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一手抱着酒坛子,一边推开,来拉自己的活计说道:“我没醉,我说的是真心话,咱们自己干,钱不都是咱们的么?”
陈友谅面不改色,用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笑道:“叫你少吃些酒,你就是不听,一见到酒就没完没了的喝,比见到你的亲生父母还要亲,这一点你得改改。你若是改不了,我替你改。”
陈友谅的脸色一沉,对着发酒疯的老六指了指:“来人,将他拉出去,抽二十鞭子,叫他醒醒酒。”
话音方落,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从门外走了进来,一人一只胳膊将老六架起来,硬生生的拉了出去。不多时,便听见就楼下发出凄惨的叫声。
皇宫大内,詹士府这是太子居住和办公的场所,也是太子学习的场所。在詹士府内,太子每日读书写字,倒是叫皇帝钦点的太傅王明阳省心了不少,这位王阳明大人是大理国仅存的一位连中三元的大文豪,当年皇帝的学业也是由这位王老先生教导的,虽然二人年纪上相差不多,十几岁的样子,但学问却差了一大截。
这位文采出众的学霸,现在已经进入了古稀之年,但浑身的浩然之气,无人能及。
皇帝登基之后,原本想要高官厚禄以写多年栽培,但王明阳老先生直接拒绝了,作为一代文坛大家,真真的连中三元的传奇人物,是何等的风光呀,这样的人物也只有高官厚禄才能配的上、但他拒绝了。
他不喜欢官场的尔虞我诈,口是心非,他只想做学问,把满腹诗书写与后人,所以这位能人,并没有实权的一官半职,但他接受了皇帝交给他的另外一个任务,继续为国家培养人才。
培养完老子,继续培养儿子,所以太傅这个从一品的官职落在了他的头上。对他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安排,喜欢读书之人,必定要搜寻天下难得的古籍,真迹,全天下有那个人可以办到呢?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
这也是王明阳留在詹士府培育国家未来储君的原因之一,另外一个原因是他打心眼里喜欢这位储君。
王明阳半闭着眼,看向端坐在软塌上的太子,眉清秀下略带一些男子气。王阳明在太子心里是十分倚重的,在偌大的皇宫内,只有王明阳他才可以说心里话,哪怕是自己的父皇,他都要隐藏内心真实的想法。
王明阳把手中的书放下,又取过身边的龙头拐杖,这拐杖乃是他六十六岁寿诞时,皇帝命工部特意打造的,据说也是皇帝亲自设计的,这拐杖,上可打君,下可为民,王明阳十分的喜欢。
“太子有心事?”王明阳,毫不在意的问道。
太子微微的一愣,又看向亭子外的溪水,水中鱼儿嬉戏,波光粼粼。
“王师傅,看出本宫有心事?”
王明阳一笑,太子满脸的抑郁之色,换谁都能够看的出来,何况是朝夕相处的他呢。
王明阳轻轻地捋了捋胡须笑道:“殿下,已经成年了。有心事是自然的事儿,任何人都会有心事,只是这心事又大,有小,有急有缓,不知道殿下的心事,是哪一个?”
太子望向王明阳,心中踌躇道:“我为一人犯忧愁。”
王明阳的眼皮一跳,难道殿下心里有人了?作为皇家子弟,若是心里有了某些不该有的人,那是要掉脑袋的,尤其是太子,若是叫他人知道,定会再次做文章,到那时影响的将是太子的前程。
这样的事情,不能说,也不能想,跟不能表露出来。
王阳明握在龙头拐杖上的手心,不知不觉的渗出了汗水,太子年少,正直青春,千万不可在儿女情长上犯糊涂呀。
王明阳稳住心神,淡淡地道:“殿下,所说的一个人是什么人?与殿下什么关系?又从何时认识,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太子望向平时一向冷漠的老先生,几日似乎话多了些,竟然也问出了一大堆的问题,但他没有细想,而是淡淡的道:“此人,与我年纪相仿,我二人不过才见过一两次面,我便对此人感兴趣,此时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呢,我好像与他见上一见,若是他不见我,我该如何?”
王明阳,内心在滴血呀,这分明就是男女情感的表述么?太子殿下难道真的爱上了人家?不过,最近詹士府的进进出出的,没有姑娘啊,他们又是在哪儿见面的?
王明阳的眉头不禁的皱到了一起。一位活了几十年的人,怎么看不出来眼前的状况呢。
王明阳将手中的龙头拐杖在地上,磕了磕说道:“太子殿下,儿女情长也是人家常事,但你身为储君,不可之想着儿女情长,更应该想着国家昌盛,人民富足,眼界要放得长远一点,身为储君你的一言一行都关系到国家的命运,你的婚姻注定也是一个包办的婚姻,所以不要想着那些个不知所为的姑娘,你是储君,婚姻大事关系国家安危呀。”
太子刘先国望着王明阳的脸,老先生今个儿怎么有些跑题了?怎么讲起了情情爱爱了呢?
王明阳也在注视着太子,两个人彼此眼神里都是在质疑对方的感觉,难道没听进去?王明阳心中一阵郁结之气,憋的他半晌没说话。
太子一脸的懵逼,他不知道为何王明阳如此的生气,甚至想用手中的龙头拐杖打自己。
“这······”
“王太傅,您是不是误会了,本宫的意思了?”太子一脸呆萌的问道。
王明阳一阵皱眉道:“有么?老夫都活到了古稀之年了,你们这些个娃娃脑袋里想什么呢,老头子我还有不知道的?殿下,你休想欺骗老夫。”
“······”太子此时觉得眼前的这位朝夕相处的太傅,似乎误会以深,自己想的是一个人,跟情情爱爱有什么关系。看来王太傅不懂他呀。
甚至不懂得什么是情,什么是爱。 刘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