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你那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了趟非洲。”裘野冷哼的声音随后出现。
许甘之被眼前突然出现的湿巾吓了一大跳,扒拉下之后狠狠的瞪了裘野一眼。
裘野不以为杵,挑衅般微微抬高了下巴,脸上写满了类似‘不开心你咬我啊’的傲娇神态。
许甘之自然不会和他的幼稚一般见识,转身就往外走去。
“许甘之!”
“许大医生!”
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只是称呼不同。
前方许甘之身形略微有些趔趄,转头望向二人,神色复杂。
沈括与裘野对望了一眼,前者礼貌的示意对方先说。
裘野略微有些不自在的耙梳了下头发,朝许甘之道:“你怎么回去啊?”
“……”许甘之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盯着他半晌没吱声。
沈括清了清嗓子打破了两人诡异的对视,“我可以送你——们。”
闻言,裘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道:“谢谢,我也有车。”
“哦!”沈括颔首,几句话的功夫,回头发现许甘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从两个男人的对话里,许甘之只听出了他们的无聊。
因为早买了回程的车票,眼看时间差不多,他不想再陪着胡闹,径自往集合处赶了。
回程的车上,他没有意外的遇见了张伊。
看到许甘之,她脸上全无表情,仿似陌路一般。
许甘之也是习惯,并不予多解释。
自身性格如此,背地里不知道被多少人说过故作清高,他全不在乎。
陶醉曾玩笑说过,许甘之是那种可以放归原始森林独居的高人。
生活中很少有东西可以融化他犹似手术刀般冷凝的神色。
容炎也一针见血的归纳,说他这叫面瘫。
许甘之坐在返程的长途车里,望着车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神色微动。
如果真的面瘫,他为什么会患上心绞痛?
伸手抚上心脏的位置,他自觉有些呼吸困难。
车行半路,接到F的短信——书包没拿回去哦。
头抵着前座的椅背,许甘之疲惫的闭上眼。
时光如果可以回溯,他最想做的事情应该就是劝告父亲,股市有风险。
面临公款追缴日越来越近,许甘之看着自己积在一起的所有财产,5万出头。
里头一大半还是他这几年存下的各式奖学金,平素觉得自己不差钱,现在看着这孱弱的数字,只恨没有土豪可以借大腿给自己抱。
静默了一会,他想起了沈括,不过只是稍纵即逝,就将之甩到了脑后。
……
从银行出来,许甘之接到了陶醉的电话,他搬离宿舍已经半个月了。
许甘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生活,说是情夫又不对,因为照他的说法,那女的没有老公。
说他是代.孕爸爸也不是很合适,因为陶醉说他们签了协议,以后女方愿意可以一直带着孩子。
但是说是男朋友,女方又似乎根本没有意思曝光。
事实上许甘之对陶醉给谁提供米青子不关心,只为好友的前途担忧。 绝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