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剧烈运动,两个人都倒在床上懒懒的不想动,景行挑了鹿言一撮发丝把玩着,不经意道:“陆倚楼刚离开就给我发了短信。”
本来还眯着眼睛在打盹的人顿时警觉起来,翻过身去看着景行:“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是不是在以前看过你。”其实还有一些其他的内容,不过那些就没必要说出来了,徒增烦恼,“似乎是看你有些眼熟。”
“我的脸?”鹿言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啊”了一声:“说起来,我的脸是比较像我的生父,不过我也只是见过他年轻时候的照片。”
“生父?”景行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这么说的话,你还有个养父?”
“没有。”鹿言回答地很是平静,“我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当时没有任何亲戚领养我,我就被送进孤儿院了。”
“这样啊。”景行点头,“不过现在看来,你是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的?”
“知道。”鹿言勾了勾唇,笑容间似乎有些苦涩,“他叫鹿鼎原。”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景行懒懒眯着的眼睛猛然睁大,他转头看向身边静静躺着的人,鹿鼎原从来不进这个圈子,景行对他的认知完全来源于财经版新闻,饶是如此,也看出鹿言跟他至少有三分相似。
鹿鼎原的儿子……
他的喉咙干燥起来,就算知道自己即将问出人生中最蠢的问题,他还是开口了,声音嘶哑低沉:“是我知道的那个鹿鼎原?”
鹿言脸上的苦笑加深了:“是。”
鹿氏财团,近乎掌控了半个国家经济命脉的金融寡头垄断集团,控制大量资本,每天都在创造接近十位数的巨额利润。
就算是孙氏集团和陆氏集团两家合并,一旦对上鹿氏,也和蚍蜉撼树、螳臂当车没什么两样。
——鹿鼎原,就是鹿氏的董事长。
“你生母是影后言妃伶?”这下景行是真的忍不住自己心中的惊讶了,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很小,但圈子就这么大,总有人会提起,当时闹得满城风雨的绯闻,言妃伶上过多少次的头条,都没能让鹿鼎原从经济板块转头来看她一眼,最后一代影后黯然隐退,从此杳无音讯。
鹿言的眼睛几乎和言妃伶一模一样,纯净中带着无辜和温柔的包容眼神,而轮廓却与他的父亲有众多相似的地方,高挺鼻梁和深邃眼窝,还有扬起时让人心悸的薄唇。
景行得到鹿言的肯定答复,凑上去亲了下男人绷紧的唇角轻笑:“没想到还养了条血统名贵的大狗。”
鹿言好脾气地笑开,仰头加深了原本浅尝辄止的吻,唇分后喘了口气,舔了下唇角突然想到:“今天陆倚楼是不是问了买你一夜多少钱?”
景行挑眉正准备反驳说是买鹿言的一夜,就听鹿言很是认真地询问道:“你说,余生能换多少钱?”
“你要拿一辈子和我玩?”景行皱眉,“你搞清楚,如果现在鹿家认回你的话,就算是私生子,你所处的位置也不会比陆倚楼和孙晓非低,到时候真被我赖上也不一定。”
景行语调颇有些漫不经心,只这话却让鹿言听出些酸楚难受。
“我和陆倚楼在一起过。”
“后来是我提出的分手。”
没等鹿言反驳,景行已经自顾自转移了话题。
鹿言猜到了,泄愤似的在男人唇角咬了一口,景行拍拍他额头,无奈地叹口气,飞快说道:“上流社会看不起戏子,鹿言,我也从没想过认真。”
可以玩乐,但绝不动真心,景行看得多了,自是信这惨烈血泪堆砌出的真理。
“景导,”鹿言抬头,眸色认真的盯着景行,“我没有要回鹿家的打算。”他指了指自己心口,又戳到景行胸膛,“你是大导演,我是小演员,我们只谈潜规则,不谈豪门虐恋如何?” 狼系男友有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