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一条蛇没多少事,但是若是养的一条毒蛇,纵然家主人不怕,可还有那年幼的幼子以及无孔不入想祸害了本家的敌对势力,尤其是事情有一就有二,朝氏可以怂恿了顾壬平来陷害刘家,只因为刘家比朝家没势力,没有当知府的助力,那若是有朝一日王氏不如顾氏了呢?顾壬平会不会也会用诬陷来对付王氏,不,说不定不是诬陷,只要将王氏经商贩盐的事情如实上报就够王氏喝一壶的了。
顾壬平这个姑爷,没想到还有这份狠毒,斩草不留根啊。
广源商队的秦掌舵当即就写了两封信交了心腹送了出去,刘家的事情,他一清二楚,连再调查都不必。
楚源躲在广源商队对街的屋顶上,亲眼看见有两个精明的汉子从门中骑马而出,这才返回客栈。
田镇长擦了擦汗,“你说我要不要再去拜访下知府夫人?”
楚源摇了摇头,“先待一日看看反应,我想那秦掌舵应该是给知府夫人送信了,咱们再去,只怕不妥。”
田镇长点了点头,“多亏了你,我也不是没主意的人,只是从前到底坐井观天了。这溪州,唉!”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利益关系多了,人也要累,田镇长从前在庄田镇有时候还会被镇上事务烦到摔东西,可再来溪州比一比,从前庄田镇就不够看了。
就在楚源跟田镇长为难着不知道接下来广源商队那边有什么动静的时候,远在几百里之外的果里寨迎来了一帮不速之客。
这群人都是身强力壮的汉子,穿得不太好,跟流民似的,但他们座下的马是好马,一个个有精干之气外放,领头的一个坐在马上抱拳问迎出来的村长,“请问老丈此处可是果里寨?”
寨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个个聚到村长身后,手放到背后,仔细看有拿着锄头的,有拿着镰刀的,还有拿着斧头的,不过这些东西,既可以当武器,又可以做工具,是以他们这不放到了身后,正所谓——先礼后兵是也!
不料这些人一听是果里寨,立马翻身下马,个个从身上摸出白布条就往头上缠,有的已经哭了出来。
这队人之中,有个最年轻的最俊俏的小哥,也就他看着还面善些,其他人都像是土匪。
然后村长等人就听那面善的小哥哭道,“哥哥啊,弟弟可终于找到你的家了,哥哥啊,你死的冤枉啊,这么多年也不上弟弟梦里来一来。”
那哭声抑扬顿挫,一听就是练过的。
寨子里的人面面相觑,这谁呀,一大早的来他们寨子里哭丧?
然后其他人也开始哭,都是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儿,哭的那个惨啊,一看就是亲兄弟。
村长扶着孙子的手颤巍巍的走了两步,无奈人家哭的正尽兴,他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口。
“这位小哥想必记错了吧,俺们寨子里最近二年无人去世呀。”大壮因为跟楚源交往的多,知道外头的人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便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晨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