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辈子陶醉所能说过的最近似情话的表白,骆雨萱望着他怔住了。
这么久以来,她都刻意的忽略了他对她的好。
只是不断的在心里强调:因为这个孩子,因为她做出的事情,朱玉洁和他分手。
然后他休学,他与世隔绝。
他逃避了外部所有的因素,只将这一切愤懑都累积到了她身上。
所以他对她不冷不热,是厌恶也是害怕。
靠得近了,就会忘记那些午夜梦回的痛苦。
但在这句话里,她还是全线崩溃了。
因为疼痛和胆怯,抱着他嚎啕大哭。
之后,最终还是母子平安。
当医生让陶醉剪脐带的时候,他抖得剪刀都拿不稳。
最后所谓剪脐带也不过是象征性的划拉了一下,基本连位置都没有碰到。
他这行为被只有半身麻醉的她看到了,告诉了骆亚忱。
骆亚忱也只是笑笑,让她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胡闹。
毕竟他这个妹妹是双,取向还没有他这么的不可抗力。
……
没多久,在儿子满月宴上,骆雨萱当众宣布了婚期。
陶醉略显愕然的看了看她,却也没表示什么。
也许心里早就默认了,一些事实。
深夜宾客散尽,骆雨萱进了婴儿房。
月嫂想出声,她摇了摇头,只将趴在床头熟睡的陶醉搀了出来。
回房间的路上,他惊醒。揉了揉眼睛,问她,“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哦。”他垂了眸。
她去洗澡,陶醉开始整理今天收的满月礼物。
待骆雨萱洗完澡一身清爽的出来,陶醉拎了满手的金银挂坠朝她展示,“这都能开个金饰店了。”
她不置可否,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回床头。
看到陶醉摸了个首饰盒出来。
虽然许甘之说过,戒指不代表什么。
但现阶段,戒指是最能充分表达他意愿的东西。
拉起来骆雨萱纤细嫩白的手指,他将戒指套了上去。
过了好一会,一直维持女霸总人设的她,才闷闷的发声,“你这是求婚?”
“差不多。”他含糊的敷衍。
“拿着你哥们送的戒指来凑数,陶醉你好意思?”骆雨萱一把推开他,又笑道,“看来是几天不收拾你,皮痒了……”
看着她嬉笑怒骂,陶醉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但心里还是挺开心的。
他确实“皮痒”了,“痒”很久了。他终于从只是睡客,走进了她的心里。
……
婚礼筹备的时候,许甘之回来了,与裘野比起来,他的状态说不上好。
剪了一个寸头,明显晒黑的肤色,还有疲惫的神情。
“你快想想办法啊,我最爱的哥们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难受啊。”当新郎的陶醉急的跳脚。
“我有什么办法?”骆雨萱是头疼的。
“撬开他的嘴啊,他什么都不肯说。”
“陶先生,你也知道他什么都不肯说,还怎么撬开他的嘴啊?”她按着他肩膀坐下,颇有些头大。
“我不管啊不管,他不开心我也不开心,我要悔婚。”他抱着孩子作势要往外走。
骆雨萱是真的无语问苍天,扶额在船舱里坐了。好一会,道:“酒。”
于是,陶醉抱着酒瓶子就去找许甘之了。开了免提通话,让裘野旁听了全程。
“好玩成性的骆大小姐,什么时候转性了?”电话那端裘野调侃道。
“我也不想的。”她扶额。
谁成想骆大小姐的英名,有一天会毁在了平平无奇的陶醉手里。
在此之前,她从没意识到,曾经嗤之以鼻的爱情,其实也就不过是简单的和睦。
不是口头上的寻死觅活,也不是心理上的澎湃激昂,只是两个人相濡以沫的幸福。
这世间,有你有我,也有我们最终的相遇。 绝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