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之前二十几年的顺风顺水花光了所有的运气,许甘之只觉得被近阶段那些莫名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的自尊和坚持在这一下午的时间里悉数崩塌,望着容炎关切的眼神,想起他开解过自己的那番话,他道:“你之前说的可以帮我,是不是还算数?”
“你怎么了?”容炎扶着他肩膀,神色肃穆。
“我想借钱。”
“多少?”
“你有多少?”
“我有的不多,不过你急着要我可以帮你向家里借。”
“不用了,你把你的部分借给我就可以。”
“好!你把账号给我,明天上午我休息,转给你。”深知许甘之的性子,能走到这一步真的是极限了,所以容炎没再多问什么。
晚间许甘之值夜班。凌晨1点的时候,来了个病人,帽子口罩全副武装,在就诊位坐下。
“你有哪里不舒服的。”许甘之头都未抬,接过挂号的病历本。
瞄了眼上头的名字,下一秒犹似摸过电门一般从位置上弹跳而起。
瞪大了眼睛愕然的望着坐着的“病患。”
对方摘下了口罩,朝他展露一口八颗牙的标准笑容。
许甘之下意识的就要去按桌上座机的医院保卫科电话,按到一半,挫败的顿住了。
“病人”什么都没干,他有什么理由找保卫科赶他出去。
难道告诉人家他昨天下午吻过自己吗?
不管说给谁听,感觉这桩事吃亏的那个人是他更多些吧。
许甘之的手保持着按键的姿势,在心底天人交战起来。
最后,一贯的理智还是占了上风,他重新坐了下来,打开病历卡,专注在自己的职业上,再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不舒服的?”
“是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吧,这站起又坐下的。”他的声音保持一贯的清朗悦耳,带着明显的笑意。
“啪!”将笔重重拍在桌案上,他扭头看向他,“裘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需要看医生的,可以请你离开吗?请不要占用过多医疗资源。”
“可是我觉得不是这个方式,我是见不到你的吧。我不认为那之后,你还会愿意接我电话。”裘野单手支腮,一脸天真的望着许甘之。
裘野的五官偏欧式,专注望着一个人的时候看起来就是深情款款的。
许甘之避开了他的视线,抿了下唇。
他沉默,他继续,“许医生,你有男朋友吗?”
“这关你什么事。”他有些受不了了。
“为什么不关我事,我总得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吧。”
“你女朋友叫安素,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她。”
感觉再交谈下去自己就要暴走,许甘之起身要往外走。
裘野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安素不是我女朋友。”
裘野仰头看着许甘之,手紧紧的扣住他的,不让他离开。
许甘之挣了一会,没挣开也就放弃了自虐,没有回头,保持着别扭的身体朝外的姿势,道:“裘先生,这是你的个人问题,我不想知道。”
“你这样,我会觉得你在吃醋?” 绝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