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Fur,裘野。
所以,这是他的号码吗?!
许甘之随手发了个短信——感冒记得多喝水。
几乎没有间隔,那边回复过来四个字母——Thnx。
谢谢的英文缩写。
皱了皱眉,他还是存了他的号码,联系人名F。
虽然沈括那件事对他打击不小,但因为父亲那笔赔款更重要,许甘之转而将全副精力放在了赚钱上面。
除却正常的医院实习和上课之外,所有的课余时间都用来兼职。
晚间还接些翻译件,千字150-400不等,常常是熬夜两三晚上也就得个千百块钱。
如此连轴转了几天,他大白天的走路都打漂。
例行的全院代表会议结束后,容炎从后赶上来凑到许甘之身边,“小师弟,你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啊?”
许甘之连话都不想搭,只木木的往前走。
眼看前面有个人过来他也不带躲的,容炎忙不迭拦住了他,“唉唉,你这不是睁着眼都能睡着吧?”
本来就没睡够,再听着容炎在自己耳边呱噪,许甘之脾气跟着有些大,打开了他搁在自己肩头的手,“你没完没了了,这不是还有段距离呢。”
容炎甩了甩手,一脸痛惜,“小师弟,你这是吃枪药了吧?”
许甘之看了他一眼,“打伤了?要不去骨伤看看?”
容炎挥手,“那不能够,大老爷们哪能这么娇贵。”
看着许甘之神色依然肃穆,容炎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调调,“老实说我最近听到好多传言,你很缺钱吗?”
“……”触到重点,许甘之沉默了。
容炎摇了摇头,扶着他肩膀道:“别总是拒人千里之外,该求人的时候就张张嘴,甭管谁在世,总会遇到个麻烦事的。”
虽然受了容炎一番劝导,许甘之终究还是没有把父亲的事说出来。
再苦再累,他也不想麻烦不相干的人。
往门诊楼走的路上,他被人叫住了。
“许医生。”
出声的男子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穿了件皮衣,长身玉立的,依稀有些面熟。
“才半个月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四叔有些伤心啊。”看着他茫然的神色,男子极为痛心。
看着他驾着的拐杖,大脑记忆中枢瞬间激活过来,许甘之不确定的开口:“你是,裘千亿裘先生?!”
“哎,说了不要见外,叫我四叔就行了。”裘千亿露出了笑容。
许甘之望着那笑容心下只有感慨,遗传果然是这世上最神奇的东西,虽然裘野五官长相上更随母亲,但眉眼弯弯的灿烂笑颜,倒是十足十像裘千亿的。
回神过来,他微微欠身致意,“抱歉,因为您看起来太年轻了,所以我一时没认出来。”
许甘之这席话是全然的发自肺腑,裘千亿之前大概是因为病痛折磨,多多少少折损了些外貌气度。
在经过出院之后的修养,他现在的状态真的看不出是个年过四旬的中年人。
得了夸赞裘千亿显得情绪颇佳,豪迈表示,“碰巧不如凑巧,就让四叔请你吃个饭吧,当感谢。” 绝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