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笑嘻嘻的将装着玉佩的荷包送到程家的门房,程家出了事,门房掌事的上来一看这玉佩,就连忙小跑着送到程懋院子里去了。
程懋伸手拿过荷包打开一看,里头的纸上只写了四个字,“还人清白。”像是初学者写的字,别别扭扭。
将荷包里头的东西往桌上一倒,零碎的不成样子的玉佩声音依旧清脆,正是苏氏小孙子随身戴着的。
苏氏仿佛看见自己的孙子也四分五裂了,立即跪下道,“老爷子,孩子也是您的亲曾孙啊!求求您放了他吧。”
程懋挥手,“我跟你讲不通道理。我老了,本是想着家和万事兴,文祥都在外头了,你们还这么容不下他,罢了,他的事我管不了,你们的事我也同样管不了。人不是我藏的,你们当自己做的事旁人没有知道的?那是我亲曾孙不假,可文祥也是我的儿子。”
“老爷子,是儿媳着急说错话了,那么小的孩子,又不是皮糙肉厚的成人,稍有不妥就要了命啊!求求您,看在儿媳为了程家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救救他吧!”
程懋摇了摇头,坚决不松口,“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我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何况是曾孙?放着安生的日子不过,你们既然想折腾,那就折腾去吧。”
程安还不死心,“老太爷,奴才真的是只送了东西没有传什么话啊!让奴才顺着程爷的话说,这是逼着奴才作伪证啊!”
程懋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不一会儿外头的孙媳妇孙子都来了。
大孙子带着妻子进了门,就跪下道,“祖父,孙儿宁愿被抓走的是我,也不愿意那么小的孩子受这份罪……”
苏氏又道,“二皇子已经说了祥弟他不会有性命之忧。父亲,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曾孙罹难么?”对儿子就照顾体贴,却全然不顾孙子么?
程懋蹙眉看着苏氏道,“我不当家很久了,可你也别把我当做真聋。非常时期,本是应该阖家同舟共济共同进退,可你做的那是什么事?我问你,若是今日出事的有你的亲儿子跟你的亲弟弟,只能救一个你会救谁?有些事我早就查出来了,不愿意说只是不想这个家散了乱了。你既然凡事那么向着娘家,那我就做主将你休回娘家去好了!”
程懋又看向程安,“你既然嘴硬,那就看看你的嘴硬到何种程度吧。”
他说完站起来往内室走去,小厮们忙关上门,将苏氏等人的哭诉都关在门外。
程安是个奴才,他的孙子苏氏可以不在乎,但是自己孙子总不能也不在乎。
陷害程文祥的就她的几个心腹,苏氏看了看天色,见程懋不出来,便也不走,就在当堂对程安说,“左右那人的意思是叫你认了给祥弟传话,你就认了,只说家里的孙子受了歹人胁迫,这才迫不得已扯谎,想必官老爷不会为难你,左右又不是你逼迫祥弟去调戏人家姑娘的。” 晨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