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爷大吃一惊,跳开一看,竟然是楚萧,刚才还在佣兵中间站着,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到他们身后了?
楚萧提着王师爷的脖子,高举起来冲那帮佣兵喊话道,“他娘的,你们内斗倒是积极!都给老子住手!”
佣兵们本来打得正酣畅,一看楚萧竟然不在自己的棍棒下面,纷纷退开后,发现打得竟然是其中一个个子小的佣兵,这可怜的家伙被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是血。
众佣兵一看师爷被擒,冲过来要帮忙。
楚萧冷声说道,“他们再上前一步,我捏断你的脖子!”
他稍微一发力,师爷就连叫也叫不出来了,王师爷吓得颤抖起来,裤裆里一股尿骚味,顺着裤子留下来,滴滴答答的,差点儿滴在楚萧的鞋子上。
“你奶奶的,你敢失禁?我叫你失禁!”楚萧怒道,啪啪的打了师爷一顿板栗。
众佣兵一听这话,都不敢上前,那刘老爷一看不好,掉头就跑,楚萧一脚把王师爷的鞋踹飞出去,呼啸着正中刘老爷后心,笃的一声闷响,刘老爷肥胖的身躯往前飞去,趴在地上,磕掉了两颗门牙,满脸是血。
民众偷偷叫好,刘芊含与林允儿相识一笑,老人震惊的目瞪口呆。
楚萧提起师爷,两百斤的重量,像提一个小鸡仔似的,扔在刘老爷身上,俩胖子叠在一起,被楚萧踩在脚下,非常滑稽。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啊!”王师爷见风使舵,赶紧求饶。
楚萧啐了一口,“去你奶奶个腿儿的,你是哪个狗爷爷生出来的狗头,也敢自称是我孙子!”
村民心中又叫了声好,都觉他骂的畅快。
大解村民心头的气恼。
刘老爷赶紧说道,“这位大侠,大侠,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楚萧冷哼一声, “之前村民想跟你好好说,你用棍棒伺候他们,现在老子不让你知道厉害,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睛!”说着又要打,他拳脚重,直把两个胖子吓得屎尿齐流。
“别打,别打,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楚萧道“这才像样子,叫你这群败类手下,用轿子把那位老人抬进去,进去再说!”
刘老爷不敢怠慢,赶紧吩咐手下八抬大轿,把那老人抬了进去,另外几个挨了打的村民,也被请了进去。
衙门内堂,楚萧坐在刘老爷的头把交椅上,刘芊含与林允儿站在两旁,刘老爷,王师爷,一群佣兵跪在下面,真有点儿衙门审判的味道。
楚萧将板子重重一摔,啪的一声脆响,惊得众人都是一哆嗦。
“老人家,将你的冤屈说与本老爷听,我一定帮你主持公道!”
村民们全都有椅子坐着,衙门的佣兵全都跪着,这才平时是他们做梦也不敢想的事,看来今天是碰到好人了。
老人说道,“是,是,回青天大老爷的话,村里人都叫我老铁匠,我从小生在古渔村,一辈子打铁为生,家中只有我孙女小环,我们爷俩相依为命十几年了,小环这丫头命苦啊,她十岁那年,爹娘出海打渔,竟然再也没有回来,今年她才十七岁,昨晚我正睡着叫,听到屋里有动静,赶紧起来,谁知道小环就没影了!”
另一对夫妇说道,“青天大老爷,我们家的女儿名叫小兰,我们家糟了强盗,小兰才十六岁,昨晚被强盗劫走了,请大老爷为我们做主啊!”
这对夫妇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喊,痛彻心扉,两女感同身受,也跟着哭了起来。
原来,这对夫妇是古渔村卖布的店家,昨晚打烊时看到自己房顶上,两个穿着黑衣服的蒙面人背着个很大的口袋匆匆逃走,他们以为家里遭了贼,没想到回家一看,别的东西没丢多少,自己的宝贝女儿丟了,真是要了亲命,这妇人哭了一夜,两眼浮肿。
另外两家来报官的人家,一个是丢了刚过门的新媳妇,一个是丢了刚买回来的童养媳,都是女人,最大的也才二十二岁,都是妙龄少女。
楚萧立即想起怀中的地图,摸出来展开在案子上,吩咐王师爷过来看。
地图上有一处红色的标记,楚萧问,“你给看看,这是哪里!”
王师爷一看地图,惊得说不出话,“是……是玉苍山的山匪!这出红色的标记,是古庙村外荒废的城隍庙!”
“玉苍山?”
“是啊,玉苍山是这一代最高的山峰,上面山匪盘踞,但是几十年了,也相安无事,大家都以为山匪已经没落,四散了去呢,没想到昨夜又卷土重来了!”
