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宰相府门前,斯那江篱一行人等候着,来来往往的侍卫不断往外搬着东西。
斯那江篱的眉头高高的皱起,对着天师便问到:“查出来的有多少,他宰相到底做了多少本盐账本!”
贩卖盐的活本是官府才有资格贩卖的,堂堂北疆宰相,竟然以权谋私,这让斯那江篱不免有些头疼。
天师却一脸平淡的回应道:“数目太多,账房的人还在清理之中,若有查到一丝,他宰相今日也没有逃脱的机会了!”说着,天师的拳头紧紧攥起。
一刻钟后,一侍卫来报:“圣上,臣刚才巡查过了,从宰相府里查出了整整五箱多的账本,以及宰相俸禄外的许多金银珠宝,还有……”说着,他的声音犹豫了几分。
“说!”
侍卫狠了心,这才直言道:“与宰相勾结的人里有御史整整十三人之多,圣上,你说这事该如何是好!”
斯那江篱伸手抚了抚额间,这才话语冰冷的吩咐道:“若有与宰相勾结证据的这些人,通通给我诛了!还有,从今年的高中状元里面选出一批人才,若与这些犯了罪的人有任何关系,都概不录用。”
斯那江篱一句话说完,天师便皱着眉头说到:“圣上,您如此难道不怕那些老腐朽们弹氦么,如此,怕是有些不妥吧。”
岂止是不妥,斯那江篱的这一举动,兼职就是豺狼身上拔毛,且这一拔,简直是全盘剥削,一个不小心,就得招到豺狼的反捕。
就在这时,宰相夫人一身狼狈的朝斯那江篱扑了过来,斯那江篱身边的侍卫及时出手,那宰相夫人这才跪在斯那江篱的身前,不断的求饶道:“还望圣上放了我一家,宰相的罪责我认,可圣上可否看在这些查封的金银珠宝的面上,放了他也放了我一家?”
斯那江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道:“这些脏物本是要收归朝廷的,宰相罪责难逃,你可明白?”
宰相夫人看着斯那江篱的眼神里好像嗜了毒一般,宰相夫人呵呵一笑,对着他便骂到:“世人总传闻,这世上的帝王才是最无情的人,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圣上可是让我受教了呢。”
“辱骂圣上,该死!”斯那江篱身边的侍卫冷冷的看着宰相夫人,好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很快,便有两个侍卫把宰相夫人给拖了下去。
宰相夫人被人拖着走,可还是不要命的毒骂着斯那江篱,声音尖锐刺耳:“斯那江篱,你今日如此对我,我祝你永世不得好死,我要你去给我家老爷陪葬!”
斯那江篱面不改色的看着她被拖了下去,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赶忙上来,慌张的说到:“圣上,有一女子声称自己是舒颜,要见圣上您。”
舒颜这个名字一出口,斯那江篱原本淡然的墨眸中瞬间带上了惊喜,斯那江篱赶忙对着那人吩咐道:“快带我去见他。”
……
一间破败的小院内,斯那江篱刚一入院,便见一只身穿里衣的女子畏畏缩缩的朝他走了过来。
斯那江篱疾步走了上前,对着女子便说到:“舒颜,真的是你么?我找了你好久,比为什么久久不出现。”
舒颜突然抱住斯那江篱,呜咽着说到:“当年你出征之时,我爹便用一两银子把我卖给了宰相,可我不愿,所以三年来,我受尽了宰相的折磨,如今的你,是一国之尊,我怕是配不上你了吧。”说着,女子惨然一笑,瘦小的小手却挣扎着想从斯那江篱的手中挣开。
哪里想得到……
她的眼眶红了红,对着斯那江篱便微缩如小兔子一般慌张的喊到:“放开我,既然如今你身为北疆尊上,后宫美女三千,便不需要我了吧,你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
斯那江篱一笑,便爽朗的说到:“谁和你说皇帝的后宫就得有美女三千的?”
舒颜低下头,小心翼翼的问到:“难道不是吗?”
斯那江篱抱着她,如抱着自己的珍宝一般,对她解释道:“当然是。”
这话一出口,舒颜便呜呜的哭了起来,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斯那江篱赶忙为她抹去,就对着她心疼的说到:“别哭了,你还没听我说完啊,这世上的帝王虽说各个后宫佳丽三千,可我却是一个例外,舒颜,我等了你好久,如今,你愿意嫁给我这个痴心人吗?”
