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你们都是废物!”北疆宰相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摔了出去。
由清看着身边吓得不成样子的由平,便忍不住讥讽的想到:“果然,带你回来是正确的选择,正好替我做了这挡箭牌的作用。”
由平慌忙爬到宰相的脚下,连忙求饶道:“大人饶命,实在是那天师之女花孟太过狡猾,若不是这般,我们又怎么会失败。”
“花孟……”宰相眼角的皱纹又加深了几分,沉思了一会儿,他便朝两人吩咐:“由平由清,你们二人速速给我去解决了天师之女,阻止我一切计策的人,都得一一除掉!你们可明白?”
由清额间滴下几滴冷哼,胆战心惊的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宰相,心里闪过一丝异样,可到底还是答道:“是,大人,属下必将圆满完成任务!”
“也是时候到了脱身的时候了。”由清暗暗的想到,眼底影藏着对宰相的恨意。
冬季的某日,天师府此时正是热闹喧,源源不断的客人从天师府的大门中挤进,无一不是脸上带着笑意,某位客人默默的想到,天师在北疆的声誉向来极好,且北疆天师的医术极好,若哪个不怕死的去招惹,这之后的日子看来都不好过啊。
想完,某位客人顿时冷汗连连。
这边,花孟夹在萧墨和孤独飞的中间,见两人虽不说话,可两人的眼神却相互挑衅着,这让被夹在中间的花孟很是无奈。
花孟咳咳了一声,这才小心翼翼的说到:“不如,我带你们去见我爹爹如何?”
也是时候该去见岳父大人了,两人同时想到。
“好。”
“甚好。”
两人同时答道,花孟诧异的看了两人一眼,便连忙领着他们向天师所在的方向走去。
萧墨看着孤独飞冷哼一声,便也走了过去。
孤独飞甩了甩袖子,清明的眼中带着肆意,他沉着脸说到:“萧墨,既然花孟肯为了我去寻朱碧草,这便说明她的心里是有我的,你不过是一个伤害过她的人罢了,这回,你注定无法与我争她。”
三人到了天师的跟前,天师挑着眉'看向花孟,便问道:“花孟,给爹爹介绍一下,这二位公子是?”
花孟浅笑着说到:“爹爹,这位是我那位救我于水火之中的朋友,孤独飞,东来天下第一庄庄主。”
天师与孤独飞相视,便淡定的点了点头,指着萧墨便问道:“爹爹为何到现在才知晓,你与东来前萧墨王爷也是朋友了?花孟你可真是糊涂得可爱,什么事情都瞒着爹爹!”
“爹爹,我不敢了。”花孟直接认错,就怕她爹爹一个气恼拿萧墨出气,天师哼了一声,这事情也就揭了过去。
萧墨直接走到天师面前,客气的说到:“天师别来无恙,五年前,而作为东来使者,可有幸见过天师一面,天师还是这般帅气亲和。”
与岳父大人的关系一定要搞好!
可天师却不如他的愿了,看着他便冷哼了一声。
就在萧墨要上前询问为何天师对他态度这么特别的时候,一个尖利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皇上驾到……”
所有人都跪拜了下去,唯独天师和萧墨这一群人还站在原地。
斯那江篱一身白衣便服,拿着一把山水画扇的他,此刻却爽朗的一笑,如翩翩俊郎公子一般。
斯那江篱笑着走到天师面前,恭祝道:“恭喜我北疆天师今日的大寿之喜。”
天师淡淡一笑,便直言道:“圣上今日来我天师府,倒是有心了,今日是我大寿之日,还望圣上与我共同欢庆。”
“那是自然。”接下来,众人便开始寻着位置坐下。
宰相浑浊的眸间带着嫉恨,小声对身边的由清由平便吩咐道:“你二人可准备好了?今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二人可是明白!”
由清低着头,直言道:“属下明白。”
“今日,宰相这个老贼人,必须死!”由清暗暗的想到。
花孟坐在宰相的对面,便忍不住朝着身旁的萧墨问到:“萧墨,你有没有觉得,宰相那边很不对劲?”
萧墨立马反应过来,看了对面的宰相一眼,直接朝花孟反问:“你在怀疑宰相就是那天的幕后主使?”
