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仰望着她的脸,神情落寞,“是啊,我确实想太多了,对不起。”
谁知没两天,骆雨萱又找到了他,说是怀了他的孩子。
“骆小姐,你不是说我高看自己了吗?现在你告诉我,你怀孕了,却是为了家族要顺利生下孩子,完成使命之后好去跟安素在一起……”
“说出难得需求,我尽可能满足。”面对他的指控,骆雨萱不动声色,提出了她的建议。
陶醉只犹豫了半分钟,很快道,“把女主还给凌琅。”
她当着他的面,打了通电话。
在陶醉离去前,骆雨萱叫住了他,“你可想好了,要每天面对一个并不爱你的同妻。”
握住门把的手顿了顿,他头都未回,淡然离去。
陶醉离开了,下午骆家传来了老爷子中风的消息。
90多岁的老者,已然是风烛残年之势。
总院那边动用了一切力量,将人暂时从死亡线上拉回来,可人基本是没有自主呼吸的了。
因为小姑父驻扎此地,所以老爷子平素都是小姑姑照顾的,出了这么大的事,肩扛两杠四星的小姑父也请了假过来。
一下午的时间,各处跑来慰问的人把急诊室门前不小的过道挤得水泄不通。
听着众人或虚伪或讨好的言论,骆雨萱转身出去了。
在休息室里,老太太也是神情恍惚,轻声呢喃,“恨了几十年,最后也不过是虚妄。”
当年老太太嫁给老爷子是命令,并不是出于真心。
所以一直淡淡的,只是到了即将别离的时刻,到底是觉悟出了什么。
在这满目哀伤的氛围里,骆雨萱就突然想到了陶醉。
潇洒外表下隐藏的不安定灵魂,对极了她没有安全感的性子。
找这样一个人,无缘做真的夫妻,做一对纾解无趣人生的朋友倒也不错。
她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消息回来。
他高烧引发心肌炎紧急入院。
两天后,她去看他,着人带了束花。
“我想到了一个新的交易。”她将花束置于他身边的水晶瓶里。
“我的朋友,许甘之。你别跟他提起这些。”
那是骆雨萱初次听见这个名字。
不用特别费心,她就见到了真人。
沈亦臣的生日宴上,许甘之戴的那条链子,是她特意订给陶醉的。
她取过两杯酒,顺手递了一杯给许甘之。
他没接,她轻笑出声,“你怕我?”
“我只是不想酒后误事。”许甘之的眼神里有她熟悉的情绪,那是陶醉深入骨髓的坚持。
“这条链子,我恐怕他根本没看见。”许甘之很聪明,不用她明说,已经知道了链子的秘密所在。
甚至调侃她,“我建议你写中文给他看,要知道英文他四级都没过。”
与陶醉那种灵魂独立的高傲不同,他对她的淡漠更多是性格使然。
没多久,她在陶醉颈上看到了那条项链。
晚间,她难得抽空与他吃饭。
跟着递了个盒子给他,“那条不要了吧。”
他什么都没说,但眼里的神采一点点湮灭了。
兴许他们俩的关系就像老爷子和老太太,这么浑浑噩噩过着一辈子。
无关感情,却也那么一瞬间动了恻隐之心。
她带了陶醉出席葬礼,当面没有人敢说什么。
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曾,但背地里,众人都议论纷纷。
看啊,骆家真是祖传私生子,骆亚忱是一个。
现在,又轮到骆雨萱肚子里的这个小的了…… 绝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