老人说道,“玉苍山上的山匪,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四十年前,把我们古渔村搅得鸡犬不宁,不瞒青天大老爷,我老伴当年就是被山匪抢走,糟蹋了,她性子烈,在城隍庙力吊死了!”
老人说起痛苦往事,老泪纵横。
楚萧攥紧铁拳在桌子上重重一砸,将面前的案子砸成了粉碎,“你们两个狗囊饭袋,山上有匪,为什么不派佣兵去平定,吃着人粮食,只会欺负老百姓?奶奶的,今天就把你们的牙全拔了,我看你们谁还能浪费粮食!”
他这一拳之力,大的吓人,佣兵们都吓得哆哆嗦嗦,不敢乱动。
王师爷说道,“回大老爷,不是我们不愿意剿匪,实在是这玉苍山易守难攻,山门周围遍布野兽毒虫,听说还有妖兽,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哪儿是他们的对手啊,去了也是全军覆没!”
楚萧修习三年机关术,寻常地图,无论用的何种标记,都是一看就懂。
三角形的记号应该是危险处,提醒山匪自己避开危险的,这么一看,山上的危险地带果然不少,密密麻麻的分布在道路周围。
楚萧说道,“事不宜迟,这里的佣兵有一个算一个,都跟我上山!谁要是害怕不去,我就割了他的鼻子!”
这帮佣兵跟着俩腐败的贪官,养尊处优惯了,平日里欺负老百姓还有点本事,一说要剿匪,吓得腿肚子都转筋,但是匪徒再可怕,也不如楚萧可怕,他们连个大声点儿的屁都不敢放,哪儿还敢反对。
楚萧吩咐两女道,“你们留下来给受伤的村民包扎伤口,我很快就回来!”
“相公一路小心!”
楚萧带着四十个人的佣兵团,浩浩荡荡的开赴古渔村外的城隍庙。
刚出渔村,就是一片荒凉,枯死的枣树上,乌鸦嘎嘎怪叫,古渔村城隍庙就在一群乌鸦盘旋的树旁边。
走到不远,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孩子凄厉的尖叫声,楚萧点了两个人,轻声逼近城隍庙外,透过早已破烂不敢的窗户往里一看,只见一个白花花的少女身子,被人按倒在地上,两个黑衣汉子一左一右掰开她的大腿,少女虽然努力挣扎可也无济于事。另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正在行歹毒的事,脸上笑得奸邪歹毒,仿佛少女叫的越大声,他就越兴奋。
“这个畜生!”楚萧二话不说,一拳击碎了窗口,翻身进入城隍庙,三个悍匪大吃一惊,纷纷抽刀防御。
楚萧愤怒至极,一拳直接砸死了一个,把这人的脑袋都砸扁了,夺过他手里的刀子,一刀将另一人脑袋砍了下去,鲜血喷涌而出,高高的喷到了天花板上。
那刀疤脸正急急忙忙的拴着裤腰带,楚萧凶神恶煞的一步步朝他走过去,罡风发散而出,带着强横的无形威压。
刀疤脸恐慌道,“你,你别过来,老子是玉苍山二当家的,你惹了我,老子杀你全家!来人啊,快来人啊!”
他高声一喊,门砰的一声被踹了开来,外面进来五个山匪,还裹挟着三个被五花大绑的村中少女。
楚萧暗自高兴,好在出来的早,他们在城隍庙还没有动身,但是看另外三个少女,都是神情萎靡,似乎失去了求生的欲望,头发蓬乱,衣服也被撕的破破烂烂,甚至衣不蔽体。
楚萧已经经历过人事,立刻明白,四个花一样的少女,这一夜当中,倒地经历了如何悲惨的事情。
他拳头攥的嘎嘎响,悔恨自己昨晚怎么没有尾随那三个匪徒,悔恨自己没有杀了他们,因为这五个人中,有两个就是昨晚那独眼龙的随从。
那两人认出楚萧,指着他说道,“兄弟们,就是他坏了我们的好事,还把三哥打伤,那俩女的可是极品啊,一辈子都没机会碰的极品!”
六个匪徒都带着刀,楚萧咳嗽了两声,他身后那俩佣兵很不情愿的爬了进来,六对三,山匪仍然占优势。
那刀疤脸冷笑道,“小娃娃,你好大胆子,敢坏老子的好事,今天不剁了你,什么人也敢来惹老子了!”
他一声令下,六个人扔了那几个少女,抽刀子砍将过来。
楚萧眼睛瞪出了血丝,那些村民渴望他救人的眼神,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他非常自责,因为他出现的太晚了,因为他昨晚动了妇人之仁,没有杀死那三个坏蛋。 天纹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