花孟点了点头,目光移到对面由清身上,便淡淡的说到:“当日与我交手的人,正坐在宰相的身边,我虽听闻宰相这人处处针对我爹爹,虽做的谨慎,我还道他是个聪明人,没想到,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就连这点漏洞都看不出来。”
萧墨握住了她的手,便笑着说到:“不必担心,他们有什么计谋咱们就看着便好,我会保护好你的。”
花孟挣脱不得,也只好双眸带着复杂,冷冷的说到:“随你。”
孤独飞默默听完两人的话语,看着两人紧握相交的手,眸间的神色越发的暗沉了。
就在这时,婢女们便拿着酒水走了上来,一个神色紧张的婢女便拿着酒水走到了花孟他们面前。
“小姐,我给你们倒水,天师吩咐过了,喝酒伤心,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莲子百合汤,还望小姐不辜负天师的心意,喝完这杯莲子百合汤。”
“嗯,你倒吧。”花孟目光中带着怀疑看向了她。
婢女点点头,被她这么一看,便更加紧张了,莲子百合汤就在她双手颤抖下接连不断的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噗咻”一声便响了起来,婢女捂着手臂“啊”的一声便叫了起来,而她手里的酒壶也啪嗒一声掉了下去。
一时间,声音响彻天师府,众人都直盯向花孟他们所在的位置。
天师站起身来,对着那位身子不断颤抖的婢女便淡淡的说到:“今日是我大寿之喜,便不罚你了,还不快下去,别扰了圣上与我一同欢庆的时光。”
婢女低着头,默默的点了点。
花孟直盯着她,鼻尖却闻到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眉头微触,正要开口阻止的时候。
可就在这时,一阵阵索索索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众人寻着声去查看,却见那地上被砸翻了的“酒水”却在此刻便得乌黑,霎时间侵蚀了地板。
“是谁这么狠心啊,这等歹人分明是想毒害天师的女儿,可怜天师寻找女儿二十多年,可没想到,若是没发生这等意外,唉……”
“这婢女分明是嫉恨天师之女,否则又怎么敢如此胆大包天,对天师之女下毒?这等歹人就该抓下去毙了!”
“就是就是,若那歹人还有其他心思,那我们这帮人岂不是命丧于此了么!”
斯那江篱也站起身,走到花孟这边,便对着婢女冷冷的问到:“我且问你,你是谁派来的,若说出幕后贼人,我可减轻你的责罚,你是选择说还是选择死呢?”
婢女身子颤了颤,呜咽了一会儿,便直接把脑袋往地上磕,直接求饶道:“求圣上饶命啊,饶了小人一命啊,我也不知晓幕后主使是谁,那天有人挟持了我的父母,便以此事来要挟我,我实在没办法,才会答应他们做出这般事情啊。”
说完,婢女泣不成声。
天师走到婢女面前,便对着斯那江篱直言道:“圣上,依我来看,此时定不能小觑,一时半会儿的我看是没法询问出来的,有人想毒害我的女儿,我定是心里充满了怒火,我看不如这样……”
宰相看着天师在皇帝身边耳语着,便不由得心中有些烦躁,可面上还是淡淡的,便朝身边的由平由清骂到:“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
由清心中冷哼,可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斯那江篱走回主位,对着在座的所有大臣,一脸威严的说到:“朕已和天师商量过了,既然歹人敢在众目睽睽之下下毒,便定然会出现在场上亲眼看着,所以今日,谁都不许出天师府,若谁敢违抗朕的指令,那便格杀勿论!”
宰相心中一个慌张,可面上还是淡淡的不露声色,而是一脸无奈的走到斯那江篱面前说到:“圣上,依老臣看,这怕是不妥吧!”
斯那江篱看着他,好奇的问到:“哦?这有何不妥,宰相你可得给朕说道说道!”
宰相抹了抹额间的冷汗,这才道:“老臣认为有两个不妥,一是,皇上身为贵体之躯,又怎能待在这个不设防的天师府呢?二是,我怕凶手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加害,今日是加害天师之女,明日,可就说不定了呢!”
“放肆!”斯那江篱拍了下桌子。
宰相却丝毫没有害怕,而是没有诚心的跪伏在地上,说到:“老臣不敢,还望皇上息怒。”
“都怪那两个蠢货,他今日必须快点离开天师府,免得被那两个蠢货给连累了。”宰相暗暗的想到。
天师坐在斯那江篱的身边,皱着眉头便道:“宰相这话可是严重了,我天师府又怎么会没有设防,若不是幕后的凶手狠心,又怎么会出现这般场景,还有,宰相你身为圣上的臣子,为何又这么想要离开呢,可是心里有鬼,不敢面对我?”
“一派胡言乱语!”宰相怒瞪着天师,二人一副快要打起来的模样。 冷王囚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