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泽挂断了电话后,和自己的助理说了一下自己有急事需要离开。
鹿泽的助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鹿泽既然决定要离开,就肯定有自己的理由。所以助理趁着鹿泽穿外套的时候迅速将鹿泽的行程表看了一遍,问道:“鹿总,下午您有一个公司内部的会议,以及晚上要去和合作商吃饭,请问是都要退掉吗?”
鹿泽穿好了外套,匆匆抓起来自己的车钥匙,“对,都推掉,合作商那边实在不行就换个人去,有什么事情发邮件给我,需要我签字的文件放到明天我回来解决。”
助理表示自己知道了。“鹿总慢走。”
鹿泽赶回鹿家一路上都是极快的,要不是鹿泽还知道如果超速和闯红灯会被警察盯上拖延时间,他真是想不顾一切的将油门踩到底的加速回鹿家。
又一个红灯。鹿泽的手忍不住抬起来打了一下方向盘,他这么多年第一次焦急又紧张,甚至鹿泽因为情绪混乱,在碰到红灯时忍不住轻轻说一句靠。
有关鹿鼎原的心脏病,鹿言说他不知道,这个是真的。因为鹿鼎原患上心脏病这件事情鹿鼎原只告诉了管家和鹿泽。
剩下的知道鹿鼎原心脏病的人,就只剩鹿鼎原的贴身保镖,以及负责为他治病的医生了。
鹿泽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鹿鼎原突然心脏病发作却没有得到即使治疗的理由。
那些鹿鼎原很是信任的医生、保镖,甚至是陪伴了鹿鼎原多年的管家,到底是谁导致了鹿鼎原的心脏病发?
这个答案等鹿泽回到了鹿家后就知道了。
鹿泽到达鹿家后,车子都还没熄火,甚至鹿泽也顾不上认真锁车了,他直接在车停下来后就下了车,锁都没有锁。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鹿泽看见好多人围在玄关处,而且大家都向里张望,没有注意到鹿泽,所以鹿泽只好出声提醒他们自己已经回来了。
管家第一个注意到了鹿泽,他就像看见了主心骨一样的激动的扑过去,“大少爷!!都是……都是那个孽畜,就是他害死了老爷!!”
管家激动的指着还站在一旁的鹿言,他实在是太激动了,鹿泽觉得下一刻他就要昏厥过去。
因为管家的话颠三倒四的,唯一想说的就是害死鹿鼎原的人,正是鹿言!
鹿泽虽然觉得管家先生对他不会说谎,但他也不愿意相信鹿言会害死鹿鼎原。鹿言根本就没有理由去害鹿言,于情于理,鹿鼎原现在都是保证鹿言能继续运营下去公司的关键,鹿言再怎么样,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害死鹿鼎原。
“你负责保护父亲,你说说是怎么回事,管家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阿言害死了父亲……!”
为鹿鼎原探鼻息的保镖出列,对鹿泽微微鞠躬后,将他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老爷原本叫人跟着鹿言少爷,现知道言行公司刚刚有起步的时候鹿言少爷为什么不在公司里,结果发现鹿言少爷一直跟着景行,老爷很生气,就派人把鹿言少爷叫了回来。接着老爷让我们出去,单独和鹿言少爷谈话,大约一个小时后,鹿言少爷出来,告诉我们老爷好像出事了。”
保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清楚,鹿泽咬着自己的嘴唇,难以置信,但无论是保镖还是管家的话,都说明了鹿言导致了鹿鼎原的死。
鹿鼎原当时改造屋子的时候,就是为了方便关上门谈话,所以摘除掉了一切窃听设备,以及将隔音做的极其好。
这就导致了鹿鼎原和鹿言两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除了他们本人,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鹿言冷眼看着鹿泽以及保镖和管家,他们似乎达成了共识,一致认为是自己害死了鹿鼎原。
被冤枉可以找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鹿言寒心的是原本他以为和他还是有一点兄弟情的鹿泽,出了这样的事情后,居然都没有问问他,从他的口中了解一下真相到底是如何。
鹿泽不信他的兄弟,而是信了两个鹿鼎原信任的人。
这个时候鹿言就知道了,他其实还是和鹿泽离心的,鹿鼎原宠爱鹿泽,那么鹿泽也就信鹿鼎原和鹿鼎原身边的人。
那他又算什么?
想到了这些,鹿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声笑在鹿家宅子里显得尤为的突出。所有人的视线都在鹿言身上,而鹿言只是淡淡的看了回去,没有说什么。
鹿泽还扶着泣不成声,还想要过来为鹿鼎原打死这个不孝子的管家,他不能松手任由管家对鹿言动手,但他也不能就这样让鹿言在鹿鼎原的尸体还没有凉的时候还可以笑出来。
终于,鹿泽问鹿言:“阿言,是你杀了父亲吗?告诉我。”
鹿言却觉得太嘲讽了,鹿泽现在来问有什么意义吗?他们已经认定了这件事情,那么鹿言就是百口莫辩的。但鹿言还是为自己说话了。“不是我,我从来没有这种念头。”
不对,鹿言知道自己还是有过这种想法的。他不是圣人,鹿言虽然善良,但这不代表他是傻的,鹿鼎原这些年怎么对他,鹿言心里怎么可能不会怨恨鹿鼎原呢?
可鹿言也确实没有想到鹿鼎原居然患上了心脏病,还偏偏在他们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死了。鹿鼎原的以命要挟又在耳旁响起来。
鹿言觉得鹿鼎原就是祸从口出,非要咒自己出事,这不就真的出事了吗?
或许是鹿言说和自己没有关系的时候,一眼都没有看鹿鼎原,又或者是鹿言的语气太过冷漠,反倒让鹿泽觉得,这件事和鹿言脱不了关系。
鹿泽一字一句的将自己得出来的判断,对着鹿言,对着这里的所有人说了出来,“阿言,是你,杀死了父亲。”
到头来,鹿泽还是没有相信鹿言。
有的时候兄弟反目成仇就在一瞬间,更何况鹿言当然有自知之明,他和鹿泽都不是一个母亲生的,更是不会亲密到哪里去。
“你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鹿言冷静的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他逐条将自己不可能是凶手的理由告诉鹿泽,就想面对警察审讯的犯罪嫌疑人为自己辩护那样的认真。其他人信不信无所谓,只要鹿泽信了,那么鹿言就知道自己会没事。
多讽刺啊,他当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的面,当着保镖和管家的面,解释一件他们就不信的事情。 狼系男友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