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只感觉口干舌燥,他的眼睫颤抖着,克制不住自己吞咽的动作,喉结不断滚动。
景行的手指就在他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带着让他酥麻的力道,很显然下手的人正在暗示着少儿不宜的情绪,而在发现了他的紧张之后,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搂住他的脖颈强硬拉着他靠近。
鹿言低头,顺从着对方的力道起身上了沙发,手撑在他头顶,动作果断利落,低头看过去的眼神却温顺中带着隐忍,惹得景行一阵低笑。
虽然带着野性,但勉强算是一条好狗。
“等下还要拍摄,速战速决。”伸手拍拍鹿言的脸颊,景行懒懒发布指令。
话音刚落,鹿言便附身而上,压低唇瓣吻了上去,带着火热的急切。
房间内气氛更加暧昧旖旎,景行调整了下姿势,伸手摸进了鹿言衬衫的下摆,触手是紧致的肌肉,带着勃发的力量,令他意乱神迷……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扰。
鹿言停下了动作,有些犹豫地准备起身,被景行不耐烦地拉了回来:“继续。”
“可是……”
“没有可是。”景行挑眉,“我是导演,听我的。”
鹿言未言语,抿唇就要继续,外面的方远已经焦急喊了起来:“景导,是我!出事了!”
听到是自家的经纪人,还是这种十万火急的口气,就算是景行也不得不按捺住心头的躁动,伸手按住了鹿言的动作,皱眉不耐烦开口:“死人了还是火灾了?”
“都不是!”
“那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等我做完再说。”一边说着,景行强行将鹿言的脑袋掰到面前来,可外面方远惶急的一句话还是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陆倚楼来了!”
鹿言离景行极近,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完整贴合着,连唇齿间的距离也相差不过几厘米。
所以他几乎是立刻就能察觉得到,身下的男人在听到那个名字后,原本柔软放松的身体陡然变得如石头般僵硬,肌肤的触感短时间内变得冰冷,那双如黑曜石般的凤眸里闪过千万般的复杂情绪,最终化为坚冰戾气。
鹿言心沉下,一言不发地从男人身上爬下来,在沙发面前站好,垂在身侧的手隐忍的握拳,青筋暴起。
景行意外的瞥了他一眼,倒是没再言语,起身开始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凤眼眼角仍带着潋滟的余韵,可表情却肃杀,沉冷。
鹿言也上来搭把手,将他视觉死角的衣衫处理干净,景行挑眉看他,那双眼波流转的眸似乎柔和了一瞬,可下一秒看过去依旧寒冷得如同一把尖刀。
一切收拾妥当,景行率先打开门,方远就站在门口,急得一头冷汗,看见他出来才算是松了口气。
“人在哪?”景行眯起眼睛,问道。
“在布景那里!”
景行一路阴沉着脸大步流星,方远在后面边擦汗边小跑着跟上,诧异地看着和他同行的鹿言:“诶,你怎么也跟着,不去休息?”
“我看看有没有能搭上手的地方。”鹿言看了他一眼,神情不喜不怒,硬朗的下巴处绷出一条线来。
方远忍不住愣了愣,这小子看着就不是个听话的,也不知道景导他……
“那陆倚楼是谁?”鹿言接着问道。
“你连陆倚楼都不知道,就敢跟过来?”方远这下看过来的眼神就不是钦佩了,而像是在看一个傻子:“陆氏集团继承人,坐拥千万资产,出国有些年头了,估计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掌控陆氏集团的……还有,他是景导的前男友。”
郑重其事用了‘前男友’的称呼,看来不是随便玩玩?
鹿言愣了愣,随即古怪挑眉。
景行在圈内是有名的能玩,可是他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还能玩到集团总裁的身上?
不过看景行那样子,这两个人可不像是和平分手的,景行那模样看着就像是要去打仗,浑身煞气翻涌地吓退了路过的一干场务。
“其实这事儿几年前闹得沸沸扬扬,但绯闻一直得不到双方认可,直到陆倚楼出了国才慢慢平息下来。”方远忍不住叹了口气摇摇头:“这些话我是不该对你说的,可是待会儿的情况,以我的身份不太适宜开口,所以我希望你能稍微帮衬着点,无论如何,我欠你一个人情。”
鹿言自然是满口答应了下来,眼神扫到前面不远景行那凌厉的气势时又问方远道:“他们俩的关系很不好?”
“关系不好?”方远呵呵一笑:“景导在他旁边,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晴天闪了电……”
那简直就是飞沙走石、狂风雷电,老实说他跟了景行这么多年了,再也没看景行对谁有过那么疯狂的感情。
当鹿言和方远两个人赶上景行的时候,才发觉气氛有些怪异。 狼系男友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