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言沉默的看完了万石打开保险柜的全过程,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拿给自己。
这些由鹿泽保存下来的东西多数都是交易的数量和地点,并没有具体写明是和谁交易,更不要说这些这些交易几乎和鹿氏集团平时主要经营的东西毫无关系,最后交易成功以后的钱流进到鹿氏集团里,肯定是鹿泽操作过以后才能流入的。
鹿言问万石鹿泽用来洗这些秘密交易得到来的钱的方式是什么,万石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古怪起来。
“怎么了吗?”鹿言看着万石的表情变化,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下子顿住思绪。“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事情。”
万石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了起来,之前他和鹿言都忽视了这一点,直到现在鹿言提起来这件事情,万石才想起来鹿泽是怎么洗钱的。
鹿泽叫自己手下的一个人创立了一家公司,主要的业务就是造轮船部件。这听上去就不是一个一个很轻松的活儿,而且耗费的时间很长,所以这个公司很长时间都不开张,然后一次性收入很多这件事情人们都觉得很正常。
所以鹿泽这个由手下人名字创办的公司一直都在经营着,等待鹿泽接到了交易以后来给鹿言洗干净这些秘密交易后的钱。
而且为了保证这件事情的可操作性,鹿泽让这家公司给鹿氏集团投资,在年底分红的时候把钱翻倍的交还给这家公司,大多数的钱直接划入到公司的负责人手里,而这个人会私下把钱交给鹿泽,鹿泽再用自己鹿氏集团总裁的身份给鹿氏集团投资,保证这笔钱确确实实在鹿氏集团里,而且是作为一个光明正大的钱。
然而在鹿泽走后,鹿言上位,鹿氏集团就再也没有接触过秘密交易,之前鹿泽投入到里面的资产也米慢慢被鹿言用正经的工作所得取代,所以这家用来洗钱的公司肯定是没有办法派上用场了。
但这家公司不是鹿泽名下的企业,所以交接工作的时候,鹿泽并没有告诉鹿言这家公司的存在,鹿言在投资记录里看见了这家公司的投资,但当时鹿言看见了这家公司以往都在投资,还以为是鹿泽拉到的长期投资商,所以没有放在心上。
“鹿总,这家公司上一次的投资是两个月前,而在今年月底的时候,我们必须根据合同,给对方的投资回报更多的钱当回馈。”万石的语气都染上一丝焦急。“虽然今年预计的资金足够满足我们给投资商回馈了,但是明年的资金空缺会因为鹿泽先生不肯继续投资,集团的资金链会空缺出来一大块的。”
毕竟鹿言害的鹿泽再也没有办法回国,鹿泽当然是不会再给鹿氏集团投资了,所以就导致鹿氏集团一直维持了很久的资金链突然在收入上空出一块,甚至很有可能导致鹿氏集团一时半会儿承担不起来公司运营的资金。
鹿言想了想,资金空缺对自己来说其实并不是麻烦的事情,毕竟自己在经营言行公司的时候,这种事情就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鹿言甚至拥有在资金持续消耗而近期没有收入来源的时候如何应对的丰富经验。
这都是百鹿鼎原和鹿泽所赐。
“资金空缺不是问题,关键是鹿氏集团已经适应了这种经营模式,要是继续改正的话,没有一两年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鹿言冷静的分析着眼下的情况,认为眼下的鹿氏集团可能经不起太大的在资金上面的欠缺。
毕竟前脚刚刚豪言壮志过肯定不会做那些事情来脏自己的手,后脚就要因为自己去脱离那做事情带来的便利时差点毁掉整个公司,这简直就是打脸,赤.裸裸的打脸。
实在是过于丢人的。
万石当然也知道鹿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可眼下也没有什么办法能解燃眉之急,只能和鹿言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一起思考应该怎么面对。
“除非……说服对方不再和鹿泽合作。”万石下意识的想要使用自己原本的方式,但话到嘴边,想到鹿言绝对是不屑做这些事情的,赶紧话锋一转:“叫他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都是错的,最好是连这家公司都举报到。”
万石说的这个方法大概是目前唯一可以采用的方法了,毕竟这家公司被举报查封后,那么之前投入到鹿氏集团里面的钱也会没有办法收回。政.府那边虽然知道这钱来的不干净,但是为了报答鹿言他们举报了这家公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鹿氏集团使用这笔已经洗干净的钱。
鹿言想了想,觉得目前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就叫万石自己去操作了。
“如果你决定每天就去警方那里检举鹿泽,那么这件事情要放在前面说,因为这件事情的证据板上钉钉,只要去查,就会有证据,这样就不会被对方跑路什么的。”鹿言嘱咐道。
万石当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于是领了鹿言的嘱咐。
正巧这个时候鹿氏集团的下班时间到了,公司里大多数的员工都已经离开鹿氏集团,踏上回家的道路,剩下的就是一些自愿留在这里加班的人,鹿言看见了他们,一一记下来他们的脸,以及他们现在待着的位置,打算这个月给做些自愿露在鹿氏集团的员工们加班费。
“那鹿总,我就先回去整理一下明天要递交的资料,以确保到时候说这些话的时候思绪不清晰,被别人抓到漏洞。”
鹿言点点头,对万石说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直至鹿氏集团最后只剩下了鹿言和一直常驻在这里保安时,鹿言才开始放松下来自己的思绪。
这个时候景行应该做完手术了吧?也不知道恢复的怎么样,有没有吃完饭,陆倚楼现在有没有离开医院,要是陆倚楼离开了,那么现在会是谁在照顾景行呢?而且景行接下来还有工作的吧,居然就因为看自己的新闻发布会,把景行接下去的工作都耽搁了。
鹿言实在是不愿意去想这个时候的景行该有多么生自己的气。虽然鹿言现在也已经搞不懂景行的生气到底是在生什么而在生气,但鹿言直觉自己这个时候对于景行何尝不是一种抛弃。
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鹿言当时答应下来这句话以后很是激动,思绪乱七八糟的,只知道现在的状况应该好好亲一下他的恋人。 狼系男友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