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向东篱拿起那枚玉佩仔细观察一番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皇室的东西,而且只有皇子拥有。所以你是皇室的人?你此次来找我出山是为了哪个皇子?”
花孟大吃一惊,原来向东篱竟然认得这是皇室的东西,所以他与皇室也有些渊源了?
“你是哪个皇子的人?”向东篱又向她询问道。花孟回答道:“萧墨。”
向东篱听后眼神变得扑朔迷离。他突然下决定对花孟道:“我答应你,跟你出山。”
花孟大惊失色,随后内心是欢呼雀跃。她虽然不知道向东篱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可是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好事。于是他们决定下山,花孟坐在马车上,向东篱则是坐在车外驾马车。
花孟羽化升仙了。她立于云颠之上,彩霞之边。绮光如织,给她穿上了一件彩衣。她任性地漫步在雪云上,每踏一步,软云便把她弹起,她如此一蹦一跳,好不兴奋。
“啊!”突然!她一脚踩空,直直坠下……
原来只是一场惊梦。
正当她准备松口气的时候却又察觉到异常,因为她真的在颠簸。
她抬眼一望,发现自己还坐在马车上。
四周皆被锦帐绮幔围着,波光粼粼。两边的小窗上垂着珠帘,珠帘间坠着金翠羽。车里的一角烫着三个金字:向东篱。
“啊!“花孟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突然地刹车甩了个踉跄,跌倒在地。
“好痛!”花孟揉着自己手腕抱怨:“会不会驾车啊!“
“嘶——“花孟欲下车察看,却听到车外的马的嘶叫声,然后就是一阵刀剑声音。其间,还夹杂着”杀了花孟!“之类的喊叫声。
花孟知道不妙了,应该是有人劫了他们的道了。是山贼吗?她害怕了,如果山贼把她抓去当压寨夫人可怎么办?
“哈哈哈哈哈,美人儿!”一满胸胸毛的大胡子男淫笑着向花孟逼进…
“噫…啧啧!“想到这里,花孟一阵恶寒。
“撕拉—“突然,一把剑划破锦帐,冷光进入车里。
锦帐被划破,没有了屏障的遮掩,花孟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只见她坐的马车停在修葺好的官道上,四面绿山环绕。
一群黑衣人和向东篱正在马车前方上演着刀光剑影。
官道上截杀官家小姐?看来真是一群亡命之徒。她为什么这么倒霉!
“啊!”又一道寒光闪到花孟面前。
“花孟!”向东篱立刻惊呼,可是被黑衣人紧缠着的他已无暇分身。
花孟吓得闭上了眼睛,准备等待死亡的来临。
“铛!”一阵龙吟之声传到花孟的耳朵里,她睁眼,却看到一男子的背影挡在她面前。
一袭白色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青丝一泻而下,散在白色的长袍上,犹如一副泼墨画。
她看着他熟悉的背影立刻热泪盈眶。
是萧墨,是她心心念念地萧墨。
他带领着数位高手加入了进来,帮花孟她们占了上风。
花孟正望着他的背影发呆的时候,却被他突然拦腰抱起,跳上了马背。
马儿飞驰,驮着他们来到一山洞前。
“嘭!”他突然坠了下马。花孟惊呼,连忙跟着跳了下来。
“你受伤了!”花孟看到他的肩膀处渗出了鲜血。
“无妨,扶我,进洞中休息一下。“花孟看着他紧闭着双眼,痛苦之情溢于表,又怎会无妨呢?
花孟把他扶进山洞中,洞风飒飒冷如冰,致使他浑身颤抖。
“你没事吧!喂,你醒醒啊!”面对花孟一遍又一遍的呼喊,那男子只是紧闭着双眸,没有应答。长长的睫毛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了剪影,黑白分明。
花孟急了,再这样下去,他会不会死啊!她决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
对了!先止血,再找水给他喝。想至此,她扯下衣角的一块布,笨拙地给他包扎。她的笨手笨脚定是弄疼他了,要不然他的眉头不会又深了几分。
山水,山水。有山必定有水。帮他包扎好的花孟紧接着跑出去找水。
冷风迎面扑来,花孟打了个寒颤。她呼出一口冷气,正想着去哪里找水,却看到山洞的后面较于前面的雾气更重,而且一些飞禽也都往哪里飞去。
她心里一亮,顺着方向飞奔了过去。
岚光映照,涧水斑斓。清池见底,明亮如镜。
花孟看着这缓缓流动的生命之源,喜不自禁。她连忙掬起一叶清水,小心翼翼却又加快脚步地赶了回去。
“来,喝水。”花孟捧着叶子往他口中缓缓送水。
冰凉的液体充斥着他整个口腔,他急忙饮下,液体顺势滑下,形成一股温流,令他舒适不已。
萧墨眉头渐渐舒展,双眸缓缓睁开。
萧墨看到她黛眉凝烟,沉檀轻注。白皙的脸上流盼着秋水一般的明眸。她纤琼捧翠,跪坐于尘。纤尘污了她的烟裙,她也不顾不管。出淤泥而不染,大概是如此吧!
“你感觉怎么样” 花孟看到他睁开眼睛,喜出望外。
萧墨微动丹唇却不语。
“你说什么?”花孟凑近了他的唇畔。
“唔!”冰冷的触感映在了她的嘴唇上。
她手中的绿叶落在尘里……
火舌疯狂地舔砥着木柴,溅起了无数的星星点点。“哔哔叭叭”的声音仿佛是木柴化为灰烬前的绝唱。
花孟偎在火堆前,手执着一方锦帕发呆。这锦帕是自她腰间处掉落下来的。当她拾起来的那一瞬,如雷轰顶。锦帕上绣着数朵木槿花,映落在如雪的锦帕上,娇艳无比。木槿花开之下,绣着两个字:花孟
花孟收起锦帕,上前察看他的伤势。血已止住,脸也红润起来。他此刻正睡得安详,火光跳跃在他的脸上,时暗时明。
看着他在红光中的英俊面容,花孟不由得脸一红,手也不由自主地抚在唇畔。 冷王囚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