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遭几个医生护士都围拢了过来,劝得劝,拉的拉,好容易将妇女劝走了。
许甘之松了口气,拉了拉身上被扯皱的白袍。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容炎的话让许甘之整衣服的手顿了顿。
今晚两人恰好一道碰上值夜班,十点左右就打算一道去吃个宵夜。
结果刚到急诊这边就遇上了这出。
因为容炎这句话,想到了那笔巨债,接下来他都没怎么说话。
吃宵夜的时候正碰上心脑那边两个下班的小护士。
容炎长的周正,嘴也甜,一贯是科室里的妇女之友。
小护士因此坐过来拼桌,叽叽喳喳说了一路,许甘之头都没抬,专注吃自己的。
直到其中一个小护士抬了腕上的手表给大家看,“猜猜这多少钱买的?”
“这看着像正品啊,没个万把的可买不到吧。”容炎是识货的,一眼就认出了它的身价。
“正品是正品,不过价格可不要这么贵。”看着另几人迷茫的表情,她解惑,“我这是在二手奢侈品店买的,带证书,才四千多,原价倒是要一万多。我之前看中个钻石特别版的,原价十几万,那边才四万多,便宜不少。”
此时许甘之已经抬头看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小护士手上那个手表。
再听着她提的钻石版,一下就想起了马楚姿摘给自己的那只。
有了想法,他开口问了句,“这种二手店都是在哪里的啊?”
“许医生,你这是走下神坛了不成?居然也对首饰动心思了?”容炎单手支腮,闲闲的问了句。
许甘之没搭理,只和小护士问来了地址和店主电话。
吃完宵夜,两个小护士搭车走人,容炎回心脑,许甘之回骨伤。
憋了一夜天亮后,许甘之和同事换班踏上了回学校的公交。
从车站下车后马不停蹄的奔回了宿舍,借着模糊的记忆开始翻找那个钻石手表。
翻箱倒柜一阵后不见手表的踪迹,他呆坐在寝室地面上怔怔的想了想。
依稀记起陶醉送医院时自己随手揣进兜里的小动作,跟着就奔到衣柜里找那天穿的衣服。
结果,两边口袋摸过了,除了几张缴费单据外别无他物。
不死心,他又跟着将其他衣服口袋搜遍了,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手表的身影。
望着满室狼藉,许甘之不得不承认,此条生财之道已被完全堵死,只能另寻它途。
颓废了半晌,许甘之决定把杂乱的寝室重新整理。
在洞开的衣柜门前,最显眼的还是那日里私人会所开业时,沈括陪他去买的衣服。
材质上乘,昂贵奢侈,他顺手摸了过去,转身给沈括发了个短信:“什么时候有空请你吃饭吧。”
算来算去,他还是欠了他一餐的。
这条短信的发送时间是8:47分,沈括正在会议中。
站在PPT前,沈括一副运筹帷幄的架势。
但事实上他手里的分析报表,其实是助理十分钟前刚刚塞给他的。
发表完毕,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主位的沈亦臣赞许的看了他一眼。 绝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