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镇长摆手,“爹虽然不敢自称正人君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可这知恩图报跟挟恩求报能一样吗?再说,爹经过这事,也涨了不少见识,就是你自己,这几日跟在我身边听了这么些事,你觉得难道没有触动?就说那个李秀才,他隐瞒了身份自卖自身,就算被抓住了,可有那秀才身份,总算是保住了他一条小命,可那朝氏,却是死了。”
说着深深的看了自家儿子一眼。儿子的魂不守舍,当爹的岂能看不出来,不过顾着孩子大了面子要有一些,说不定楚源也看出来了,可人家根本没当回事,还不是因为无论从能力、人品、见识上,书霖都比不过,何况楚源的娘子从不胡乱出门,可见楚源教妻有方……
田镇长带来的人回话说马车驾好了,田镇长便带着儿子去街上买礼物,他有心多教导一二,便时不时的问田书霖一些主意,把田书霖问的磕磕巴巴的也没放过他。
教妻有方的楚源却正在焦头烂额,原来楚花听见楚源说事情办妥了,便闹着要出去玩一玩。
田镇长出门只是跟楚源说了一声,既没有跟他说出去是做什么事,也没有问楚源要不要跟着,楚源略一思索便知道田镇长这是要去买给刘家的礼物,又体贴楚源大概没多少钱,这才不说的。
不过刘家么,其他人不好说,但楚源觉得刘福贵是个明白人,也有相交一二的念头。加上楚花在房间里头蹦蹦跳跳的,闹的他压制不住,只得答应了带着她去街上走一走。
“帷帽呢?”楚花一听帷帽便知道这是楚源同意了,嘻嘻的从他身上下来。
楚源便带着她先去了卖小吃食的店里,买了好些栗子糕、桂花糕之类,又捡着瓜子买了五六斤,刘福贵的事情办妥了,楚源要跟田镇长回去,正好路上给楚花当零食,至于商队的事,楚源已经想好了,眼看着刘家这样说不定一时都没有去京里的打算,不如他跟楚花单独上路,就算走的慢一点也没关系。
买完了这些,又带着她去了一家金店,楚源的手里银票不过统共二百来两,他去刘家,买点实惠的礼物好过空手。
跟掌柜的说了实惠的,掌柜便明白了,将他们请到楼上雅间里头,不一会儿就送了两套金银器物,一套银的,是十二生肖,惟妙惟肖,一套金的,是十二种花,栩栩如生,不过这些东西既不能佩戴也不能当首饰,还真是拿来送人的,又实惠。
那套金的要八十两,银的只要十五两,楚源想送那套金子的,可看看自己身边的吃货,有点不舍得银子,掌柜的眼睛精明着呢,见状笑得,“这些花样有点多了,咱们这里并不是不能拆开卖的,一朵花只需七两银子。”反正每种花色都有模子,卖出去了哪几种,再融了金子炸出来就是。
楚源一笑,“不必了,就要这一整套吧。”爽快的付了钱。 晨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