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亚忱是私生子。
这一点在他出生前就注定了。
他的母亲是总参出了名的美人,虽然没有什么背景,但凭着一副好相貌追求者无数。
父亲的身份在那群人中间并不是最显赫的,为了赢得美人归,冲动的父亲动用了老爷子的权利和人脉。
老爷子接受不了,征战半生用血泪换来的荣耀和地位被这样糟蹋,所以坚决反对母亲嫁入骆家。
但那个时候,他已经存在,父亲还来不及和老爷子探讨这个孙子的去留问题,就因执行任务意外身亡。
死后荣哀并不能抹除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伤,老一辈大体都有些重男轻女思想,即使经历过炮火中洗礼的硬朗老者,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只对着独子的遗照神伤。
所以爷爷的三个女儿,他的姑姑找到了母亲。
因为某些敏感问题,父亲的死讯被全面封锁了,怀着他的母亲正因为许久没有和父亲联系而心惊胆战。
借着这个契机,母亲带着他进了骆家。
虽然爷爷依然不承认母亲身份,但他是认他这个孙子的。
从骆亚忱一出生老爷子就找了奶娘、保姆,亲自带在身边。
年过八旬的老者,会在饭间端着碗给小孙子喂饭,虽然动作不算熟练,但在跟了数年的警卫员眼中,已然是无限慈爱了。
大院里住的都是和老爷子差不多等级的,所以,骆亚忱的母亲虽然不被承认,但他本身的身份是无人敢质疑的。
虽然骆亚忱基本是在老爷子的溺爱下长大,但对于他的教育老爷子也一样没有松懈。
所以他只是在物质上比普通孩子强了点,在满六岁之后,甚至每天五点就被老爷子拖出去站军姿出操。
这样,在他十六岁的时候,身高已经超过了一米八。
在伙伴的撺掇下,一米八的骆亚忱恋爱了。严格来说,是单恋。
隔壁班的班草,笑起来眉眼弯弯。
据说他的爷爷早年间留学新加坡,所以他会一口流利的英语。
但事实上,这些据说从来没有被证实过。
三个月以后,班草躺在他臂弯里笑嘻嘻的表示,他爷爷当年是去新加坡打黑工,并不是所谓的留学。
所以,他爷爷不会英文,他自然也没有这样的天赋。
骆亚忱推开了班草,颇觉无趣穿了衣服离开,留下班草在酒店的床上发怔。
“我想出国。”他找到了老爷子,年前刚过九十大寿的老人家身子骨还硬朗,耳聪目明的很,除了不会做饭基本不要麻烦配给他的生活人员。
老爷子从沙盘中抬头,状似耳聋的问了句,“啥?”
“我想留学,新加坡。”
当然,之后他去的不是新加坡,而是枫叶国。
站在全然陌生的国度,满耳陌生的语言,骆亚忱有些许发晕。
过去在国内的时候,他有保姆,有生活老师,基本除了考试没法子有人代替外什么都可以找人做,但现下里真正是两眼一抹黑了。
上个厕所出来就找不到自己班级的路了,环视了一圈,他不得不找人问路。 绝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