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萧墨跟花孟一同前来是为了帮忙求情,可是如果不是这样,那他也不会放任花孟前来。
皇太妃调整了一下姿势,双眼睥睨跪在地上的花孟并没让她起身,接着她明知故问道:“已是入夜了,你跟着萧墨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因为没有吃晚饭,来本宫这里讨吃的了吗?“
花孟知道她故意在拖延,于是跳过她所问的问题,直接开门见山否认道:“不是,儿臣此次前来是因为独孤飞的事,不知皇太妃为何对他严刑拷打。”
“大胆!”
皇太妃没有想到花孟竟然如此厚颜无耻,当着萧墨的面就敢开口替另一个男人求情。
她怒目圆睁,气得头上簪的凤尾金钗都微微颤抖,在烛火下散发着熠熠光辉。
“贱奴犯了什么罪,本宫为何要严惩他,跟你花孟又有什么关系,你竟然敢过问本宫。莫非你与贱奴真如谣言所说,不清不楚,现在还恬不知耻地来替他求情。”
萧墨听到自己的母妃对花孟出演侮辱,两道剑眉拢在了一起,眉眼间皆是深深的冷意。
“小翠,给我掌她的嘴!”
花孟还来不及分辨,皇太妃突然命令道。小翠大跨一步,走到花孟面前,高高地抬起手就要往下落巴掌。
“啪!”
萧墨一把拦住了小翠的巴掌,眸底里沁出冷冷的杀气,同时握着小翠手腕开始施力。
“啊!我的手快断了。”
小翠立刻痛呼出声。萧墨本不想主动惹恼皇太妃,他立刻撤手,由于力道过大,小翠整个人向后倒去,接着摔了个屁股墩.
“萧墨!你疯了!到了现在还护着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萧墨眼神冰冷,直视皇太妃说道:“花孟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任何人对她出言不逊,即使是母妃你也不行。所以,母妃你最好注意措辞。”
“你!你!”皇太妃怒不可遏地指着萧墨,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花孟见弄得如此僵也不是办法,毕竟他们来这里是有求于人的。于是花孟语气柔软道:“皇太妃娘娘,对不起。儿臣不是有意顶撞于你,只是独孤飞 毕竟救过儿臣,儿臣实在不能见死不救。”
“他救你那是你的事情,现在是我要办了他!而且这也是皇上的意思。独孤飞行为不检点,应当如此。”皇太妃重新坐会榻上,眼睛连看花孟都不看。
“既然理当如此,为何还要严刑拷打?”花孟继续反驳道。
皇太妃的耐心彻底被花孟耗尽,她随手从桌案上拿起一个苹果朝花孟狠狠地砸了过去。眼看花孟就要被苹果误伤,萧墨上前一把抱住了花孟。
“咚!”萧墨的背后被苹果砸中。
“萧墨!”花孟心痛地立刻呼喊道。皇太妃彻底崩溃,冲着他们大喊大叫道:“滚!你们都给本宫滚!否则本宫就请皇上来做主!“
花孟一听要请皇上来,如果再不速战速决,一切都在皇上到来之后成了定居的话,那么独孤飞的小命就真得难保了。
“那么皇太妃娘娘,儿臣敢问,独孤飞轻薄了谁?”
皇太妃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指道:“就是她。”顺着方向看去,花孟看到正是刚才要打她耳光的小翠。
花孟起身,缓缓走到小翠身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说道:“那么请问,独孤飞拿了你哪一条手帕?”
小翠被花孟的气势所吓到,心虚地往后退了退,然后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手里拿起手帕道:“就是这条,帕子上还有他的汗水味呢!“小翠眼神极其嫌弃地盯着这条帕子道。
花孟接过帕子,嘴角冷笑道:“你说是独孤飞怎么拿到帕子的?既然是你的贴身帕子,他拿到手的时候你难道没有察觉出来吗?“
“那是因为,因为我抵抗了,他硬是把帕子抢了过来。”小翠慌乱地支吾道。
花孟的双眸散发出锐利的光芒,她就等着小翠说这句话,没想到小翠正中她设下的圈套。她冷冷笑道:“是吗?那么为什么帕子上并没拉扯的痕迹?”
“你说什么?”小翠猝不及防,她没有立刻明白过来花孟的用意。
花孟不再去理会小翠,直接拿着手中的帕子扬起来给皇太妃看:“皇太妃娘娘您看,如果真如小翠所说,是独孤飞硬把帕子夺过来的,那么为何这帕子上 的丝线根本一点拉扯的痕迹都没有,按理说帕子上的绣花也应该被拉扯得变形。“
皇太妃被花孟问得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花孟接着说道:“儿臣看是贱婢勾引,故意拿帕子引诱独孤飞。“
“不,奴婢没有,没有。“小翠吓得立刻跪倒在地上否认道。花孟厉声喝道:”还敢狡辩!如果不是你情愿给出,为什么手帕宛如新的一样,难道丝线就这么好吗?分明是你故意勾引!“
“冷之,把这名丫鬟押下去好好问问。”萧墨马上助攻道。
冷之得令,准备上前拖走小翠。小翠吓得立刻反应过来拉着皇太妃的衣裙哭求道:“娘娘,娘娘救救奴婢。”
皇太妃知道大势已去,不耐烦地怒吼道:“滚!都给本宫滚!花孟,带着门口那条狗给本宫滚!”
为了不再激怒皇太妃,花孟不再多说一句,向皇太妃磕了个头便退下。冷之则是背着遍体鳞伤的独孤飞跟在他们后面。
回到宫里,冷之依萧墨的命令去请了御医帮独孤飞看伤口,新伤旧疾堆积在一块,独孤飞命在旦夕。好在御医治疗及时,再加上他身强体壮,所以勉强保住了一条性命。只是尚在昏迷中,要注意观察才可以。
深夜,漆黑如幕布的夜空上布了数颗星子,星星点点,忽明忽暗。尉迟晴雪抱着世子,世子一直不停地啼哭,仿佛知道尉迟晴雪并非自己的亲生母亲似的。 冷王囚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