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德一听到越南奇楠种,就知道这佛牌是假的,因为真正的是自己送给尧天泽的那串佛珠。
可看场中众人反应,却全部是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贺文德面露疑惑,不禁问道:“这佛牌是哪来的?”
“回贺总,这是我朋友从越南带回来的料子,找国内师傅手工做的。”欧阳文诸神色谄媚,一副佛牌主人的模样回道,似乎忘了这佛牌他早已送了人。
而身后的朱建国,面色不悦,却也只能默不吭声地走了上来,与欧阳文诸一同站在了一起,无声的宣示着自己对佛牌的所有权。
贺文德瞥了眼两人,尤其对面前这个对尧先生不敬的欧阳文诸,异常反感。
他拿起了佛牌仔细查看,发现其纹路竟是和自己的佛珠极其相似,除了质地相比较硬外,其他几乎一样。
这应该也是越南芽庄那一块的料子制作而成,虽不是奇楠种,却极其相似,以致部分商贩经常以此混淆买客。
贺文德微微皱眉,已是发现了其中区别。
而场中之人皆未真正见过越南芽庄奇楠种,自然难以分辨此牌真假。
看着贺文德观察如此认真,众人皆是愈发期待。
如果仅是一块普通沉香,贺文德又怎么可能看这么久呢?
“看来这朱建国是真转大运了啊!找到一个连贺总都看上的佛牌!”
“真是羡煞我等啊,这等料子恐怕再难一见了!”
而场中的朱建国更是激动地搓着双手,满怀期待地等着对方的评价。
甚至开始幻想自己证实这块佛牌后,日后在那些爱沉香的老友面前,自己面子也是水涨船高,再难以超越!
这时,唯一注意力不在佛牌上的,则是一旁正在看手机的尧天泽。
其手机上正呈现着周晴发来的公司业绩表格,这个月竟然大幅度下跌,甚至有不少私家车司机已是辞职跳槽。
“怎么会这样?查出问题所在了吗?”尧泽天发信息给周晴问道。
“最近有了一家新网约车平台公司,全公司都是配备的新车,而我们的车龄平均在五年左右,乘车环境有明显的差距,所以客户被对方拉过去不少。”
原来是车子太旧了……
尧泽天搓了搓下巴,随即回道:“竟然客户在意乘车体验,那要求我们员工穿统一制服,并把所有车辆全部换成c级车,以车后排能跷二郎腿为空间基本标准!”
“什么?尧总,那每辆至少在三十万往上啊,而且我公司公车300辆,私家合作车200辆,这怎么换?”办公室里的周晴看着对方的回信,吓了一大跳。
“换500辆c级车,私家车全部退回,跟他们说公司可以配备车辆,无需他们提供。”
“啊?!可公司没这么多钱啊?”
“是吗?公司没钱的话,我自己出吧。”尧泽天随口回道。
“您自己出?!”
周晴看着手机上的回复,倒吸一口凉气,精致的面庞彻底惊呆。
自己的老板,到底是有多豪啊!
而此时场中,朱建国实在有些等不及了,忍不住小声问道:“贺总,依您看,这佛牌值多少钱?”
朱建国终于问出了自己最在乎的价格,光名气大还不够,如果还能有个惊人的价格,那他朱建国才算是真正的够面儿!
这一话被场中耳尖的人听道,立马热心猜道:“我看这佛牌怎么也得两三百万吧!”
“两三百万?如果要是真的,这佛牌随便炒一炒,至少得四五百万往上走!”
听着这众人报价的数字,朱建国悄悄咽了咽口水。
自从被朱家排挤,辞了朱氏集团的职务后,朱建国家的主要经济来源便是朱婉儿,要是这佛牌能值四五百万,那简直就是天降馅饼啊!
此时就连一旁的欧阳文诸都心热起来,若是能达到五百万以上的价值,这佛牌他还真有点舍不得送了。
两人看着贺文德的眼神,愈发热切,皆是等着对方最后的定论。
“嗯……”贺文德微微皱眉,道:“这佛牌,能值五……”
“五百万?哈!我猜的没错吧,果真是五百万!”
不等贺文德说完,场中一人便大声嚷嚷道,使得朱建国一下激动得差点没喘过气来。
“不,是五千块。”贺文德微微一咳,平静的说出了自己心目中的数字。
“什么?!五千?怎么可能?!”朱建国脸色瞬间一片煞白!
而场中更是哗然一片,纷纷不信道:“贺总,这越南芽庄奇楠种,怎么可能只要五千块呢?!”
“对啊,贺总,这可是越南奇楠种啊!”欧阳文诸面色难看,忍不住质疑道。
“呵,越南奇楠种自然不止五千。”贺文德将佛牌退给了对方,冷笑道。
众人闻言,似是听出了话中其他意味,不禁问道:“贺总,您的意思是指……”
“这是假的,不是越南奇楠种。”贺文德也懒得绕弯子,直接点明说道。
假的?!
这下又是一重磅炸弹丢入了人群之中,而朱建国已是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愣在当场。
面色大变的欧阳文诸,仍是不甘,硬着头皮咬牙道:“贺总,您说这话可是有证据?”
这小子真是死缠烂打啊!
贺文德不悦地瞟了眼欧阳文诸,皱眉道:“这佛牌质地过于坚硬,与奇楠种不符,且其中转角处的纹路也有些微差别,不信你可以自己看。”
说完,数位专家皆是恍然大悟,猛拍大腿道:“难怪!我就总觉得有哪不对劲,原来是质地过硬的缘故!”
众人见专家也如是说,这才真正接受了佛牌由真变假的事实。
紧接着立马有人抱怨:“老朱,你不厚道啊!拿个假的忽悠人,也太没意思了吧!”
“就是,还害得我们在这一惊一乍的,被你耍得团团转!”
“你还是别玩沉香了,我们交流会最恨的就是以假充真,要不是贺总来,还真被你给骗了!”
闻言,从高处狠狠跌在地上的朱建国,脸色难看至极,内心更是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
而一旁的欧阳文诸也是羞愧不已,正要下场,却突然瞟到了正在微笑的尧天泽,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狗东西,你笑什么?!!”
见状,尧泽天轻笑一声:“我想起个好笑的事,不行吗?”
“你这废物还敢狡辩!你笑我就等同于在笑朱叔叔!你好大的胆子!”欧阳文诸一把将朱建国也拉下水。
果然,本就羞愧难当的朱建国一听,立马狠狠瞪向尧天泽,咬牙道:“尧天泽,你敢笑话我?!”
场上的贺文德闻言,眉头一皱,心中极其不爽,这小子竟敢对尧先生这种态度,看来得好好教训教训!
而门口靠着门框抽烟的石昊,也撇过头看向场中的欧阳文诸,轻轻吐出一口烟圈,眼色冰冷至极。
不知他人所想的欧阳文诸,似乎想到了什么,连忙转身对朱建国道:“朱叔叔,那废物不是也送了你一串佛珠吗?要不拿出来给贺总再看看吧!”
说完,欧阳文诸嘴角冷笑,看向尧天泽,满眼阴狠戏谑之色。
想看我笑话?我看你那某宝货的破佛珠,能值几块钱?! 神级狂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