舒颜面露苦涩,对着斯那江篱便委屈的说道:“如今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怕我会忍不住哭出来。”
前面一句,让斯那江篱顿时黑了脸,可后半句,却让他的脸色豁然阴转晴。
斯那江篱霸气的说到:“舒颜,你不用如此的,你可知,你在我心间,就是一个绝无仅有的珍宝,没了你,我的生活便也没了希望,如今,我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嫁给我?”
舒颜喜笑颜开,眸间带泪的说到:“我愿意。”
江篱,我等你三年,如今终于等到了你,真好!
朝堂之上,斯那江篱不耐烦的说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一臣子上前说到:“老臣有事要禀告。”
“说。”
那臣子心下一狠,便说到:“老臣听闻天师已经找到了女儿,既然如此,那天师可否忍痛割爱?老臣有一爱子,不说风流倜傥,也是仪表堂堂的一位才子,此子乃二十岁,配上天师之女,想必正好。”
斯那江篱朝天师问到:“天师,你可有何想说的?”
天师冷着脸说道:“你个老匹夫,我才刚找到我的囡囡,你竟敢跟我要人,这不是夺我心头至宝吗?”
那人冷汗连连,还是嘴硬的说到:“我儿乃堂堂北疆才子,怎么,天师你是否觉得我儿配不上你的女儿?”
天师冷笑着便说到:“你这老匹夫,难道以为我不问世事就不知晓情况了吗?你儿子,呵,不过就是一个执侉子弟,平日里总是仗势欺人,为恶不做。”
斯那江篱摆摆手,便对那急红了眼的大臣说到:“若你没有事情要上报,那便下去吧。”
大臣微缩的看了一眼斯那江篱,便说“圣上,臣又有一事禀报,臣想,如今圣上已经登基了几年,可身边至始至终都没有女子相伴,如今,也是时候到了该立后的时候了吧。”
这个话题,已经有好几个大臣提过了,可最后都让斯那江篱给反驳了回去,所以,大臣最终的目的不是花孟,而是斯那江篱!
斯那江篱精明的看了一眼大臣,道:“好啊,朕如今正有这个想法,正好跟各位大臣说道说到。”
那大臣一脸惊喜的看向斯那江篱,便欣喜若狂的说到:“既然圣上有心要选后,那老臣就厚着脸皮向圣上推荐了,老臣家里还有一芳龄十八的女儿,生得精致好看,最为适合为后。”
“老臣也有一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望圣上选老臣的女儿。”
斯那江篱露出一个迷之微笑,对着众人便笑着说到:“朕何时说过要选后了?朕心中已有人了,你们就不用白费力气了。”
有一大胆的大臣忍不住问到:“圣上,可否与我等说明那人可是哪家的小姐?芳龄可是适合,是否琴棋书画样样都会?”
一听是别家的女儿,就用极其挑剔的方式来挑选,这些大臣,可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斯那江篱也不恼,对着众人便笑着说到:“我心中的女子,芳龄十八,琴棋书画样样不会,长得也不是特别好看。”
“那为何圣上还要选她?”
“圣上,如此怕是不好吧,这至尊之后的位置应是让一位贤良的女子来做啊,如此粗鄙的女子,又怎么有这个资格呢?”
斯那江篱一笑,对着众人便说到:“为何要选她?只不过是因她是我的心上之人罢了。”
众人惊讶。
斯那江篱这才笑着说到:“好了,无事便退朝吧,我已经无时间与你们这些老家伙周旋了,一月之后,我要娶舒颜为后!”
一下朝,不知是哪个嘴碎的大臣把这件事情传了出去,霎时间,北疆圣上一月之后要娶后的事情一时间在北疆皇城传了开来。
而此刻,斯那江篱却突然一笑,此事过不其然如他所料,他就是要让这天下之人,都知晓他有多宠舒颜!
就在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圣上,天师之女花孟姑娘求见。”
舒颜看向斯那江篱的眼神里带着疑惑,斯那江篱苦笑一声,也只好对那太监说到:“传花孟姑娘吧。”
说完,斯那江篱便赶忙解释道:“我与花孟姑娘是清白的,舒颜你可要相信我对你的真心!”
舒颜露出一副我且相信的表情,这才转过头不去看他。
花孟一进来便是看见这幅别扭的场景,便忍不住笑着说到:“臣女参见圣上,圣上可是别来无恙啊。”
看着舒颜露出警惕的表情,斯那江篱苦笑一声,便对着花孟“求饶”道:“花孟姑娘可是别打趣了,再这样下去,我的后院可是要起火了呢!” 冷王囚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