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是梦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冷冽逼人的俊脸。
而他的车旁不知何时也多处了两个身穿黑衣的保镖。
一向跟在傅覃年角色的那名傅助理此时也在旁边候着。
看到这儿他多少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儿,自己也没干什么和傅家作对的事,这傅家家主怎么会找上自己。
“傅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原本已经回到傅家的傅覃年不想多说,只是在接到消息说苏喃出现在暗夜酒吧,差一点喝下遭了人家料的酒以后,他立刻派人开车前往酒吧。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敢动他的人。
“我来接我太太回家,倒是沐先生,也该和有夫之妇保持一点距离吧。”
沐凌费尽力气才保持着最后的一点绅士风度,他脸色沉了下去,不可思议的追问着。
“小喃她……”
他眼神在傅覃年和苏喃之间来回打转,似乎是不敢相信。
而这时,自己那倒霉妹妹偏偏开了口,替他印证了这一想法。
“小喃,你家那位来了,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嘻嘻……”
这句话说完,不等沐凌追问,就见沐清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在苏喃走后,沐清又灌了多少酒,酒量如她,也是红扑扑的一张脸,昏迷不醒了。
倒是苏喃还勉强保持有一份清醒,尤其是被酒吧外面的冷风一吹,在瞧见傅覃年以后立刻回了神,嘴里嘟囔了一句你怎么来了,而她这一句更是让沐凌如坠冰窟。
“沐先生,难不成你要看到我们两人的结婚证才肯放手吗?”
沐凌脸色灰败地将苏喃交到了傅覃年手上,只见傅覃年虽然腿脚不便,但是他抱起苏喃来却是毫不费力。
沐凌知道,这一场,自己是彻彻底底地败了。
而苏喃被交到傅覃年怀中的时候,傅覃年在第一时间就闻到了她身上纷杂的酒味,倒不是廉价的味道,却也让他有些心烦意乱。
“傅林,去把账结了。”
三楼包厢,男子脸上挂着温润的笑,看起来十分无害。
但是在他面前的傅林却是清楚得很,面前这人分明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
这么温文尔雅,温润如玉,都是假象。
“盛先生,这是我家夫人的账单,还请您收下。”
盛天行眸光淡淡,话里的意思却很是明显。
“今天这是我们暗夜做得不地道,这些东西权当是我对苏小姐的赔罪,还请傅助理告诉傅先生,这点小事不必挂怀,改日我会亲自登门赔罪的。”
傅林听见这话,脸色十分纠结,再三犹豫之下还是将账单留了下来,收不收是他的事,自己交出去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等到傅林出了房间,盛天行慢条斯理地拿起那张支票,两百万,这傅覃年对苏喃可是真够上心的,也让他不得不怀疑苏喃究竟是何人物了。
傅林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没多久,盛天行便将那张支票撕成了两半丢进了垃圾桶里。
旁人看了只会眼红,这可是活生生的两百万,普通人家就算工作一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呀,而他就像是撕垃圾一样,将支票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傅家,卧室大床上。
苏喃安静地躺在床上,喝醉了的人像她这般安静不闹腾的很少了。
傅覃年接过傅林递过来的沾了温水的毛巾,替她擦掉了出的热汗。
“先生,你还是去休息吧,时候已经不早了,苏小姐这边有佣人照顾……”
他隐晦地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时间也已经超过了十一。
对于加班加点工作的人来说,这个时间再正常不过,可是对于因为身体原因需要静养的先生来说,这却有一些眼中了。
自己的话并没有被听进去,他也不准备多说,那样的话说得多了只会招烦,他是一个合格的好下属,自然懂得这样的道理。
“你先回去吧,明早再过来。”
傅林低低应了一声,出去时不忘清楚带上房门,唯恐惊醒在屋内醉酒的人。
方才在酒吧门口的时候,苏喃倒是有一两分意识清明的,只不过坐了这么久的车,而她饮下的那些酒带来的醉意,却是一股脑涌了上来。
而躺在柔软的床铺之上,更是让她的意识介于半梦半醒之间,眼皮十分沉重,似乎是有石头坠着一般,怎么睁也睁不开。
她好像听见了傅林助理和傅覃年的对话,可是怎么听也听不清,只能模糊听见几个字眼,好像是傅林在劝傅覃年去早点休息。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想要告诉傅覃年让他赶紧去休息,现在已经很晚了,可是怎么动也动不了,更不用说开口了。
接着,她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外套和鞋子被人褪了下去,用温热的毛巾擦拭过后,盖上了干净柔软的被子,甚至在自己感觉到有些口渴的时候,还有及时的温水被送到了自己的嘴边。
干渴的喉咙舒服了许多,可是四肢还是没有力气,她只能模糊看见傅覃年沉默地坐在轮椅上,似乎是一直在看着自己,或者是在陪着自己。
尽管实在醉酒,可是她也清楚,这是自己的妄想,她想要伸手拉住傅覃年,可是怎么动也动不了,试了几次之后又慢慢沉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前她还在想着,等到睡醒之后一定要向傅覃年解释清楚,自己绝不是因为赌气才去酒吧的。
在她看来这很重要。
在苏喃半梦半醒的时候,模糊之间感觉到嘴唇一软,像是触碰到了一个柔软的东西。
不等她多想,就见那条柔软的东西对自己展开了猛烈的攻势,又快又凶又狠,几乎要将她口中肺里的空气汲取殆尽,喉咙里发出艰难的两声呜咽,才叫身上的人放过了自己。
而此时的苏喃却以为这是自己在做梦,毕竟傅覃年不会因为自己的祈求就这样放过自己。
等到恢复意识清明的时候,她挣扎了半天才从床上坐起身来,瞧着身上已经换下来的睡衣,她有些茫然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心跳有些快,仿佛是在警告自己不要再想东想西,她相信,如果有镜子的话,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已经红透了。
她又想起了梦里那一个近乎凶狠霸道,却又适可而止的吻。 情深溺宠:昏婚欲睡