便小鸟依人般依进独孤飞的怀里。而独孤飞用双手将她温柔地揽进怀里那一刻,丝丝嘴角扬起一丝不被觉察的异常得意的笑容。
深夜的墨王府,异常安静。萧墨手里握着一卷丝帕,上面还有点点早已干枯的血迹。这还是那日在荒山野庙里。花孟为他包扎伤口时留下的,这么久过去了。他依旧戴在身上,让这手帕还依旧保持着他第一次与花孟详见时的模样。
萧墨看着那手帕,想起与花孟初相识的点点滴滴,不由地笑了起来。
“王爷”,冷冷突然一声,打断了萧墨的思绪。萧墨立刻收敛了笑容,又恢复了往日的严峻。“什么事?”“王爷,回来的人报,还是没有花孟的消息。”冷冷回答。“另外还有……”
“还有什么?”萧墨问。
“北疆叛军已经收服,现已编入我军”,冷冷继续说“现在我军的规模和实力足以和皇家兵力抗衡了。”
萧墨叹了一口气说:“恩,看来是时候了,这个时候她不回来也许是件好事。”说完,萧墨眼睛凄迷望向远方那一轮明月。
这日,独孤山庄的庄主独孤烈正坐在厅堂会客,忽然一名小厮来报“启禀老爷,少庄主回来了”
“啊”独孤烈喜出望外“快,快去迎接”
“独孤庄主,既然少庄主归来,那孙某就告辞了”,来客很识趣地退辞。
“那,孙先生就失陪了。”独孤烈拱手相让。
“爹”,待来客辞退,只听门外独孤飞的声音响起,独孤烈忙笑着迎了上去。“飞儿,你可算回来了,在外面疯够了?”独孤烈笑着嗔怪道,接着他看到独孤飞身边的丝丝,说:“丝丝,你也在啊,你们……”
“丝丝见过独孤庄主”,丝丝松开独孤飞的手,忙向独孤烈行礼。
“快起来,好孩子。”独孤烈忙扶起丝丝,不断地打量着。“爹,我们这次回来,是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和丝丝的婚事的”,独孤飞开门见山地说。
“飞儿,我的飞儿”,独孤飞的话音刚落,质检独孤飞的母亲郑氏由一群丫鬟簇拥着赶来过来,她一进屋就把独孤飞拉近自己的怀里,一会摸摸这里一会摸摸哪里,不停地瞧上瞧下,好像是在找儿子有没有缺斤少两,完全不理会周围其他人。
“飞儿,你受伤没有,你又瘦了啊,我看看”独孤飞无可奈何地笑了说道:“娘,我好好的,没有伤着”,说完他挣脱了郑氏的怀抱将站在一旁的丝丝拉了过来说道:“看,我吧你的儿媳妇带回来了”。郑氏这才回过神,走进丝丝拉起丝丝的手说“丝丝,我说的没错吧,握着儿子的心迟早还是你的。”
丝丝深深地一笑,头低的更低了。
“娘,你嘀咕什么呢?”独孤飞见郑氏同丝丝窃窃私语,忍不住问道。
“好了,好了。你呀快到书房和你爹好好认认错吧。”郑氏忙推搡着独孤飞,然后又拉起丝丝的手,一边向外走一边说:“我呀,要和我未来的儿媳妇好好聊聊去”
独孤飞笑嘻嘻的看着郑氏,将丝丝拉了出去,回过头说:“爹,我们进去说。”
说完,独孤飞随着独孤烈走向书房。独孤烈的书房,陈设及其简单,一个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兵书、文人书作。一张红木桌子,一把椅子。一个放着卷轴的花瓶,墙上挂着几幅前人的书法佳作。桌子上有墨台、砚、毛笔和宣纸等,一应俱全。可见独孤烈平时除了习武之外也时常练练书法的。
“飞儿,坐”独孤烈独孤烈坐在红木桌子旁的太师椅上,指着对面的一把椅子,示意独孤飞坐下。而独孤飞并没有立刻坐下,而是拿起书桌上的茶壶,用手摸了摸,觉出温度来,知道壶里的茶尚且温热。于是拿起一盏倒扣在旁边的茶杯,小心翼翼的斟了一杯茶,双手捧着茶杯恭恭敬敬地递给独孤烈说:“爹爹,喝茶。”
独孤烈拿起茶杯,十分满意地点点头。紧接着。独孤飞又倒了一杯茶放在自己面前,才顺势坐在椅子上,背靠着椅背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等待独孤烈发话。“几年不见,我的飞儿果真长大了。”独孤烈感慨道:“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啊也放心将这独孤山庄交于你接管了。”
“爹,你还这么年轻,可不能将重担推给儿子啊。”独孤飞戏谑到。
“哈哈哈,”独孤烈放声大笑。“年轻,我都半百的人了,何谈年轻啊,恩老当益壮还称得上吧。”
“爹,你在儿子的眼里可真的一点也不显老,”独孤飞喝了一口茶笑着说。“少拍马屁了,说吧,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不会是成了亲,住几天,再带着媳妇一块跑吧?”独孤烈说。
“怎么会啊”,独孤飞将茶杯放下认真地说:“我和丝丝这次不走了,我们打算留下来,一直陪着你们”。
沉默了半晌,独孤烈总算等来了他期待的这句话,他压抑着心里的激动,缓缓地说:“好、好,留下来就好”。 冷王囚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