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事,这样我送你吧,你刚刚说是去哪里?”不说同窗一场,沈括作为一个绅士也断然不能放任一个醉酒的人不管。
将许甘之塞回车后座,沈括打了个电话。
他本来是在这等马楚姿的,这会要送许甘之只能打电话叫司机来接母亲。
交代完之后他钻回车里,和许甘之确认了地址。
车子平缓的离开了酒店,沈括特意开了车窗,许甘之此时面色才有些酒醉的绯红。
“你还好吗?”看着他皱眉,他有些紧张的问了句,就怕他憋不住吐车里。
“我没事,就是有些晕。”他现在神智清醒,就是立马背诵解剖学都没问题。
但沈括却有些不放心,将车在路边停了,进便利店买来了水和解酒药,连着塑料袋一起给了他,“水和药你吃好,袋子回头受不了就吐,我买了三个,应该够用。”
捧着那些东西,再听过他那番说辞,许甘之有些欲哭无泪,再见后第一面就是喝多了的他,他得怎么想他啊?
接下来,直到下车,许甘之都没再有勇气去看一眼沈括。
倒是他不放心他一个人回去,停了车之后还跟下来送他。
一月的夜风阴寒刺骨,许甘之被风一吹,酒意已经散开大半,脚下不再是S型,于是就对身后的沈括道:“我没事了,你别再送了。”
“反正都来了,陪你到宿舍吧。也算逛逛你们学校啊。”半途而废不是沈括的个性,扭头看了眼许甘之,道:“哎,你现在,应该是读研吧,什么专业啊?”
“医科。”
“做医生啊,看上去挺合适的。”
虽然夜凉如水,但许甘之每一步都走的很慢,私下想将这夜拉的长些。
但沈括显然并不是这么想的,双手一边在嘴边呵气一边朝许甘之道:“你不冷么,稍微走快些吧。”
“唉。”嘴上应着,他脚上并没有加快多少。沈括也没发觉,与他一前一后拖开些距离。
看着两人离得稍远了些,许甘之稍稍加大了步伐。走了两步,借着上头的酒意脑子一热主动发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个啊,上个礼拜刚回来。说起来出去这么些年了,虽然以前同学联系的也不少,但你还正经是我回国后见的第一个老同学。”
许甘之现在有些享受这样微醺的感觉了,可以放纵自己的思绪,接道:“那你回来了还出去么?”
“不了吧,我爸要我学生意,先从家里的开始做吧。起码在我爸肯定之前我应该是不会再出去了。你呢?还有多久毕业啊?”
多年未见,他似乎还是许甘之记忆里那样随和的个性,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夜风吹拂下,到了许甘之宿舍楼前,他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沈括挥了挥手,转身要走。
也不知是不是残存的酒精影响,许甘之出声叫住了他,“沈括。”
“哎?”他略略侧头。
“我们可能要办同学会,留个电话吧。”
生平头一次,许甘之撒了谎,只为了得到沈括的号码。 绝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