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甘之和陶醉同寝近半年,他女友并不太常出现,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样子。
就如此时,吃个饭还不愿摘帽子。但许甘之一向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类型,再说作为一个大号电灯泡,他还是颇有自知之明的,匆匆吃了些东西就离开了。
下午的临床口腔学考试比较简单,他提前交了卷。想着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就去了趟医院。
本来是忙自己那份论文记录的,结果因为办公室文件柜不够,罗主任临时拉壮丁,让他和几个小医生将时间较长的病例文件归档到档案室。
档案室位于行政楼一楼左侧,距离特殊病房的楼层不远。
平日没什么人去,几个男医生抱着大堆文件在后,许甘之在前开了门,内里有一股陈年的异味扑面而来,呛得人涕泪横流。
几个男医生扔下文件就跑过了,许甘之叫不住,无奈只能独自归档。
正在忙碌着,突然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许甘之自档案柜后走出来,与开门进来的人撞个正着。
那是个女人,穿了件灰色的水貂绒皮草,拎着个耀眼的红色铂金包,在根本没有太阳的阴天里戴了副墨镜。
如果换个人做这种打扮肯定会有种可笑的感觉,但眼前这位女士却不同,可以让人只关注她本身精致的衣着打扮而忘却周遭的环境影响。
就是许甘之这种对奢侈品潮流完全无所觉的人,也明白她这身行头价值不菲。
与许甘之惊大于吓的反应比起来,没有思想准备的她显然是受到了剧烈的惊吓,眼见文件柜后突然钻出个人来,下意识的想惊叫,但听得外头突然有脚步声传来立时又捂住了嘴巴。
虽然秀美的五官在精心保养下几乎没有走形,但到底是年过四旬的妇人,没了墨镜遮挡的话,纵是厚粉也遮盖不住她眼角的细纹。
尤其是与跟前素面朝天的年轻帅哥医生相较,老态毕现。
此时,她身后抵着的门把上传来了转动的声音,她朝许甘之做了噤声的手势。
这个动作露出了她手上新鲜的伤口,身为一个医生,看到有人受伤,职业病就犯了。许甘之虽没吱声,但却径自走了过来,在她疑惑的眼神中示意伸手。
她这才发现手背上的血口子,不知道是在哪撞得,此时才感觉那股刺痛由中枢神经传达到大脑,她不由自主瑟缩了下。
许甘之头都没抬,按住了她的手,掏出些干净的纱布,以气音嘱咐道:“不要动。”
因为档案室没有水,只能将就着先擦了擦。
包扎完毕,许甘之自顾自抱着文件继续了整理工作,直到外间喧哗停歇,才停下手头的工作,下逐客令:“不好意思,这里是档案室,闲人勿入。”
“哦,好。”她不知许甘之底细,也不敢贸然表明身份。
扶着刚刚包扎好的伤口思忖片刻,特意望了望许甘之胸前的姓名牌,随后掏了几张百元大钞递过去。 绝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