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明朝把这里的情况大概讲了一遍,花孟很专注,不停的点头。
打点好一切,花孟要出去接一个人介绍给他们认识。
花孟离开同慈堂,去到附近最不起眼的客栈,书一好像早知道她现在回来,已经在门口等她。
路程不远,来回不过三刻钟,感觉花孟还没走多远,就已经看见她带着一俊朗的男人走进同慈堂。
“孟孟,这是谁啊?”花缨第一个看见她们。
“介绍一下,这是我爹生前的心腹,知道了我们的事特地来帮我们。”花孟没敢说太多,书一昨晚说的对,他们的存在越少人知道越好,因为目前这群影卫是花孟手里最大的王牌。
花缨仔细打量着书一,他看着还与子裕有些想象,不过书一更具鲜活气息些,不像子裕整日冷冰冰,不苟言笑。
花缨心想:既然是花孟爹的心腹,应是靠得住的。
花缨打量这书一,书一也同样打量着花缨:一副小孩子模样,整日嘻嘻哈哈,也不知是否可靠。
花孟看两人对视良久,忍不住打断他们“先生,麻烦您给他备间房。”
“好,跟我来。”
花孟让书一跟上代明朝,自己留下陪花缨。
花缨把她拉到一边道:“孟孟,他可信吗?”
花孟不禁一笑,看来刚刚他们俩就在想这事吧:“放心吧,他是除了你们外最信的过的人了。”
“当真?”
“当真。”
花缨憋着嘴耸耸肩“好吧,既然你如此说那便好。”
一个月后,花孟顺利接管了同慈堂,开始挂诊,花缨作为她的助手,在这个月里也读了不少医书,能勉强跟上花孟的脚步。
而子裕也已经在京兆尹府呆了将近半个月,虽说为人高冷了些,但还是很快就融入了进去。
“你们听说了吗,墨王爷又打胜仗了。”
“听说了,不过传言这次回来后墨王就患了顽疾,卧床不起呢。”
“……”
也不知是谁先起了头,偌大的医馆瞬间沸反盈天,花孟背对着他们站在药柜前抓药,听说萧墨不禁一顿。
她把药材倒在素纸上,一边包扎一边吩咐“这些药拿回去,熬成三碗每晚入睡时喝,若是还有问题随时来找我。”
“多谢大夫。”病人拿了药给了银两离开。
“慢走。”
花孟听着馆内的人你一句我一句探讨萧墨的事,听的很是心烦,她拿过称药的杆称,在上面敲了几下发出“铛铛铛……”的声音。
一时所有人都看向花孟。
“医馆内还有病人休息,请各位安静些,麻烦了。”
医馆说是安静了许多,只剩下些嘀咕声,花缨从外面跑进来,在花孟耳边喃喃细语,花孟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门口。
那是……冷之!
只见冷之骑着马朝着同慈堂赶来,后面还跟着辆马车。
花孟思绪急转“难不成真的去他们所说,萧墨得了顽疾?即使如此他不应该去找御医,怎会来同慈堂?”
冷之停在她们面前,下了马“请问可是孟姑娘。”
花孟看了眼花缨,朝冷之点点头“是。”
冷之单膝跪地,忙说“我家公子生了怪病,还请姑娘能跟我走一趟。”
怪病?本想着要如何接近萧墨才能不露马脚,没想到他们居然自己找上门来。
“小缨取我药箱来,药童好好看着医馆。”
花孟对着冷之欠欠身,坐上马车,花缨拿了药箱也跟着跟上去。
花孟坐在那车上,握着拳,全身紧绷,眼神迷离。终于又要回到那个地方了,虽然已经在夜里幻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但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却忍不住血液沸腾。
花缨忍不住抱住花孟,安慰道“别紧张,等杀了萧墨,一切都好了。”
花孟摇摇头“不,不能杀萧墨。”
“孟孟,你是不是紧张傻啦,这多好的机会!”
“嘘!”花孟连忙堵住她的嘴,盯着马车外,确定没人听见。
“我们杀了萧墨,那谁来对付萧如月?”
花孟这句话道出了最关键性的问题,她要报复的不仅仅是萧墨,还有萧如月,她能杀了萧墨,但萧如月呢?
萧如月是皇上,九五至尊想要靠近他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再者,就算能面圣,萧如月的身边还有一万龙吟军,根本无法近身。
而萧墨与萧如月明争暗斗,能与萧如月抗衡的只有萧墨,所以只有对付了萧如月,才能把目标转向萧墨。
“所以,你这次去真的是去救萧墨的?”
“……怎么了?”
花缨的笑变得僵硬,突然像做错事的小孩扭扭捏捏,她拿过药箱,打开给花孟看……看。
“小缨你疯了吗!”里面居然都是毒药,还放着把匕首。
“我以为你是要去刺杀萧墨嘛……”花缨抱着头,委屈的想哭。
看着花缨这样,又不忍心再去责怪他“好了,我想办法吧。”
她看着花孟,眼泪汪汪的,看着人心都酥了,碰到花缨,花孟也只能认了啊。
“到了,请孟姑娘下车。”
花孟下了车,站在门口看着墨王府的牌匾,两年了,经历了那么多还是回到了这里,五年前嫁进这里,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结果。
她不在意萧墨在新婚之夜抛下她,不在意那三年来萧墨从未来看过她,也不在意下人说她只是个赖在这里有名无实的王妃。
萧墨的冷落她从不怨恨,但她在这里消耗了女子最美好的青春,萧墨他也从未在意过。
当初萧墨娶她,是因为需要相枫在朝廷对他的支持,弃她,也是因为相枫已没了价值而已。
萧墨,你做了那么多,可曾有过后悔?
“孟姑娘,请跟我来。”冷之在前面带路。
两人跟在冷之身后,眼前光景,一切都与两年前一样,一层未变,让人熟悉也让人心寒。
穿过前院,到了一处偏僻的院落,萧墨好安静,所以住所没有设在什么宝地,反而在这儿偏僻一角。
越往里走越是空旷,下人越少。
到了屋外,冷之敲敲门,见无人回应,才推门进入。
屋内很简陋,只有一张书案,一张椅子,一展画屏,一张床和些许书本,进了屋,萧墨就躺在床上,就如之前在边境一样。
花孟径直走到床边坐在床榻上,看着萧墨的样子,到不像是什么顽疾,他眉头紧皱,额头还冒着细汗,更像是受了折磨的样子。
花孟把指头搭在萧墨的手腕上替他把脉,冷之就乘着这个时间给花孟讲了萧墨的状况。
“王爷之前在边境中了毒,本已解毒,但还未完全恢复,南魏就又大举进攻,王爷便上了战场,受了好些伤,本来之前还好好的,可是没想到后来触发了旧疾成了这样。请了御医都说无能为力,但他们说同慈堂有许多偏门房子,也许对王爷有用,便来请了孟姑娘您,您可有办法?” 冷王囚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